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接到警卫室电话,听说是姓顾的姑娘找他,就猜到是顾青橙,放下电话立刻就出来了。
敲敲顾青橙停在路边的车,顾青橙打开车门下来,笑了笑。
“这么快?”
“放下电话就出来了,你亲自过来找我这是有事?”
“嗯,想找你问问,还有没有人打听我治病的?”顾青橙开门见山直接问。
“有,我告诉他们,想看病,就排号,一天一个病人,找你的都是等不了的病,也就歇了这份心思。
你这是想接诊?”
顾青橙点头“对,收古董太费钱了,想多挣点钱,事先说好,按病情收费。”
苏桐表示明白了,他会跟人说清楚的。
顾青橙在家搞钱,顾爷爷坐着孙子的车,回家。
晚上,找招待所住一宿,顾二哥拿着结婚证,开了两个房间。
三人去国营饭店吃的饭。
回到屋里,顾浩哲忙问孙红霞“赶了一天的路,累不累?”
孙红霞摇头:“不累,要说累也是你累,开了一天天的车。
来,我给你按按。”
“不,不,不,千万别,我怕我会忍不住折腾你,快休息吧。”顾浩哲拒绝的干脆,他是真不放心自己的自制力,没结婚前没尝过,不知道,这尝过后,他才发现,是会上瘾的。
第二天,接着上路,“爷爷,你就跟我说实话吧,你为什么突然要回家?”
真正原因又不能说,顾爷爷只好扯谎。
“还能因为什么,出来时间长了想家了。”
“好,好,想家了。”
顾浩哲怎么可能相信爷爷的话,三个儿子在京都,孙子孙女在京都,就二婶和三个孩子在家,骗谁呢?
顾爷爷闭上眼,不再理二孙子,孙女的仇,他要亲自报,还得偷偷报,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回到家,顾爷爷就把自己关在自己屋里,去了地下室。
在这里,古稀之年的老爷子,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悲伤,流下了眼泪。
他可怜的大孙女,就这样被范建那兔崽子给气死了。
在地下室待到了天黑,吃晚饭时,他才出来。
顾浩哲就不理解这老爷子了,要回家的是他,难道只是想他的房子?
发觉到爷爷的情绪不高,顾浩哲也没敢贫嘴,吃过饭,带着媳妇儿领着三个小的,一起去打谷场看露天电影。
顾爷爷则是独自出了门,去到顾家祠堂,那里有空白的牌位,他准备给孙女在自己的地下室设个牌位。
顾家祠堂常年有人看守,看到顾爷爷过来,还以为他是过来聊天的。
“叔,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中午刚到家,明子,去给我拿块空白牌位来,我有用。”
顾爷爷要的东西,明子都没问干什么用,就从库房给取了过来。
顾爷爷接过牌位,不作停留,就往外走。
出门前对看守祠堂的明子说“不要对别人提起我拿牌位的事,还有,明天过来找你喝酒。”
“放心吧叔,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顾爷爷回到家,家里一个人没有,翻找出以前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匕首。
开始在牌位上刻字。
爱孙女青橙之灵位。
牌位刻好,拿到地下室,收拾出一长条桌子。
把牌位放在正中间,再找来供品,摆在牌位前。
顾爷爷颤抖着手,点上三柱香,嘴里念叨“小橙啊,乖孙女,爷爷给你上香了。这都是你爱吃的吃食,别饿到肚子。
爷爷多么希望你能像老祖先那样幸运,在另一个我不知道的世界活着。”
顾爷爷又在地下室烧了纸钱,封闭的环境,烧点儿纸,那烟就显得非常呛。
顾爷爷是实在受不了,才出来,趁着家里人去看电影的空档,顾爷爷开着地下室的门,让烟飘到卧室来,再从卧室窗户飘出。
第二天,顾爷爷便出了门,先到范建他们村边,观察情况。
通过观察,他看出范建那小子的生活规律。
顾老爷子唇角微勾,明天,就可以给孙女报仇,给自己出出气了。
要说范建也是够倒霉的,时不时就会被顾青橙的表弟们套麻袋揍一顿。
今天,麻袋都没套,直接踩折他一条腿,他还没看清谁踩的,就疼昏过去了。
顾爷爷看了看地上的如死狗般的人,又踢了一脚,便消失在案发现场。
回到家里,顾爷爷像没事人一样,给孙子讲起了打仗时候的趣事。
回来了有十天,顾爷爷知道孙子还有生意要忙,便说可以回去了。
顾浩哲直到回来,也没看出来爷爷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回家跑个步?
顾浩哲有个特点儿,那就是,想不明白的事就就不想了,绝不会让他成为困扰他的难题。
一别小半个月,回到家,就只见门口停着一辆不熟悉的小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