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医院。
九希先去缴费,这才跟着刘小翠来到刘爱花所在的病房。
刘爱花还在昏迷。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这就显得病床上的刘爱花格外凄凉。
“你是病人家属吗?”
九希转身,是个微胖的小护士。
小护士眼睛圆溜溜的,胖胖的手正拿着笔看九希。
“我是她女儿。”
小护士上下打量九希,不确定道:“要不,你叫你家里的其他能做主的人来?”
说完像是怕九希误会。
立马补充:“这个,你妈妈的情况是需要住院接受治疗与后续观察的,得有人来医院陪同照顾。”
九希皱眉。
问小护士:“我妈是个什么情况?需要手术吗?”
“是的,初步诊断可能是内分泌失调引起的一系列并发症,至于其他问题还需要检查后才清楚。”
九希点头表示明白。
护士走后没多久,就有人过来将刘爱花推走。
刘小翠担忧的看着九希,欲言又止。
九希没说话,将刘小翠送回超市后才回到医院。
“嗡嗡嗡~”
“喂?”
“大师,是我,我给您订的是今天上午十一点的航班,下飞机后会有人来接机。”
九希看了看时间,八点。
挂断电话,九希又给宋家人打了电话。
一连几个电话过去,都没人接。
九希冷笑。
让肥系统通过黑客技术将电话号码伪装成陌生来电打过去。
果然,宋家人接了。
“喂?你找谁?”
九希眼里闪烁着冷厉的光。
丝毫没给对方留脸面。
“宋家人是不把刘爱花当媳妇了?媳妇出事故意不接电话,怎么,宋家人狼心狗肺到不顾媳妇死活?”
“说吧,宋家来不来人?不来人,那就派个人把离婚协议签一下,这么多年我妈给宋家付出的也够多了,夫妻共同财产也得清理,。”
“当然,小天也必是要跟我妈走的,你们宋家人薄情寡义,想必也不会对小天好。”
宋父铁青着脸想要说话,但九希说的太快,他根本就没有插嘴的机会。
等九希说完,宋父的怒火就像是爆发的火山般难以压制。
他本想说你一个晚辈说话是不是应该尊重些。
也想骂九希矫情。
不过是晕厥,随便买点药就可以。
有必要小题大做上纲上线?
女人就是矫情做作!
想说的话太多,这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哪件。
“你怎么说话的?什么离不离婚?我们大人的事你一个外人少管!”
“赶紧把你妈送回来,叫医生开点对症的药就行了,别搞那些有的没的,现在的医生心黑,就是想骗你钱搞业绩。”
“呵呵!”
宋父听着电话那头九希的冷笑,额头青筋暴跳。
要是九希是他的女儿,他早一巴掌呼过去了。
果然养不熟的就是九希这种白眼狼。
也不想她小时候到宋家,可是宋家供养她衣食住行与上学的!
要是九希知道这人的想法。
保不齐一拳打的他满地找牙。
居然好意思说出原主是宋家养大的。
刘爱花带着八九岁的原主嫁到宋家后,虽然吃住是在宋家。
但刘爱花像个保姆似的照顾他宋家一屋的老小,吃口饭算什么?
再说刘爱花也能打工赚钱。
原主的吃穿与学费,可都是刘爱花自己一个人负担的。
况且原主在十六岁能赚钱时就搬出来一个人住,大学的所有开销更是原主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而宋家能娶刘爱花无非是城里条件稍微好点的看不上宋家。
宋家能找到勤劳能干的刘爱花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宋父觉得原主吃住开销都是宋家在负担,显然是把刘爱花当作宋家的所有物了。
所以刘爱花的东西就是他宋家的。
九希也不想惯着这群自私鬼。
冷冷的丢下一句:“那你等着坐牢吧。”
“啪!”
“嘿你个狗娘养的小娘皮!呸!放马过来,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宋父气的挂断电话。
看见卧室里刘爱花买的梳妆镜,走过去就是一脚。
“哐当!”
梳妆镜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动。
“吱嘎~”
“怎么了这是?”
宋老婆子推开门看着地上的狼藉,见宋父气急败坏的样子,问:“谁惹你着你了?”
宋父觉得还不够解气。
对准刘爱花的衣柜就是狠狠几脚。
“砰砰砰!”
“啊呦~!”
宋老婆子被眼前暴怒的宋父吓到了。
不禁倒退几步,撞到身后的木架子。
“哐当!”
“嗷~!”
宋父一惊,快步走出卧室。
就见宋老婆子脸朝天倒在地上,瓷白的地砖上流出一大滩的血。
“妈!”
宋父大惊,立马去扶宋老婆子。
“哎呦~哎呦~”
宋老婆子费力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腰部也传来阵阵剧痛。
是腰闪了。
“哎呦~都怪那扫把星啊!她刚出事就害的我遭血光之灾了哦!”
宋父吃力的将不停叫骂的宋老婆子扶起来,额角都沁出一层细密的汗。
宋老婆子太重,一百三四十斤。
宋父将宋老婆子扶到沙发上,下意识的就要喊刘爱花。
喊出口才意识到那女人不在家。
宋父只好自己去找碘酒纱布给宋老婆子包扎。
“妈,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宋父看着宋老婆子痛苦的表情,担忧道:“您的腰还是看看,万一出大问题了就难治了。”
“不去!你给我买点膏药贴就可以了,浪费那钱做什么!”
见宋老婆子执意不去,宋父也就不再多说。
宋小天放学回家没看刘爱花,想问他妈妈去哪儿了。
但他一开口宋家人就没好脸色。
晚上是宋小天自己费力的搭着板凳接水洗漱。
上学也没人送。
而九希在给缴纳完所有开销后就踏上了飞往小乔家。
至于检查中的刘爱花,九希请了一个护工照顾刘爱花。
刘爱花在九希离开后的两小时就醒了过来。
她迷茫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与鼻尖的消毒水味道,恍惚间想起自己好像是晕倒在后勤里的。
这样看来是有好心人将自己送到了医院。
“哎你醒了?”
“你是?”
刘爱花疑惑的看着将保温食盒放在她病床柜子上的中年妇女。
她是不是认错了人?
护工看刘爱花那困惑的表情,爽朗一笑自我介绍。
“大姐,我是你女儿给你请的护工,你晕倒住院,好像就你女儿忙前忙后,这不,你女儿有事出差,就雇我过来照顾你。”
没人过来看她?
这怎么可能?
宋家没来一个人吗?
刘爱花一颗心如坠冰窟。
顿时觉得这十几年的付出都了喂狗。
刘爱花想给宋家人打电话。
但她一动就头晕脑胀。
腹部传来阵阵刺痛。
胸前的肿胀感愈发明显。
她这是怎么了?
刘爱花疑惑的掀开上衣,看着胸口处扎着的导管问护工:“我是怎么回事?”
护工怜悯的看着刘爱花。
说出了刘爱花最不想听到的一个残酷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