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里待了五天,顾青橙真的抓了满满两桶蛇。
来时信誓旦旦要当苦力的李思贤,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废物。
自己这样的就是。
说好的帮忙提桶,可是装满蛇的桶,首先,他提不动,其次,他害怕。
顾青橙和顾二哥一人一个桶提着,刚开始,他还背着帐篷,最后,帐篷也背在了兄妹俩身上。
为了出行方便,他们的帐篷也只是带了篷布而已,就这,也成了李思贤的负担。
回到县城,兄妹俩在招待所休整,李思贤主动接手跑前跑后的活计。
回程的火车上,顾青橙兄妹的大桶尤为显眼。
最主要的是,她们怕从外面吓到大家伙儿,外面用布给遮上了。
你越不想让人看,人家越好奇。
普通乘客也只是多看一眼,乘警接到群众举报,拦住了兄妹二人。
顾青橙放下手中的桶问眼前的乘警“你好,有事?”
“接到群众举报,这里有人拐卖儿童,请接受检查。”
顾青橙俩手一摊,让乘警注意,她身上像不像能藏个孩子的样子。
乘警手指着递上用布罩着的桶问。
“说,是不是藏这里面了?”
顾青橙……
她无语,她无话可说,这特么是谁举报的,有种你站出来,我保证不打你,我让你亲自来揭布。
“没有,这里是给自家老人找来的药材。”
顾青橙的解释,乘警是一点儿也不信,什么药材还需要盖起来,骗鬼呢?
顾青橙真是服了气了,怎么走到哪儿,都有人看她像坏人。
“不放心你自己拎拎,这重量,像不像有孩子?”
乘警还真提了提,很沉,但是没弄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也不可能放过她们。
顾青橙也想快点打发走乘警,直接掀开盖着的布。
“自己看,都说了这是药材,你还偏不信。”
乘警见布都已经掀开了,里面也没一丝动静。
只见桶上的盖子拧的很紧,难道里面真的没装人?
事情到这个地步了,不弄清里面是什么,就这样走了,乘警又觉得没面子。
伸手拧开桶盖,看清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蛇。
浑身汗毛倒立。僵在原地,手上的桶盖不自觉撒了手。
顾青橙这次没有接,等桶盖落地后,顾青橙才快速捡起来,盖好。
乘警则见鬼似的,转身就走,临走前还不忘催她们快去车箱,看好桶里的东西别爬出来。
“放心吧,保证看好。”
火车启动,顾青橙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只要熬到京都,就是坐等收钱。
一路上,气氛就很尴,李思贤都后悔买的连座票了。
目光总会不受控制的往一旁那俩桶上瞄。
这一路上过的,别提了,总觉的这次的火车好像很慢。
当车窗外闪过熟悉的景物,李思贤神情一震,妈的,总算要到家了。
下了火车,李思贤丢下一句“我肚子疼,回头送酒去你家。”
然后,一溜烟儿跑了,用实际行动证明,什么叫比兔子跑的还快。
顾青橙和二哥对望一眼,摇摇头,算了。不管他了,反正也没指望他能帮忙提东西。
兄妹俩出火车站,坐公交车,回家。
李思贤不愧是混黑市的,第二天,就送来了一货车六十五度的京都二锅头。
还是坛装的,顾青橙见了,内心感叹,胆子是小了点儿,但不可否认他能力还是有的。
万事俱备,只差放蛇,放蛇这种事,还是要顾青橙来才行。
抓蛇时,怕死蛇路上会坏掉,顾青橙便没弄死,只是扎了一针,使其进入冬眠状态。
现在泡酒,就要把蛇弄死了,直接用活蛇泡酒,听说有蛇没死,发生过伤人的事情。
既是知道有此类事情发生,就要把一切危险遏制在摇篮里。
李思贤付责开酒坛,顾青橙付责杀蛇放入,顾二哥付责封盖。
足足泡了一百五十坛酒,李思贤是带来了二百坛酒,这样就剩了五十坛。
顾青橙指着没开封的酒说“都带来了,就别带走了,多少钱一坛,我全要了。”
李思贤生怕听错,指着剩下的酒问道:“这些算起来,可有五百斤酒呢,要这么多,你喝的完吗?”
“我买来当然不是自己喝,我想尝试泡一些药酒备用。”
李思贤见他不是自己喝,他还真怕因为自己带来的酒,让顾妹子变成酒鬼,那样他的罪过就大了。
顾二哥看着一百多坛酒,想着都放在院子里肯定不行。
“妹,这些酒搬哪个屋去?”
“搬西厢房吧,那里不碍事。”
三人看着眼前的劳动成果,心里都很满足。
顾青橙分出十二坛酒,对俩人说。
“咱仨一人四坛,用做走关系送人。谁想多要,就要等蛇酒有了订价,照价买了。
这分配结果可行吗?”
蛇是顾青橙抓的,危险工作她都承担了,谁也不敢有意见。
接着,顾青橙又道“这酒是李哥出的,等卖完酒,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咱再扣。”
李思贤忙摆手“火车上就说好的,你们出蛇,我出酒。
就这,说起来也是我赚了,你们是冒着生命危险来弄的,而我,只是出点钱就办到了。”
顾青橙摇头“既然是朋友,你又同意带我二哥,按我说的办,再说后续卖酒,还要多仰仗你的人脉。”
反正最后,两个人都内心各自有安排,明面上又达成了不在一个频道的共识。
一个打算这酒他出定了,一个打算卖完蛇酒,一定要把酒钱刨出来。
李思贤提着他的四坛酒回了家,四坛酒,比他刚开始预订的还多了俩条。
有了这些酒,他可就要好好记算一下,争取把这四坛酒利用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