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点头回答道:
“乖孙子,你没看错,刚刚何雨柱剁了一整只鸡,都放锅里了,真是个败家子,那么多鸡肉,搁咱家能吃个两天,败家子。”
贾张氏也不停地吞咽着口水,视线一直放在装鸡肉的盆里,虽然上面还用盆扣着,但贾张氏还是能看到里面的鸡肉。
‘一定很好吃。’
心里笃定,贾张氏就更觉得口水多了不少,还用袖子擦了擦,生怕流出来。
“奶,我想吃鸡肉。”棒梗恳求道。
他这一个月来,虽然秦淮茹手里有钱,一周能给他买两次肉,但都是猪肉片,他和贾张氏分,也就能沾沾荤腥,根本没傻柱家的饭菜好吃,他甚至都快忘记傻柱家的饭菜是什么味道了。
‘好像很好吃。’
记忆中傻柱做的饭菜很好吃,但具体什么味道他不记得了,但现在香味弥漫,他是真的馋了。
听到自己孙子的恳求,贾张氏恨恨地骂道:
“该死的傻柱,自己家吃好吃的,竟然不给贾家端来,没有良心,眼里没有老人的混账王八蛋,吃独食,你就不怕噎死自己,诅咒你生不出儿子,以后绝种。
易中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亏得他还是四合院的一大爷,他哪里配得上一大爷,见死不救,看着咱贾家吃苦,他不闻不问,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让我们孤儿寡母眼睁睁的看着,没心没肺的东西,怪不得是个绝户,都是老天爷惩罚的。”
骂完何雨柱和一大爷,贾张氏还不解气,看向了秦淮茹,喝骂道:
“还有你。”
秦淮茹一下子愣住了,然后问道:
“妈,这里有我什么事,又不是我不给你吃东西,是咱家没有啊,我怎么给你做好吃的。”
贾张氏却不回她,直接骂道:
“你怎么当妈的,会不会教育孩子,那两个赔钱货就一点人话都不听啊。
我让她们去给家里把菜端回来,他们人哪去了,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都是你教导的好闺女,心啊,都跟着人家走了。
干脆啊,直接改姓何,姓易算了,反正心也不在贾家了,还养着这俩白眼狼干什么。”
秦淮茹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想反驳,但看到贾张氏现在脸上地怒气,就知道,自己就算说再多也不管用,反而会激起贾张氏更多的怒火,之后就更收不了场了。
她低下头,用力地揉着手里的面团。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不敢和她正面pk,嘴上就更厉害了。
“你别以为不说话就能躲过去,我告诉你,没门。
俩个赔钱货,就交给她们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让我和她们哥哥挨饿,真是没用的东西,白吃贾家那么多粮食。这些粮食就算喂猪,那猪的体重也得嗖嗖长,咱家还能吃一口猪肉呢。
那些粮食就算是给狗吃,那狗还得朝我摇两下尾巴,我要它往东,它就不敢朝西走。
贾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两个吃干饭的赔钱货,呸,没人教养的玩意儿。”
这时,棒梗突然插嘴道:
“奶奶,咱直接把她们赶走吧,这样就不用给她们吃饭了!”
