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我母亲的她那么爱你!
作者:温舒舒   说一次亲一下,离婚你还说不说最新章节     
    老宅的正厅内,负责照顾薄兴裕起居的佣人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薄老爷子坐在主位上,地面上是摔碎的茶杯。
    看样子已经发过火气了。
    “再找不到人就通知警局的人过来找。”
    一句话尽显沧桑疲惫。
    “司寒。”薄司辰最先发现薄司寒。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薄司寒迈步踏入厅中,携着一身清晨的清冷气息。
    马玉珂的目光中夹杂几分犀利和疑惑,薄兴裕被发现不见了左右不过一个小时,就算是有人通知,可薄司寒明明不在江城,怎么会来的如此之快?
    “你怎么来了?”薄老爷子显然也没想到薄司寒这个时候会来。
    “听闻家里出事了,自然要赶回来。”薄司寒进屋找了个位置坐下。
    薄老爷子语气揶揄,“你消息倒是灵通。”
    薄司寒目光锐冷地扫了一圈屋子里的人,“我的消息要是不灵通,怕不是就像小叔一样,早不知被人害了多少回了。”
    马玉珂浑身一凛,他这话什么意思,暗指老四是她害的吗?
    但她没有说话,默默收了目光。
    最先坐不住的还是薄司阳,“薄司寒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小叔都那个样子了,谁会闲着没事去害他?”
    薄司寒平稳的声线中透着几分危险,“所以...如果小叔不是这样,你或许就动手了是吧?”
    薄司阳面色铁青,“你!薄司寒!你咬什么文嚼什么字呢!”
    薄老爷子又敲起了他那根拐杖,“吵吵吵!现在是吵这个的时候吗?”
    “确实不是。”薄司寒望向跪在厅堂中央的佣人,“你起来。”
    那佣人拭了下额头的汗水,声音颤着,“不敢。”
    “有何不敢,这里是薄氏老宅,不是什么封建王朝,动不动就跪是什么道理?”
    薄司寒的声音清凌凌的,这话虽说是与跪着的佣人说的,在场的人却都听得出来意有所指。
    薄老爷子的面上也挂不住,“让你起来就起来。”
    跪着的佣人从地上站起来。
    薄司寒随即问:“何时发现我小叔不见的?”
    那佣人紧张着答:“早上四点多的时候,我起身去了趟厕所,想着去屋里看看四先生有没有盖好被子,谁知道他人竟不在屋里,我寻了整个屋子,屋外的前前后后都找了,都没有。”
    “你发现他不见时,被子可有余温?”
    “这...我当时只顾着找人,没想着...”
    佣人慌慌张张的,薄司辰坐在一旁轻缓开口:“屋里的被子是掀开的状态,只要离开的时间不是太近,怕是都没有余温了。”
    薄司寒与薄司辰对视了一眼,“那小叔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那佣人的手紧张地交叠在一起,“四先生这几天一直说想出去玩,但是他的情况我之前得到的交待是不可以让他出了老宅,所以我一直想办法哄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半夜溜出去。”
    薄司寒望向他紧张不安的手,“昨天睡前小叔可有见过什么人?”
    那佣人的手猛地握紧了一下,“没有。”
    薄司寒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我会安排人在全城范围内找人的。”
    薄老爷子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警局那边也通知一下吧,但是动静不能太大。”
    ......
    老宅内外都有人在寻找,薄司寒也让秦安带人全城去搜了,监控的查找他也都安排了人。
    到了吃早饭的点,但老宅里并没有几个人能吃得下饭。
    薄司寒也不想和一大桌子的人虚与委蛇,他从厅里往薄兴业的房间里去。
    他走到门口,薄兴业也刚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只刚折的梅花。
    “来啦,进来吧。”薄兴业的声音没什么波澜,推门而入。
    那只梅花被插进了窗前的瓷瓶里,那是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
    薄兴业插好花,打开窗,回过身,“早饭吃了吗?”
    “还没有。”薄司寒看向薄兴业的方向,看的确是窗前的那只梅花。
    薄兴业起步,“那一起吃点吧。”
    薄司寒没说话,只是跟上了薄兴业的步伐。
    餐厅里,两个坐在餐桌前,相对无言。
    “你难得和我一起吃个饭。”薄兴业的语气是淡淡的哀。
    “不是难得,是很多年没有过了。”薄司寒的语气冷硬。
    薄兴业放下筷子,望着他,神色平淡,“你来,是有话想说吧?”
    薄司寒也没再拐弯抹角,“薄兴裕出事了。”
    “我知道,宅子里都乱套了。”薄兴业微抬眼眸,“所以,你想问我怎么这么平静?”
    薄司寒沉默。
    “我只是不关心,他们怎么样与我无关。”薄兴业又重新拿起了筷子。
    薄司寒直截了当,“我昨天晚上收到了薄兴裕的短信,他说我想知道母亲当年的事就回老宅救他。”
    即将落入菜碟的筷子停在了空中,停了一会又重新夹起了菜放入碗中,“所以,老四是在装疯卖傻?”
    薄司寒嗓音沉沉,“我不关心薄兴裕是不是装疯卖傻,我只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年我被紧急喊去了公司...”
    “我知道。”薄司寒打断了他,“我想知道我不知道的。”
    “爷爷当年不同意你和母亲,但是有了我之后,他也已经渐渐接受了,为什么?为什么最后非得赶我母亲走?”
    薄司寒的声线有了波动,再不似刚刚那般波动。
    “这个问题,你问过。”薄兴裕的眼底藏着悲。
    薄司寒的目光紧盯着他,“对,我问过。我不止问过你,我还问过爷爷,但是没有答案。我以为它就是没有答案了,但是昨晚薄兴裕的短信告诉我,这件事一定有答案。”
    薄兴业望着他,那目光是这么多年薄司寒都没看到过的。
    悲伤,自责,纠结,绝望。
    “你母亲当时已经怀孕了,但那个孩子很有可能不是我的。”
    空气似乎都凝滞了,房间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薄兴业像是如释重负,又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哀伤。
    薄司寒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她有了不属于我的孩子。”
    “不可能!”薄司寒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母亲她那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