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澜藿被皇帝带走的消息传到蒋皇后耳中时,蒋皇后正拉着蓉母说话。
蒋皇后冷着一张脸,暗恨。
她还是来迟了!
当真应该直接处死那贱人!
不想那贱人竟然再次与皇帝勾搭上!
蓉母担忧的看着蒋皇后,试探道:“娘娘,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母亲你先回府吧,时辰也不早了。至于其他的,父亲自有安排,您无需担心。”
“来人,送夫人出宫。”
蓉母走后,蒋皇后看着乾皇宫所在的方向,眼神逐渐狠厉。
而被皇帝救走的皓澜藿,醒来时被告知,她有身孕了。
并且被皇帝封为皓贵人。
朝廷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皓贵人原本是没什么感觉的。
但最近京城流传着这样的一则谣言。
那就是皇帝新封的一位贵人,乃是祸国妖妃。
御史在朝堂上指责皇帝沉迷美色,居然因为一个低贱宫女扫一国之母的颜面,放过意图谋害皇后的罪人,这实属不妥。
蒋氏一系借此站出,恳请皇帝将谋害皇后的皓贵人处死,以儆效尤。
皇帝面色铁青,不满的看着蒋太尉,不爽道:“皓贵人是不是谋害皇后尚未落实,且皓贵人如今查出已身怀龙子,怎么,你们是想要害死朕的子嗣?!”
“皇上恕罪,臣等并非这个意思,只”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有这个闲情,不如将心思放在黎民百姓上!”
“整天盯着朕的后宫,朕看你们就是太闲了!都散了,至于皇后被害一事,朕自会查的水落石出,给皇后一个交代!”
说完,拂袖而去。
众臣见状,也只得退下。
宋泗站在大臣中,听见皓澜藿荣升贵人,心中是又喜又失落。
随即想到皓澜藿尚未洗清毒害皇后嫌疑一事,心又被悬了起来。
而回到后宫的皇上并没有去看被虐的半死的皓澜藿。
而是来到了栖梧宫。
皇后看着眼前的皇帝,垂眸掩下情绪,朝皇帝迎了上去。
将军府。
宋泗一回到府上,就被宋老夫人院子里的人叫了去。
宋泗头疼的抬手揉自己的太阳穴,迈着沉重的步伐,想起了以前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九希。
如今回府,面对的都是些琐事。
没了原主操持的将军府,此刻显得分外杂乱无序。
来到宋老夫人院子,宋泗就被一股说不出来的臭味熏到后退几步。
他皱眉,强忍不适,走进了宋老夫人卧室。
“啊啊啊!!”
宋老夫人双眼怒睁,弄翻丫鬟手中的药碗,棕黄色的药汁撒了一床。
地上全是碎瓷片。
短短几日,有话不能说,无人能理解的宋老夫人被折磨的头发灰白了一半。
宋泗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只觉心里一阵烦闷。
“母亲这又是怎么回事?”
“将军,老夫人她,她一直拒绝吃药,我们也猜不透老夫人的意思。”
新来的老嬷嬷小心的看着宋泗,低头不敢说话。
宋泗压下心中的烦躁,来到宋老夫人床前,问:“母亲,您若不吃药,如何才能尽快康复?眼看儿子就要出人头地,儿子还要为您挣个诰命回来,您得好好的接诰命服呢。”
“您看,要是您配合吃药,我让希娘来照顾您如何?”
“唔唔唔!!”
宋老夫人拼命点头,眼中的光瞬间变亮。
宋泗了然。
安抚好宋老夫人后,宋泗来到了九希的院子。
此时九希正在闭眼享受灰雀的伺候。
宋泗一进屋,眼中闪过诧异。
这,跪在地上的是婉姨娘??
宋泗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瘦骨如柴,双眼凹陷,面黄肌瘦的女人。
他实在无法将其与以往那个貌美如花的皓婉儿联系在一起。
不过短短几日,讲究体面的皓婉儿居然被熬成了这幅鬼样子。
九希早就知道宋泗的到来。
毕竟是蒋妈妈引进来的。
“希娘,这是?婉姨娘?”
宋泗故作吃惊,走到九希身旁。
“不然呢?将军当真是料事如神,这正是灰雀通房。”
九希懒懒的掀开眼皮,也不起身。
似笑非笑道:“啊呀,忘记告诉将军了,婉姨娘因为顶撞我,又对母亲伺候的不上心,是以我将其贬为通房,赐名灰雀,将军可得记好了。”
宋泗脸上带笑,扫了眼被磋磨的不成样子的皓婉儿,若无其事的看着九希。
宠溺一笑:“希娘是主母,自然是你想如何便是如何。”
九希状似娇羞一笑,一拳砸在宋泗身上,宋泗脸上的笑立时就维持不住了。
他强压下钻心的疼,不可思议的看着九希,一刹那,竟有些怀疑人生。
“嘻嘻~妾身就知道将军是心疼妾的。”
九希笑的娇羞,对准宋泗的心窝又是一小拳拳。
这次宋泗脸上的笑彻底维持不住。
“嘭!”
“呀!将军!你这是怎么了?!你切莫吓妾啊!”
九希看着倒下的宋泗,跳起来,对准倒地不起,捂着心口的宋泗又是不经意的一小巴掌,名为爱抚。
“啪啪啪!!”
“咳咳咳~噗!”
宋泗被九希的连环拍打震的五脏六腑都在剧痛。
一口老血混合着血块喷了出来。
九希立马被吓的扑在宋泗身上,直接将身受内伤的宋泗压晕了。
屋子里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这场景分外魔幻。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
怎么将军突然倒地吐血?
九希趴在宋泗身上,冷笑的将一百零八根精神力化作的细针插在宋泗的各个痛穴上,再封了宋泗的后溪穴。
只见昏迷中的宋泗被痛的浑身抽搐,生生从晕厥中痛醒。
宋泗一醒,就觉心闷气短,心口处钝钝的疼。
九希一脸惊喜的看着宋泗,嘴里喃喃自语,但又能让所有人听见。
“幸好将军醒来,不然妾身该如何是好?妾身真的无法接受将军发生半点意外。谢谢老天保佑将军平安无事!”
然而被剧痛折磨醒的宋泗并不好。
堂堂一个将军,竟被痛的说不出话来。
特别是脖颈处,总能感受到刀砍在脖子上的剧痛!
这股剧痛还时时刻刻都在折磨自己!
宋泗痛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九希看着脸色惨白,浑身冷汗的宋泗,笑的一脸诡异。
宋泗,你也该尝尝,原主一家,被砍头的滋味儿!
就在这时,一道极其嚣张跋扈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你们都给我滚开!蒋氏那女人呢?叫她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