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叶芳睿看林溪语的眼神怪怪的，还有一丝羡慕。
    ——动不了了啊，那是什么感受？
    女人恢复的就是快，林溪语除了面色红润，看不出任何不适。
    赵楚昀又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咚咚咚”下楼，房子面积很大，有前院和后院，三楼，不过没有装电梯。
    “溪语姐！”
    “喊什么溪语姐？”
    “溪语姐又不是你妈！”
    叶芳睿也发现赵楚昀有时就像没长大的小孩，林溪语就像是他妈，想到这里就更加觉得昨晚怪怪的了，不过又有一种刺激。
    “你的溪语姐在后院洗头发。”
    “自己洗，不去洗发店？”
    “天气好，她就说自己洗了。”
    “早上吃什么？你别搞什么燕窝了啊，有没有生煎包，再来杯豆浆。”
    “我们吃完了，叫你的秘书去买。”
    叶芳睿也不把赵楚昀当外人，在这样的环境远离羊城，反而有点像家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赵楚昀伸个懒腰凑近嗅了嗅。
    “你闻什么？”
    叶芳睿嗅了嗅自己的头发，昨天才洗的没味道啊。
    “芳睿姐，你昨晚在外面站了多长时间？”
    “谁偷听了？是你们太大声了。”
    叶芳睿根本不承认。
    赵楚昀眨了眨眼：“后面没来偷听了吧？”
    “后面？还有后面？”
    叶芳睿瞪大眼睛，她的第一反应是溪语受得了吗？
    赵楚昀笑了笑，有点瘸走向后院，后院有几棵果树，什么石榴、柿子，还有一大片葡萄，形成一个天然的凉棚。
    太阳的照耀下，是一片片斑驳的阳光。
    微风拂过，果香四溢。
    林溪语就坐在矮凳上，弯着腰，前面是一个脸盆。
    这一幕让赵楚昀想起了大姑，大姑年轻时也是在院子这样洗头发，此时的溪语姐有点农家妇女的味道。
    不再是那个高冷的林组长。
    “楚昀？”
    感觉身后有人，林溪语喊了一声。
    赵楚昀踮起脚摘了串葡萄，尝了一颗又赶紧吐掉：“呸呸呸，酸死了。”
    结果又蹲下来喂林溪语：“溪语姐，好甜。”
    林溪语：· · · · · ·
    她听得出来赵楚昀心情很好，张开嘴接住，没有吐掉。
    其实林溪语心情也很好，她们还是第一次出来散心，嘴里的葡萄也不酸了。
    “溪语姐，我来给你冲水，眯着眼啊。”
    林溪语很听话，感觉嘴里的葡萄更甜了，幸福溢满了胸腔。
    “楚昀，你掺点冷水，太烫了。”
    “溪语姐，我也想买一座这样的院子，多种点果树。”
    “好啊。”
    “你陪我。”
    “我肯定陪你，楚昀，我也很喜欢，再种点菜养几只鸡。”
    “种菜可以，养鸡就算了，到处都是鸡屎。”
    “那就养鱼？”
    “养鱼可以，但不是鱼缸，是承包一个大水库，谁都可以来钓，我们还能收点钱。”
    “嗯，那果树也多种点。”
    两人说说笑笑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养老”生活，大概大城市待久了的人，某个时刻都会有一种逃离大城市的冲动。
    人就是这样，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想出去，去大城市，想混个出人头地。
    就像秦琳容和上一世的赵楚昀。
    这一点林溪语、安惜梦、陈初夏她们都体会不了，她们本来就是省会的，产生不了共鸣。
    退一步，地级市的也不会那么强烈。
    所以，李慧想往上爬，想升职，那么想在省会郡沙有自己的房子。
    她最终还是没有给赵楚昀打电话，一天后跟着郭佳伟入了川渝。
    林牧维长大了，林溪语没有喊着回去，就陪着赵楚昀在瑞丽玩。
    白天偶尔客串收收石头，晚上还去夜市买石头。
    两个人都不懂，叶芳睿也只有半桶水。
    结果就是三个人买回来的石头，价格都买高了，切开不是裂就是棉，连种水都看不准。
    以至于只要赵楚昀带着两个女人一去夜市，夜市就沸腾了，恨不得都把石头卖给他。
    “大冤种又来了！”
    别人买石头是一块两块的买，砍价砍半天，赵楚昀他们买石头是看中了就买，几千到几万不等。
    也砍价，只是太不专业了。
    反正花了多少钱不知道，赵楚昀花的是他的工资。
    叶芳睿的老公打电话过来，叶芳睿接起电话还挽着赵楚昀的胳膊。
    “我在瑞丽，不知道，玩够了就回去了。”
    没有多余的解释，说完就挂掉电话。
    叶芳睿每个月都会来一趟瑞丽，只是这次待的时间比较长。
    夜市是真夜市，没有什么灯光，买石头的都拿着一个小手电，只有看石头才会打开，基本上看不清脸。
    赵楚昀搂着林溪语的腰，这几天林溪语的骨头越来越软，也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抻着耳朵听了一嘴，赵楚昀发现叶芳睿从不查她老公的岗。
    他还有一种错觉，叶芳睿昨晚又在门外偷听。
    “这个女人· · · · ”
    赵楚昀左右嗅了嗅比较了一下，发现还是溪语姐身上的味道好闻一些，叶芳睿身上的“女人味”要重点。
    这种味道形容不出来，不是指香水的味道。
    反正18岁小姑娘和30岁的女人有很大区别。
    30岁和40岁又有区别。
    而叶芳睿已经47岁了，就算保养的再好，身上的味道也改变不了。
    “溪语姐，玩得开心吗？”
    赵楚昀埋在林溪语的脖颈处问道。
    “嗯。”
    林溪语是真开心，玩什么不重要，只要是和赵楚昀二人世界。
    当然也是有了小牧维，所有的心愿都满足了。
    “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今晚真不行了，你让我好好休息一晚。”
    林溪语不知道叶芳睿在门外偷听，她是真没精力开小差。
    “叮铃铃。”
    这时手机响了，是黄月书打来的。
    赵楚昀接起电话愣了愣。
    林溪语察觉出异样，问道：“楚昀，怎么了？”
    “没事。”
    赵楚昀直接把电话挂了。
    “楚昀，有什么事你就说。”
    叶芳睿也一脸关心，就差说“没什么麻烦有我们和林家都摆不平”的了。
    “真没事。”
    看着两个女人一脸担忧，赵楚昀笑了笑：“就是老人家住院了，说快要死了。”
    “快死了！？”
    林溪语和叶芳睿对视一眼，这话说的有点不礼貌。
    林溪语先反应过来：“小月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