九希离开医院,开着车直接去了律所。
当天下午,宋家人楼下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起诉离婚,状告宋父恶意伤害她人,贿赂医生等一系列的事,九希在去小乔家就有准备。
宋家。
宋父脸色铁青的看着站在屋里,高高在上的九希,气的浑身发抖。
宋老婆子不识字。
但法院传票意味着什么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得知自己的儿子可能会面临牢狱之灾,宋老婆子立时就坐不住了。
她挪动着自己肥胖的身躯来到九希面前,指着九希骂:“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现在居然倒过来害你继父!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九希冷冷的看了眼快把手指头戳进自己眼珠子里的宋老婆子。
随手从桌上抄起一插花的玻璃杯,对准宋老婆子的手就是一砸。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天哪我的手!”
宋老婆子抱着迅速红肿的手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宋父见九希竟然敢在他的地盘上动手。
气不打一处来,挽起袖子,抄起地上的板凳就朝九希砸了过去。
九希不耐的翻了个白眼。
等宋父冲到身前时一脚踹飞了暴怒的宋父。
“哐当~!”
宋父被砸进碗柜里。
连人带碗砸在地上发出“哗啦”巨响。
碎瓷片划破了宋父的手。
疼的他龇牙咧嘴。
“哒,哒,哒,”
伴随着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宋父趴在地上,眼前出现了一双一看就很贵的鞋子。
不等宋父从短暂的愣神中反应过来。
他的头发便被九希一把死死揪住。
“嘶~啊嗷嗷~!你放手!你他妈的给老子放手!贱娘们儿,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和你那个胆小鬼妈?”
宋父想通过放狠话逼退九希。
但九希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他。
那双不含感情的眸子似乎蕴藏着宋父看不懂的诡异情绪。
这股眼神没有狠厉。
却让宋父遍体生寒。
“你想怎么弄死我和我妈?”
九希的声音凉凉的,不高不低。
宋父被九希这股气势震慑到了。
一时半会儿居然忘记该说什么比较好。
“啪啪啪!”
九希面无表情的扬手甩在宋父的脸上。
蕴含了三层精神力的巴掌直接将宋父一个大男人打的头晕目眩,连牙齿都松了好几颗。
“是这样打死吗?还是这样?”
九希话音刚落。
一道闪烁着骇人寒光的匕首狠狠刺进了宋父的大腿根部。
“啊啊啊啊~!”
宋父双眼暴突,仰天发出一道惨绝人寰的惨叫。
四周的场景迅速变换。
这是一处散发着腐败,霉朽,阴暗的地方。
宋父浑身哆嗦的躺在一处冰冷的石台上。
他的四肢被生锈的锁链铐住。
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无法挣脱半分束缚。
一台昏暗发黄的灯悬挂在宋父头顶上方。
宋父惊骇的扫视四周。
惊恐的发现自己竟处在一个貌似是地下黑诊所的地方。
“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呐!”
宋父不明白,为什么上一秒还是在家里,现在却一瞬间出现在这种陌生恐怖的地方。
宋父脑子一时之间昏昏沉沉。
他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这一切都是在做梦?
而自己还在梦里?
忽然,大腿根部传来阵阵剧痛。
那股痛让他忍不住发出呻吟。
“啪!”
突然,昏暗腐朽的房间亮起一盏盏灯。
一盏盏红色的灯。
这让本就阴森的环境更加恐怖。
宋父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开始更加疯狂的想要挣脱四肢的铁链,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
可随着他愈发大弧度的挣扎,大腿根部的剧痛愈发明显。
就像是有人拿一把锈迹斑斑的钝刀慢慢的,一点点的切割他的大腿般。
说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啊啊啊!!”
被这钝痛折磨的宋父脸色惨白,本就油腻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
这让宋父看着更加猥琐辣眼睛。
被剧痛折磨的宋父除了惨叫,已经无法再发出其它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
那股痛忽然消失。
宋父刚松了口气。
就见头顶上方发黄的灯泡里出现一张泡的发白肿胀的脸。
那张脸很眼熟。
但他一时想不起是谁。
喊了许久的嗓子早就沙哑。
喉咙间像是被尖锐利器刮过般,火辣辣的难受。
宋父绝望虚弱的看着灯泡中的人脸越来越大。
直到那脸变的与人一般大小后,便在宋父惊恐的眼神中爬出了昏黄的灯泡。
“嘻嘻嘻~做手术~做手术~”
彻底从灯泡中爬出来的是个畸形诡异的老头。
老头的一双眼珠子堪堪挂在眼眶中。
充血的眼珠很大,像是随时会掉落。
最让宋父胆寒的是,老头的身体是被解剖开的,露出五脏六腑。
而那些红色的灯,竟慢慢在往外渗血。
老头靠近了神色惊恐绝望的宋父,从石台上拿出锈迹斑斑的手术刀来到宋父下半身前定住。
“嘻嘻~解剖,解剖,”
宋父在看清老头手上的刀与老头接下来的动作后,破声尖叫。
“啊啊啊!救命,救命!!”
后面的声音消失在老头猛然戳下去的“噗嗤”声中。
“嗬嗬嗬!”
声带彻底伤到的宋父双眼暴突,额头青筋毕露。
他猛地直起身体,却被铁链拉了回去。
宋父十指用力扣在石台上,力道之大,十指的指甲血肉模糊的翻着盖。
“呲呲呲~”
钝刀缓慢切割肉体的声音在这个狭小诡异的空间响起。
石台上的宋父痛的浑身直打哆嗦。
他双眼泛红,额头的汗水像是大雨降落般不停的流。
汗水混合早已被咬烂的嘴唇血,顺着下颌角流入耳垂,最后消失在汗津津的后脑勺处。
宋父从来没有像此刻生不如死。
他想来人给他一个痛快。
就算晕厥过去也好。
但不论那鬼东西如何缓慢的切割他的生殖器,宋父就是无法就地死去或者晕厥。
宋父在鬼东西切掉其中一个球时,浑身抖如筛糠。
“滴答滴答~”
浓稠的鲜血顺着石台边缘砸在地上。
腥臭作呕的血腥味儿不断涌入神志清醒的宋父鼻中。
这种折磨持续了一个小时。
等两个血淋淋的球状物被鬼东西捏在手中递给宋父看时,宋父脸色乌紫,奄奄一息。
看见从自己身下取出来的东西,宋父一个没忍住狂吐。
可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力气呕吐?
是以被蚀骨之痛与直冲喉咙的干呕双重折磨的宋父两眼一闭。陷入了昏迷。
黑暗中有个声音一直在问。
“被人擅自割去重要东西的滋味儿如何?”
“如何?是不是很痛苦?那么,这份痛苦,会一直持续到你死。”
“嘭!”
“不~!”
宋父猛然睁开双眼。
惊恐的打量四周。
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