秦淮茹一下子就僵硬了,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棒梗,质问道:
“棒梗,你说什么呢,那可是你妹妹啊,你是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她们呢。”
棒梗“哼”了一声后就别过头,继续看着何雨柱做菜,看样子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错的。
贾张氏护犊子道:
“怎么了,棒梗他说的不对吗?我就觉得棒梗说的对,既然心都不在咱贾家了,干脆就直接让她们滚,这样咱家还能拿一笔钱呢,以后……”
“妈~~~”
秦淮茹大声吼道,然后用眼神死死盯着贾张氏,冷声道:
“小当和小槐花是我闺女,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不允许你以后再说这种话,不然,我就带着小当和小槐花改嫁。
工作我也不要了,棒梗就留给你,你们祖孙俩自己过吧。”
贾张氏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煞白,她的嘴角都开始哆嗦。
这是秦淮茹第一次说要带着孩子改嫁,也正好打在了贾张氏最薄弱的地方。
孩子和工作都留不下秦淮茹,那还有什么能改变她的主意。
万一她真的改嫁了,就算带走俩赔钱货,但就剩下棒梗和自己,那她也养活不起棒梗,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人都被饿死在炕头上。
想到这个后果,贾张氏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笑着说道:
“淮茹啊,你看你这话说的,妈这个脾气你是知道的,就是爱说一些有的没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小当和小槐花那也姓贾,那就是贾家的孩子,我送到别人家吃饭那也不是为了她们好嘛,看看人家傻柱吃的啥,那都是肉菜,小当她们在家哪能吃得上这么好的菜,这都是她们的福气啊。
淮茹,咱可都是一家人,可千万别因为一些小事,让别人看了笑话,你说对不对?”
秦淮茹没回答她的话,就是忙活自己手里的活。
贾张氏知道,秦淮茹这是偃旗息鼓了,她怕秦淮茹改嫁,而秦淮茹也担心着棒梗,也不会轻易改嫁,这是双方又一次达成了共识。
‘咦,什么……旗……什么息鼓,自己怎么会记得这种成语,真是奇了怪了!’
贾张氏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很是想不通。
……………………
这边何雨柱完全没空理会贾家发生的事情,他忙得飞起,看到三大爷先回来,后面跟着李爱国和梁要武就知道三大爷是通知的中院的人,那一大爷估计是去的后院。
“雨柱辛苦了。”
“要不要我们帮忙?”
何雨柱让三大爷招呼人坐下,然后吩咐雨水拿自己的茶叶给大家倒茶,顺便对着三大爷说道:
“三大爷,我那柜子里有两瓶茅台,您拿出来,咱晚上喝了它。”
三大爷听到是茅台,眼睛瞬间就亮了,立马走过去把酒拿了出来,也不用雨水招待,就自己拿出杯子,到厨房里洗了一下,摆到了桌子上。
还有三个菜,都不难,何雨柱炒的很快,这期间一大爷也带着薛卫东,孔庆华和李红兵进了何雨柱家,坐下喝茶聊天。
看到来了这么多人,一会儿准备喝酒,一大爷就带着两个人去自己家把桌子搬了过来,准备开两桌。
女人和小孩也不少,算一下也有七个人,开一桌合适。
何雨柱让三大爷把菜分成了两份,然后就吩咐可以上菜了,他手里就一个炒鸡蛋,马上就好。
三大爷直接接过了指挥权,上菜,上馒头,分发碗筷,杨雪也乐的清闲,笑着看三大爷忙活。
虽然桌子上已经上了五个菜,但众人都没动筷子,都等着何雨柱入席。
何雨柱拿两个盘子,把炒鸡蛋分到盘子里,锅里加了两瓢水,就端着炒鸡蛋出来,一个桌子上一盘,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笑着说道:
“大家动筷子吧,一会儿菜都凉了,吃吧。”
三大爷这个时候开始给大家倒酒,边倒边说道:
“你个主人公没上桌,我们怎么能动筷子呢,这不合规矩,来,这第一杯我们一起敬柱子,感谢他今晚的热情招待!”
众人拿起酒杯,何雨柱也端起酒,大声说道:
“这都是为了感谢大家伙的帮助,干了,干了。”
之后三大爷还想让何雨柱讲个话,被何雨柱直接拒绝了,大家都开始动筷子,都是一个院子的人,都熟悉,就没有什么互相敬酒的环节,谁想喝酒自己倒,谁也不端着。
何雨柱倒是感谢大家帮助,喝了三杯,之后就没多喝,大家边聊天边吃菜,不过每个人都夸何雨柱做菜好吃,味道杠杠的。
因为烧着炉子,屋里温度很高,到了中场,大家都把外套脱了,气氛也更加好了。
最后,两瓶茅台消灭完毕,桌上的菜都吃干净了,馒头也没剩下几个,为了防止出去受凉,何雨柱把桌子撤了,然后又泡了两壶茶,端了两盘瓜子,大家喝茶聊会天,散散温度。
杨雪她们早就吃完了,收拾完桌子后就去了一大爷家里,现在估计在做手工吧。
众人正聊着院子里的八卦,三大爷突然道:
“柱子,我这里有个关于冉老师的八卦,你想不想听?”
