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薄兴裕死了
作者:温舒舒   说一次亲一下,离婚你还说不说最新章节     
    曲忆忆犹豫了一会,“一个人留恋故地,必是此处有回忆,你早早的就离开了老宅去了帮派,那这里所存的,肯定是年少的回忆,而你回忆里的人必然是你的母亲吧?
    薄兴裕失踪了,你匆匆赶回老宅,在这一坐就是半天,那薄兴裕的失踪,多半也和你母亲有关吧?”
    薄司寒低垂着眼眸,看着她没说话。
    见他不说话,曲忆忆从怀里仰起头,“怎么?我猜的不对吗?”
    薄司寒的眸底深情似海,“对。我只是在想,有一天你的这些体贴和细致若是给了别人,我该是怎样嫉妒得发疯。”
    曲忆忆凑上去,吻在了他的下巴处,柔柔的嗓音贴着他的皮肤传入耳中,“不会有别人的。”
    “而且我也不是什么细致的人,只是小说写得多了,这些弯弯绕绕总是能猜到一些。”她重新埋首进薄司寒的胸膛。
    “那你知道当年的事吗?”薄司寒的声音有几分悠远的哀伤,“你不是说这个世界是你创造的吗?”
    曲忆忆的心里像是被刺了一下,细细密密的有点痛,薄司寒不是那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之事的人,他相信她不是原来的曲忆忆,但是对于她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她知道他不是那么相信的。
    现在的他卑微的让人有些心疼,他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只希望她告诉他当年的真相。
    可是她也不知道。
    “薄司寒,我写小说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一笔带过的,我只写了你母亲车祸去世,但是我并没有详细的安排什么剧情。”
    曲忆忆轻轻咬了下唇,“而且,我越来越觉得这不是我笔下的世界,剧情的走向,人物的行为都不是我安排的。我来到这里,我能深深的感觉到,每一个人都是鲜活的,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动机,而不是受我控制的纸片人。”
    薄司寒嗓音柔和了很多,像是知道自己刚刚的话给她带去了困扰,“没关系,我会查清楚的。”
    ......
    薄司寒带着曲忆忆回房,走进前院,辛远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二爷,人找到了。”
    曲忆忆刚要问人在哪,薄司寒先开了口:“死人活人?”
    “死了。”
    辛远话音一落,曲忆忆愣住了。
    薄司寒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走吧,去主厅。”
    边走边和辛远交待,“薄兴裕房间里照顾起居的那个人等会留意一下,让秦安那边安排人盯着,他最近一段时间不能出事,等风头过去了,找个时间审一下这个人,尽量不要打草惊蛇。”
    “好的,二爷。”辛远应了一声,从包里拿出密封袋装着的手机递给薄司寒,“二爷,薄兴裕是在江里打捞出来的,人找到时都已经是在下游了,消息目前是封锁的,没什么人知道。但是这个手机是在山崖下找到的,己经摔得无法开机使用了,时间比较紧,暂时还没找技术人员。”
    薄司寒只接过来看了一眼又递给了辛远,“先收着,不要让人知道,这边结束了立马找人把最近的通话记录和短信全部调出来。立马着重查一下存储卡,网盘,邮箱有没有什么音频或者视频。”
    曲忆忆挽着薄司寒的手紧了下,“已经确认薄兴裕是被人害的了是吗?”
    薄司寒眸光微敛,“事情太过蹊跷,但敌暗我明,目前这事还不能摆到台面上来查。”
    薄司寒和曲忆忆刚到主厅前,就看见一个担架盖着白布被抬进了屋里。
    两个人还没进屋,里面已经是混乱一片。
    薄老爷子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晕倒在了担架旁,担架的白布被掀开一角,马玉珂和薄兴伟急急忙忙的上前去扶薄老爷子。
    薄司瑶像是受了惊吓,躲得远远的。
    薄司阳的轮椅离得很远,他眼神中透着隐隐的无法相信,但更多的是冷眼旁观。
    这个老宅里最有分寸的还是薄司辰,所有人的心思都在晕倒的薄老爷子身上,他叫人去喊老宅里的医生,他指挥着手忙脚乱的佣人将薄兴裕抬下去妥善安置秘不发丧,一切等薄老爷子醒了再说。
    薄老爷子被送到了医院,醒来后也是安排此事不能伸张。
    薄兴裕本来就是该在监狱里待着的人,过年车祸的事情也一直瞒着。
    丧礼一旦大办,薄兴裕出狱,薄司阳车祸的事情必定都会暴露在大众视野。祁景谦和温灵灵的婚礼虽然出了那样的丑事,但是两个人的婚还是结了,两家现在已然已经紧密合作形成同盟。
    薄氏现在不能爆出不利的新闻,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对股价可能都是不可预估的打击。
    ......
    确认薄老爷子已无大碍,薄司寒不准备多留,他带着曲忆忆离开病房,关上门的时候,透过玻璃往里面深深地看了一眼。
    曲忆忆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也怕他是为了顾着她,“薄司寒,我没什么事的,你要是有事,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薄司寒揽着她往外走,“我没什么事,只是有些许感慨。”
    曲忆忆跟着他的脚步,“感慨你爷爷这一辈子为了什么是吗?几个儿子,英年早逝的,不问世事的,恭维的也不过是为了股份产业的表面顺从,到了这个年纪,身边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儿子去世了,为了家业却只能秘不发丧。”
    薄司寒深邃如阔海的眸子里是似水的温情,她那么懂他,在她面前,他需要铠甲,他可以是脆弱的,也可以柔软的。
    “我以前也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我也不是什么善人,大爱者寥寥无几,多的都是我这样的利己者。”
    “我无所谓别人做了什么事,也不在意他是好是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他不惹我,他追求什么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曲忆忆说了那么多,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只是想让薄司寒心情好点。
    可是她说了那么多薄司寒都没说话,她转过身拉住他,“薄司寒,我是不是话有点多。”
    薄司寒的手掌抚上她的侧脸,摸了摸她的耳垂,“没有。”
    他只是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