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和听张局长,问起容淮是干什么的,转头看了容淮一眼,笑了笑,满脸自得的说道:“不知道张局长,有没有吃过卿淮公司的食品啊?”
其实容大和想问的是,张局长有没有吃过卿淮的药,但是见他身体好像还挺好的,也就憋了回去。
卿淮的食品,现在全国各地的都有在卖,张局长虽然不管家里的事情,但是还是听说过的。
“容老板,您的意思是?”
张局长看了一眼容淮,满脸震惊的,对着容大和问道。
容大和点点头,特别骄傲的说道:“我儿子就是卿淮的老板啊。”
这一辈子,容大和都为自己骄傲了,觉得他赚了别人赚不到的钱,厉害的不得了。
可此时此刻,他看着张局长脸上的震惊,那真的是从里到外的开心。
原来炫耀自己的儿子,比炫耀自己,更来的高兴。
张局长没有注意到容大和脸上的高兴,只注意到了李达脸上的骄傲。
人家容大和夸儿子,李达骄傲个什么劲啊?
李达当然骄傲了,容淮可是他最敬佩的人了。
“容老板,你要是不着急走,去我的公司转转吧?”
几个人吃饱喝的以后从饭店出来,把张局长,和那两位明星送走以后,李达赶紧走到容淮的面前,满脸期盼的,对着他问道。
“不了,我回去还有事。”
容淮在家里都睡不着,在外面那就更不行了,所以他今天必须要回去。
李达听容淮,不去他的公司看看了,心里有些失望,但也没敢表现出来,只勉强的翘了翘嘴角,对着他说道:“那容老板一路注意安全啊。”
容淮没注意李达的情绪,只对着他点点头,说了一声多谢,就上了他四叔的车。
今天头疼,是坐着他四叔的车来的,正好喝酒了,在坐他的车回去。
回去的路上,容淮半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容淮,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周磊见容淮,这一路上,一直在揉太阳穴,看了他好几眼,有些担心的问道。
容淮听到他四叔的声音,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叹口气,对着周磊说道:“是有些不舒服,头疼。”
容淮长时间睡不好觉,头疼都是正常的,今天又喝了点酒,就更加的严重了。
“等会回去,让池大夫帮你看看吧?”
周磊和这个侄子的关系最好,见他实在是太难受了,满脸担心的,对着他说道。
容淮也知道,自己失眠实在是太严重了,想了想他四叔的话,就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隔壁市的路程不算远,两个人到了w市的时候,天都还没有黑呢。
周磊知道,这个时间郝绵还不害怕,所以直接就开着车,带着容淮去找池永了。
池永的年纪,一年比一年大,在容淮的规定下,晚上这个时间,也就不看病了,所以容淮河周磊过去的时候,医馆里并没有其他的病人。
“容淮,你这是怎么了?”
池永见容淮捂着头进来,吓了一跳,赶紧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他说头疼。”
周磊见容淮,难受的都不想说话,赶紧帮着侄子,就对着池永说了一句。
池永听了周磊的话以后,皱了皱眉,拉过容淮的手,就把起脉来。
“容淮,你实话和我说,你是不是很久都没有好好的睡觉了?”
池永按着容淮的手,把了一会脉以后,眉头皱的更紧的,对着他问道。
容淮看了他干爹一眼,点点头,难受的说道:“有一个多月了。”
自从他媳妇走了以后,容淮就没怎么好好的睡过觉,听池永问起,他也就实话实说了。
“这怎么行呢?”
池永听容淮,一个多月都没有好好的睡觉了,不知道他是被噩梦困扰,以为他是劳累过度,赶紧就去给开安神的药了。
等池永开好药以后,容淮看了一眼,想了想对着他说道:“对我干娘别什么都说,就说我没胃口,吃不下饭。”
容淮知道,干娘知道,他妈也就知道了,所以特意嘱咐池永,让他不要乱说。
池永知道容淮的意思,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容淮交代完了池永以后,让他四叔把自己送回家,把药交给梁二妮,让他帮着自己熬一下之后,就进屋去躺着了。
今天他的头特别的疼,想回屋去躺一会。
可是他刚躺下,连被子都还没盖上呢,他妈就风风火火,满脸担心的跑了进来。
“容淮你咋了,二妮说帮你熬药,你生病了?”
石桂英平时进儿子的房间,那都是要先敲门的,容淮没说让进,她是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进去的。
可今天见到厨房里的那些药,她是真的不淡定了,着急忙慌的,就推门进去了。
容淮看到他妈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把被子拉到身上,对着她说道:“上次去看我媳妇的时候,他说我受了,那是开胃的药。”
知道说自己睡不着觉,他妈会担心,所以容淮并没有说实话。
“开胃的?”
石桂英听容淮说,那些药是开胃的,想想儿子最近一段时间的胃口,多少有些相信了。
“哎呀,你能不能出去啊,我要睡觉了。”
容淮的脑袋都要爆炸了,不想和他妈废话。
石桂英见容淮马上就要急眼了,也没有在纠缠下去,把门关上以后,就去给池永打电话了。
池永早就被容淮嘱咐过了,接到石桂英的电话,当然不能说实话了,所以就算问过了,那也是没用的。
石桂英打过电话以后,彻底的放下心来,还专门去厨房,接过梁二妮熬药的活,自己亲力亲为了起来。
容淮这段时间,胃口不好,确实是瘦了很多,这也得亏儿媳妇说了哦,要是她说,那是绝对不好使的。
不过就算不好使,她端去的药,容淮还是吃了的,吃完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是到了半夜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容淮还是被吓醒了,梦里的场景更加的恐怖。
气喘吁吁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容淮立马就把它藏到了被子里。
断掉的无名指,是他一辈子的痛,每次看一眼,他都会伤心半天。
刚刚的梦里,他又要剁自己的手指了,那种害怕又恐惧的感觉,久久都没能散去。
容淮想给他媳妇打电话,但是看时间已经半夜,只能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硬熬着。
他不能打扰媳妇,媳妇明天还要做实验,不能睡不好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