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算是很讲卫生的狗。
    晚上一般不上厕所，早上四合院大门开了，它才会出去找个隐蔽的角落解决，这才衍生出一个项目——带着小黑上厕所。
    别看名字不咋样，但深受易安和杨三的追捧。
    因为小黑实在太受欢迎了，每次出去他们都倍儿有面子，院里的小伙伴都会把他俩围的水泄不通，争相和小黑接触。
    “那你俩快去快回，一会儿就能吃饭了，要是回来的晚就没饭吃了。”
    何雨柱挥手，他们俩就叫喊着带小黑出了屋。
    外面已经开始玩耍的小孩子们自发跟上，一群人叽叽喳喳地朝四合院外走去。
    “一群小屁孩，无聊。”
    雨水不屑地说了一句，从柜子里又拿了一盒点心，“嫂子，这个不怎么好吃，要不就换一下，你手里那个好吃，我想吃那个。”
    何雨柱莞尔，雨水还是个吃货，前脚还说王老师对她好，后脚就把好吃的点心自己留下来。
    “那些也差不多了，你要是还有其他想吃的，一会儿回来的时候你再买，骑车也方便。”
    许诺了让雨水自由购物这才打发了她，高高兴兴地拿碗筷准备吃饭。
    二丫和三丫是在老太太屋里睡觉，一般都是帮忙收拾完屋子才来何雨柱家吃饭，顺便给老太太送餐，手脚很勤快。
    饭点一到，小黑就带着易安和杨三回来了。
    没错，就是小黑带着他们俩。小男孩，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再加上小伙伴多，那自然是不想回家。
    小黑每次都能踩着饭点进屋，这也许也是一种天赋吧！
    早饭没有耽搁多长时间，雨水想着早点走，手脚轻快地收拾好屋子就催促何雨柱出门。
    看了一眼雨水准备的礼物，就是两盒点心还有给王老师孩子的糖果，还算是有分寸。
    “走吧，早去早回。”
    把东西放到自行车车筐里，何雨柱带着雨水往外走。
    “柱子，你们这是去哪啊？”
    三大爷看样子是刚从外面进来，一脸好奇。
    “去拜访雨水的老师，人家对她挺照顾的，这过年了，总得拿着东西去看看人家，不然显得我们家不懂礼数了。”
    三大爷点头，但脸上却显露出羡慕的神色。
    同样是老师，对方就有同学家长去拜访，自己辛劳半辈子，怎么就没这个待遇呢！
    “柱子，正好遇到你了，一会儿你回来直接来我家，我回去就给你写对联，保证给你写的最好！”
    旁边还有其他人，这时也开口：
    “三大爷，今年这么早就开始写对联了啊，什么价格啊？”
    这话很直白，但三大爷却不敢回答，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了，高低是个投机倒把的罪名。
    “呵呵，这话就严重了，我呢就是给大家伙提供一点便宜，哪能收大家的钱。就是大家伙要是看我写得好，稍微给点润笔费和辛苦费就成，不强求啊，大家看着给。”
    听到这话的不少人都笑出了声。
    三大爷说的不给大家伙就是听听而已，要是真一点东西都不给那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可惜，偏偏有这样的人！
    “这可是你阎老西亲口说的，大家伙可都听清楚了，要是不认的话我可饶不了你。正好，我们贾家孤儿寡母的，没什么钱，今年的对联你就免费帮着写了吧。
    词儿写的好点啊，要是寓意不好了我可不要，到时候难看的是你阎老西的脸。
    阎老西，给不给贾家写你倒是说个话啊，要是不认账你张嘴，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求我说不定我还会给你点花生瓜子什么的。”
    三大爷脸瞬间就黑了，看着贾张氏双手叉腰，得意地看着他。
    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前脚刚说了不强求，后脚要是反悔了，那大家伙会怎么说他。三大爷只好沉声道：
    “我说话肯定作数。
    一会儿我就免费给贾家写，稍后你来我这拿就是。”
    看着三大爷吃瘪，贾张氏哈哈大笑，大声道：
