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的状况现在变得很奇妙,安贝锡纳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下不撤军,路易法那每天不敢休息,严防死守安贝锡纳,希德利已经与埋伏的军队会和并且朝安贝锡纳军队包围,而克什城的军队也出城打算包围正在包围安贝锡纳的希德利。
都是大动作,但就是不打啊,希德利与安贝锡纳处于没有补给的状态,就无比玄幻。
“首领,这样下去我们会被耗死的!”
周围的堕天使不断朝安贝锡纳请缨,每一个恨不得跑回克什城去。
安贝锡纳却是铁打不动,仿佛周围人的慌乱与他无关,只是淡定的喝水。
“你们带兵走了,后面的天使军队出城把咱们包围了怎么办?”
这后面,指的就是路易法那所率领的军队了。
这倒是一个小概率事件,谁能想到安贝锡纳连神器都没有把希德利给灭了,反而还让他集结起军队去攻打克什。
这本就超出所有人预料之外了,包括安贝锡纳。
他不知道自己等不起吗,当然知道,但他也只能拖一拖,只要神器好了,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神器的冷却时间还有一天多,他得去耗。
但路易法那可不打算给他机会耗了,就这半天的时间里,苏诗婷送他的外挂到账了。
但有一个尴尬的问题,整个天使军队的人都没一个可以完全发挥陨星弓力量的。
“女王说,天使力量最为精纯的天使才有资格完全使用陨星弓。”
说实话,无印一点也不想跑这个腿,这事本来就已经违反了他的底线,他还要再次去违反自己本就所剩不多的底线。
法神违法,确实令人贻笑大方。
路易法那端详着这无比威严的陨星弓,脑海中突然有了人选。
他有一个女儿,叫周嫣然,至于为什么姓周,是因为路易法那觉得自己的姓有点克脑袋,正好她母亲姓周,也就让她跟母亲姓了。
路易法那之所以力量不精纯是因为他后天沾染了一些东西,当然这是在生下周嫣然之后的事情。他完全可以保证自己女儿力量的精纯,因为他与他的妻子在耕田的那会儿都是完整的天使。
“去一趟那边,把我女儿叫来。”
于是乎,战场诡异般的平静了一天,谁也不打谁,但把对面困死的心思从未消散。
希德利已经摸到了安贝锡纳军队的屁股,至于那支攻打克什城的小军队也已经回城了。
他现在是在用三分之二的军队对抗半个安贝锡纳的大军。
速战速决是他目前的战术,一旦自己屁股后面的堕天使军队与面前的军队将他合围,那麻烦就真的大了。
一天的沉淀,令战场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安贝锡纳最终等到了神器的冷却解除,并指挥下属将神器搬往了战场。
这一次,他要亲自操控神器,他要亲手杀死路易法那。
黑漆漆的炮口正对着紧闭的城门,其本身的威压震慑着对面城中的天使守卫。
那是死亡的气息,是直击灵魂的恐惧。
安贝锡纳挥手,蓄起一个光球,将光球打入大炮里。
周围的力量不断自炮口涌入,最终在炮筒深处积蓄起一个幽暗的法球。
安贝锡纳抬手,掌心出现一个法球,不断逸散出力量涌入炮筒。
“路易法那,今日我便将你与你的城市一同毁灭!”
无比狂妄的呐喊声,随着炮声的响起被掩盖下去。
“堕落天使,话别说太早!”
路易法那不知何时站在了城门上,旁边的一个金发姑娘手中的弓已经拉满。
看着周嫣然蓄力完毕,路易法那也是笑出了声。
他颇为得意的看着对面,看着蕴含巨大破坏力量的炮击越来越近。
周嫣然松手,箭顺弦出,正面撞在了对面发出的炮击上。
两股力量相持着,相互对抗着,不断的削弱对方的威压。
“轰”的一声,两股力量一同炸开,气波将双方的人震退几步。
“嫣然,全力催动陨星弓,杀杀他的嚣张气势!”
自顾自说着胡话的路易法那正眼对上了对他翻了个白眼的周嫣然。
催动陨星弓不要力量的?
方才那一下并不是周嫣然的全力一击,但被陨星弓吸走了大量力量的她有些虚脱了。
路易法那闭嘴了,虽然在外面他是天使首领,但到了家里还得听他女儿的,毕竟他妻子不在了。
“对面那乌鸦应该也不好受。”
安贝锡纳倒是没受太大影响,但他现在已经陷入无比纠结的地步了。
他没想到那些死守规矩的神祀居然破了规矩把陨星弓给了天使。
不,他有想到过,但他在赌神祀不敢违背规则。
“真是麻烦。”
安贝锡纳的手死死的抠在一起,竟是将手抠破了都不自觉。
撤军?不可能!进攻?对面的陨星弓不知是否还能使用。
但他很快就有了决断。
“全军整备,强攻亚罗坎斯城!”
安贝锡纳的决断有两条绝对确定的情报,
第一,路易法那手中的军队是绝对不足以发动进攻的,是绝对少于他手中的堕天使军队的,这个大家都知道,但其中的细节在于堕天使的军队是绝对数倍于天使军队的。
因为路易法那从来没有派出哪怕一支用于骚扰的军队。
这个也引出了第二个细节,路易法那这边的军队不是主力军队,甚至可以说是弱小的军队。
第二,陨星弓短时间内是绝对无法再次使用的,因为没有人可以完全催动,那个天使姑娘恐怕是唯一一个可以完全催动陨星弓的天使。
作为一把神器,其催动所需要消耗的力量是无比巨大的,如果有催动第二次的力量方才早就催动把他们给灭掉了,所以陨星弓现在构不成威胁。
他这个时候选择整军强攻是所有选择中相对正确的一点。
他没有退路,一退便会与希德利交战,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亚罗坎斯城内。
路易法那听着堕天使军队所在的方向发出的吼声无比头疼。
这是他们发动进攻的信号,也是安贝锡纳放手一搏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