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不知道街道的决定,她刚买了肉包和烧鸡,脚步飞快地赶来街道办事处,在看守人员那震惊的目光下,把肉包子和烧鸡递了进去。
棒梗双眼放光,紧紧地抱着那只他心念已久的烧鸡,好像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他迫不及待地坐到床上,完全忘记了母亲和奶奶的存在。
他的心怦怦直跳,满脑子都是记忆中烧鸡的美味。
棒梗顾不上检查床是否干净,以及双手是否沾满污渍,迅速地拆开了烧鸡的包装,他的手指激动地颤抖着,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终于,烧鸡展现在他的面前,金黄酥脆的外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鸡肉的鲜美在他的口中化开,让他陶醉其中。
棒梗手口并用,狼吞虎咽地吃着,一口接着一口,仿佛永远也吃不够。
每一口都带来无尽的满足感,让他忘记了一切,只专注于享受这难得的美味。
【咕噜!】
一声不小的动静传来,原来是拿着肉包子的贾张氏,她望着棒梗手里的烧鸡,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越是吞咽,她就越感觉口水更多了。
终于,她抑制不住对烧鸡地渴望,轻声地朝棒梗说道:“乖孙子,给奶奶吃一个鸡腿好不好?”
谁知,这句话就像是提醒了棒梗,他的目标瞬间就变成了鸡腿,一手一个。
三下五除二,两个鸡腿就变成了两根骨头。
甚至骨头都不完整,被棒梗咬的只剩下短短的一截,还都是瘪的。
有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烧鸡的骨头都是酥软的,要是不嫌弃的人,甚至都能把骨头生嚼了,毕竟那也是荤腥,味道还好。
此时的棒梗,就是此等情况。
棒梗双眼放光,牙齿锋利如刃,毫不留情地咬向骨头,每一口都带着决绝与贪婪。他不会放过任何一根骨头,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仿佛要将骨头里的每一丝养分都吮吸干净。
他眯起眼睛,享受着骨髓在口中碎裂的瞬间,那股浓郁的味道让他陶醉其中。他甚至顾不上骨头渣滓刺痛了他的口腔,只是一味地吸食着,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这样的棒梗,让人不禁想起了沙漠中的秃鹫,对食物的执着和渴望已经达到了极致。
他的世界里,只有对食物的追求,其他的一切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贾张氏见到此情此景,心里也没了幻想,棒梗肯定不会给她留一口鸡肉,只能先拿肉包垫一下肚皮了。
秦淮茹在门外目睹了全过程,她也想进去探视,但门卫不允许,说是主任的命令,谁来都不准开门。
“棒梗,吃慢点,给,这是一壶水,喝点水。”
“耐耐,牛裙。”棒梗含糊了一句,但贾张氏明白了,这是让她去拿水壶。
没办法,谁让这是她的乖孙子,她只好起身把秦淮茹带来的东西都拿了进来,不止是水壶,还有两件厚衣服,让两人穿着,别感冒了。
又嘱咐了不少话,秦淮茹这才被门卫劝退,临走前,棒梗又说了中午的要求。
猪蹄,还是两只。
而贾张氏也趁机提出了要求——俺也一样!
她也想明白,这又不是自己的钱,反正秦淮茹得还,她干嘛要替秦淮茹省钱,自然得先供应自己喽。
秦淮茹很是为难,但贾张氏和棒梗明确地表示,要不是猪蹄,他们就不吃饭了。
无奈,秦淮茹只能答应。
而一家子这奢侈的一餐,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街道办公室,就连中午要吃猪蹄都被所有人知道了。
对此,很多人都露出看戏地表情。
冯主任对此更是厌恶。
之前秦淮茹和贾张氏每次见了她都是哭诉贾家穷,活不下去了,但事实上却是早餐吃烧鸡和肉包子,中午还要吃猪蹄!
哪个贫困家庭会这么吃?
就算是一般的家庭,他也不会这么造啊,不过日子了?
所以她此时对贾家的观感降低到了冰点,这也是促使后来她做出决定的一大因素。
……………………
晚上,何雨柱一进门,就看到了张四海正抱着小石头轻声安慰,一大爷一家子和老太太都到了,显得两间大屋子瞬间就有些狭小。
“嘿,以后就得买一整个四合院,不然这人一多,家里就走不开人了,看,尤其是小黑,现在都没地躺了。”
小黑正被何月抓着,一脸生无可恋地停在原地,任凭小家伙胡闹。
这些年它也习惯了。
狗生实在是背负了太多。
“哈哈哈,人多点好,我老婆子最喜欢人多了。”老太太高兴地说道。
今年她的身子越来越差了,但每天还是雷打不动地来何雨柱家坐着,静静地看着何月和何星玩闹。
按老太太的话来说,看着他们,自己心里就开心。
“哥,你快坐,让四海讲讲棒梗的事,我听了一遍,现在还觉得不过瘾。”
虽然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但雨水依旧一副爱吃瓜,没心没肺的脾气,尤其是在哥哥家,更像是一个孩子,而不是母亲。
张四海闻言放下小石头,看他安静睡去,这才坐到桌前,给何雨柱讲述今天街道发生的事。
一大爷和易安也是听众中的一员。
话毕,他特意又说了一遍棒梗今天的晚餐——红烧肉和馒头。
虽然是秦淮茹做的,但毕竟是红烧肉啊,谁见了都馋。
初次听闻的人都有些咂舌,我滴个乖乖,一天三顿分别是:烧鸡,猪蹄加红烧肉,这谁家能扛得住这么造啊!
对此何雨柱没丝毫意外。
秦淮茹,不,应该说贾家的两个寡妇,对棒梗的这种溺爱,已经成了一种病态的爱。
因为愧疚,所以想加倍地给予。
但偏偏是这种溺爱,才是导致棒梗走上歧路的根本原因。
“冯主任是怎么想的?”
“主任当然想直接把棒梗树立成典型,但她也不得不考虑一个事实,那就是贾张氏真的是一个定时炸弹,她不敢赌对方会不会爆炸。
如果赌错了,她的政治生命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