    “行，你阎老西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我待会儿就来找你拿对联，你可得给我好好写啊。
    还有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呢，他阎老西这么大方，你们还不抓紧去，又便宜不占，都是傻子！”
    又骂了在场所有人一句，贾张氏这才加快脚步朝外面跑去，迈着内八字。
    “哈哈，这么着急，怕是要拉裤兜里吧！”
    “哈哈哈哈。”
    听着大家伙地嘲笑，贾张氏还想争辩，但下一秒脸色就变了，捂着肚子消失在众人眼前，这样的行为自然受到了所有的嘲讽。
    何雨柱目睹了全过程，看着三大爷那都能挤出水的黑脸，安慰道：
    “贾张氏能干出这种事不稀奇，您别当回事，大家伙心里都明白，不会像她那样做的。
    我先走了啊，回见呐三大爷。”
    招呼雨水，何雨柱两人离开了四合院。
    今天的温度也很低，顺便还刮着小风，即便何雨柱和雨水两人全副武装，但还是被冻的瑟瑟发抖。要不是王老师家离何雨柱家比较远，他说什么都不会骑自行车。
    这种天气骑自行车，那就是厕所点灯——找shi，纯粹脑子有毛病！
    “啊嚏~~谁tm又咒老子！”
    骑着自行车去父母家的许大茂不由打了个喷嚏，狐疑地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难道是感冒了？
    嘶，这鬼天气，可真够冷的！”
    ……………………
    在王老师家里没待多长时间何雨柱两人就告辞了，手里还拿着王老师给的回礼，不拿不行，不然人家不要他们拿来的东西。
    王老师家里人很多，除了父母外还有来探望的亲戚，而且人家下午也着急出门，何雨柱自然不能多待，会耽搁人家的事。
    “嘶~真够冷的，你说，就这种鬼天气你还想去买东西，你真是给我找罪受！”
    何雨柱单手骑车，另一只手揣进兜里，免得它冻僵。
    “哥，你就是懒得，我之前上课比这还冷呢，我怎么就没被冻坏啊。而且我去了学校还得生炉子，可没你那么潇洒，去了厂子里就能烤火。
    加油，快到了，进了商店你再歇着。”
    雨水双脚用力一蹬，速度又快了几分。
    “我真是欠你的！”
    何雨柱嘴上这么说，也是加快了速度。
    长痛不如短痛，冲！
    进了百货商店，何雨柱才算是复活了，挪动着脚步跟着雨水买东西。他就是一个拎包加掏钱的工具人，没什么插嘴的机会。
    雨水买的东西也不多。
    她的衣服早就买好了，这次就是买点自己喜欢的吃食，顺便再看看有没有小孩子的玩具，她准备送给四个小孩子当过年礼物。
    反正有人掏钱，不要白不要！
    “哥，你看，虎头鞋！多可爱，咱买一双吧，给我小侄子预备上，好不好！”
    雨水看到摆在货架上的虎头鞋，瞬间就走不动道了。
    该说不说，这虎头鞋确实好看，小小的，萌萌的，很容易就能俘获少女的芳心。
    “你怎么就知道是小侄子。”
    “我就知道，略~”雨水反驳了一句，让售货员把鞋子拿来，爱不释手地看了起来。
    “哥，买一双呗，我嫂子肯定也喜欢。”
    这话不假，现在的杨雪对小孩子的东西那是一点都没抵抗力，看到这么可爱的虎头鞋，不喜欢那是不可能的。
    “看着确实不错，不过是不是太大了些。”
    “不会，小孩子长的快，等他能走的时候，这鞋子就差不多了，要是买的太小的话，没几天就穿不了了！”
    雨水耳濡目染也懂得不少孩子的习惯。
    “行，那就拿一双吧，也让你嫂子高兴高兴。”
    售货员从仓库里拿了一双出来，一模一样，但柜子上的是展示品，自然要拿新的给客户。
    把布票和钱，发票都夹在夹子上，用力一扔，【嗖~】地一声，夹子沿着铁丝就到了收银员手里，核对正确后，收银员盖章，又把发票‘传送’了回来。
    “给，发票放进鞋里面了，你们保存好，有什么问题可以回来找我。”
    不咸不淡说了两句，售货员就靠着货架瞥向他处。国营商店的售货员，那可不是后世的售货员，她不骂你已经算是脾气好的了。
    这双虎头鞋价格不便宜，除了布票外还得花两块四，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