何雨柱一愣,不仅是他,就连一大爷都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责怪地看着三大爷,心想‘现在柱子家庭过得这么好,和和美美的,你又提这个名字干嘛’。另外一些四合院的人不知道何雨柱和冉秋叶的往事,都以为是什么八卦,起哄地让三大爷直接说。
何雨柱楞神过后,给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回道:
“呵呵,三大爷您直接说呗,是出什么事了吗?”
三大爷也不卖关子,直接点头,然后说道:
“我也是听说啊,就是听学校其他人说的,说是冉老师的父亲生病了,母亲工作比较忙,然后冉老师就回家照顾父母,但她婆婆很不高兴,让儿子去把媳妇接回来。
但冉老师不愿意,她男人也是听冉老师的话,不为难她,但她婆婆就生气了,到处宣传冉老师的坏话。
最后,冉老师父母就让她回去,但冉老师也是个倔脾气,就是不低头,她和她婆婆两人就僵持住了。
现在冉老师就住在父母家,而她婆婆也很生气,她男人则夹在中间很为难。
冉老师这些天状态也不好,不少人都传呢,我就听了个大概。”
何雨柱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就是婆媳关系啊,那还能理解。
其实婆媳关系最主要还是丈夫的不作为,一方面关心妻子,另一方面还听自己老娘的话,这就两头不讨好了。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何雨柱的意思就很简单,能分开住是最好的,这样不用每天碰面,那矛盾就少很多;要是住在一个屋檐下,自己老娘就是在彰显权力,故意找茬,那最好还是帮媳妇。
远的不说,就说媳妇可是自己以后共度一生的人。
当然,这就是他的看法,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难处,也不能全部概括为一个,具体事情具体分析。
这个话题大家也就是听个新鲜,说了两句后就岔过去了。
这时代,婆媳关系太常见了,一家人住在一起,没个摩擦反而是罕见的,俗话说的好,哪有勺子不碰锅的时候呢。
其实像何雨柱这样的人家,没有公婆侍奉的才是罕见的。
所以四合院不少女人背后都羡慕杨雪,嫁给何雨柱,就是进来享福的,没有公婆侍奉,小姑子和善,男人挣钱多,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心啊。
两壶茶水下肚,大家都清醒了不少,纷纷告辞了,何雨柱把三大爷送出门,去一大爷家把杨雪接回来,杨雪给何雨柱讲了今天的事。
今天下午最开始是工作人员进门,然后每家每户拿出‘购煤本’,按照家里人口的标准,具体能分到多少煤上面都写的很清楚,然后就是拿钱,工作人员开票,一份自己留下,剩下的人家带走。
轮到杨雪的时候,因为何雨柱家就两口人,雨水何雨柱分出去了,现在住的那个屋子就是写的雨水名字。
他们是1-3人的标准,每个月是300斤,折合蜂窝煤就是230块,还有其他标准,杨雪就不清楚了。每斤0.0327元,一共是9.81元。
因为是三个标准的蜂窝煤,杨雪最后付了29.43元。
蜂窝煤是一个月送一次,下个月今天会再送一次,流程还是一样的。
何雨柱静静地听杨雪讲着这些事,心里很安逸,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可惜,有个大灯泡。
看着雨水又拿出糕点,说自己饿了,闪着眼睛听杨雪‘讲故事’,何雨柱的心就感觉很累。
“你是不是该回你自己屋了,我和你嫂子要睡觉了。”
最后,何雨柱亲自把雨水送回了她的屋里,刚走到当院的时候,就感觉脸上划过一丝凉意,接着,就感觉到什么东西落在他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