    之后又买了不少东西后，雨水才恋恋不舍地从商店里出来。
    “我可说好了，下次再也不陪你买东西了。”
    “嘿嘿，我的东西都买起了，回去我就放在我屋里，我自己慢慢吃。”
    看着雨水那得意的样子，何雨柱忍不住诅咒道：
    “晚上吃东西，小心长蛀牙！”
    “呀，哥你好歹毒啊，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回去就告诉我嫂子，把鞋给我，这是我给我嫂子买的，你给我。”
    无法，何雨柱只好把鞋子交给雨水，看着她小心地把鞋藏进衣服口袋里，忍不住露出笑容。
    回去的路上，何雨柱顺便路过图书馆，他又从里面借了不少书出来，大部分都是给小孩子看的，这是杨雪嘱咐的，准备给几个小孩子找点事情做。
    “何先生，你之前借的书还没还清，而且还过了借阅时间，所以您这次要是想借书，要不得先还书，要不就得缴纳违约金了，而且还得尽快还书，不然违约金也不少。”
    何雨柱一拍脑门，他竟然忘了这事。
    “哎，好，我都忘了借了哪些书了，你能不能让我抄一份，我回去就找，保准近期给你送来。”
    自然没什么不可以的，女人拿出借阅单子，让何雨柱抄了一份，边抄边问道：
    “图书馆什么时候开业啊！”
    “初七就开业了。”
    “行，那我找个时间来还书，打扰了，这是违约金。”
    麻溜交钱，对方办理妥当后何雨柱又说了两句抱歉后拿着书离开了。
    一路上玉树可没少嘲笑他记性差。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没看到三大爷在守株待兔，他就先回了屋，准备一会儿再去。
    易安几个孩子看到他们大包小包的，就立马狗腿子似的跟在雨水身后。
    “来，给我把东西都拿进来，都小心点，不准偷吃，不然我打你们屁股。”
    雨水发了号令，让小孩去拿东西，她则小跑着进屋。
    “嫂子，你猜我给你买什么好东西了？”
    一大妈在一旁补裤子，和杨雪聊着天。
    “什么啊？是不是吃的？”
    杨雪的回答让雨水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的吃货属性确实很明显。
    “不对，不是吃的，你再猜？”
    杨雪又猜了几个，但结果都不对，最后雨水实在忍不住了，直接从兜里把鞋拿了出来。
    “当当当，看，虎头鞋，可爱吧。”
    何雨柱看到杨雪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怎么说呢，要是动画片，她的眼睛一定会变成心形！
    雨水把鞋放到杨雪怀里，杨雪轻轻抚摸着小虎头，脸上的喜欢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确实好看，人家的手艺真好！”
    一大妈在一旁感慨道，她也上手摸了摸，质地确实不错。
    “嫂子，这可是我挑的呢，喜不喜欢？”
    “嗯，好看，我很喜欢。”
    杨雪把虎头鞋摆弄来摆弄去，颇有些爱不释手的赶脚。
    小黑则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奇形怪状的家伙，还用鼻子仔细嗅了嗅，一脸疑惑。
    ‘这两个家伙怎么没味道呢，真奇怪！’
    看出来小黑的疑惑，杨雪主动摸了摸它的狗头，拿着鞋子在它面前晃了晃，让它瞬间有了警惕感，但最后也弄明白了，这就是俩假货。
    【嗤~】
    打了个冷鼻，小黑嫌弃地走远，走到何雨柱脚边躺了下来。
    这个时间雨水也展示完自己买的东西，然后就指挥四个孩子帮她把东西都搬到她的屋子，这都是她的东西。
    当然，酬劳是必不可少的，易安他们每人都获得了一块糕点！
    何雨柱没管雨水怎么胡闹，而是拿着抄来的书单挨个开始找书，但最后还是缺了一本——《母猪的产后护养》。
    他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这本书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