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allen出现在了酒店,他把陈然叫到他的办公室,问了一下送礼的情况和陈然这几天是怎么过的,陈然心中腹诽,老板,你问工作就问工作,问我这几天怎么过的是什么意思呢?说好的陪我一起在酒店过年的,除了大年三十来了一下,其他的时候有看见你的半根汗毛吗?
心里想着,脸上却笑着回答,礼物已经送出去了90%,还有几个就要明天他们回来了在去送了,至于自己这几天也就在酒店上上班,然后就跟着几个老头子混吃混喝。
allen深表歉意,说自己这两天忙坏了,没有抽时间来陪陈然!然后说明天就正式开工了,陈然把剩下的礼包送完后就可以回家休假去了,假期先给十天,绝对的带薪假,要是觉得假期不够还可以再加。
alllen这一表态,陈然满肚子的怨气就一点也没有了,正准备跟他说罗总回来了的事情,只听allen说道,bill回来了,今天下午我们找个地方去给他接风洗尘。
好啊!
上午他给我电话说昨天回来的,今天在家里布置房间,说过两天他儿子刘源和他的岳父母都会过来。
嗯,这事他跟我说了。
他儿子到深州读书的事情终于是帮他搞定了,allen笑道,这几天陪着几个教育系统的领导吃饭喝酒就为了他儿子到深州插班的事情,这帮教育系统的人真的很能喝,还有,陈然我告诉你,他们的保密工作着实的做的好!他们吃饭都不在外面吃的,他们有自己吃饭喝酒的窝点,如果不是他们带过去,根本就不可能找的到,真够隐秘的;
陈然想起张志雄带自己去过的香樟苑,那个地方若是没有人带路,你怎么也没有想到那里会有一家每餐饭能吃上万块的奢华餐馆。
听allen说到这几天忙碌的原因,陈然不禁一阵的汗颜,原来allen这几天是为了小源的事情在奔波,自己还。。。。。自己完全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暗暗的骂了自己两句,对allen的不满情绪化成了满肚子的内疚。
bill还没有转深户,外地户籍的学生很难进深州的这所唯一的实验小学,我也算是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不辱使命。
辛苦你了,老板!
这算什么?不是我应该做的吗?都叫我老大、老板,你们的事情我都不用心去办我还叫什么老大称什么老板!
嗯嗯,陈然想起胡小虎说道要帮三毛子出头时说的“他们的事我不帮我怎么能做他们的老大”原来做老大是要付出这么多的代价的。
晚上去哪里给罗总接风呢?陈然说了一下昨晚找饭店找了好久的情形。
那就还是去昨晚去过的那家川菜馆吧,allen笑道。
那家店子的包房要价着实有点贵,昨天我们两个去吃了顿饭收了我们200多,说什么包房最低消费200块,不管多少人满足最低消费才可以。
没事,不就200块吗?
老板你就一点都不觉得这样的收费不合理吗?
没什么不合理的,allen道,国外好多的餐馆都这样,还要加收服务小费呢?陈然,存在就是合理,你觉得不合理你可以不去。
可是你不是不爱吃麻辣的吗?
这几天学着吃了一点,原来也还蛮好吃的,也能接受,allen笑道。
陈然就讲了一下郑思源的情况,说既然是自己三个人去聚会,那就干脆叫上郑思源,四个人在一起聊聊,也看看他们的意见,如果他们两觉得郑思源合适那就等郑思源做完毕业答辩拿了硕士学位后回国来运营三人行慈善基金。
好啊,你约一下,约好了就一起,说起来也不是外人,smt的高管的西装都是在古力定制的。陈然笑了笑,又把郑古力给他红包的事情说了,说那天郑古力给他的红包里包了5千块钱,自己只拿500块,剩下来的自己会交到财务部门当古力的展厅在福永smt的租用费用。
allen不禁好笑,这明明是人家郑老借着春节的名义给陈然的心意,却被陈然搞成个四不像。
那如果郑老又过来找我们要缴纳租金我怎么说?
就在议定的租金里减去这4千5百块,多贴少补!
好,你既然要这样那就这样吧,你明天把钱交到财务部去,说清楚原因让他们打个收条给你。
两人说着话,罗永清的电话就打到了allen的大哥大上!
老大,我已经收拾好了,什么时候到什么地方去吃饭?
等一会,我和陈然马上来接你,罗永清回答着好,挂了电话;
陈然打通了郑老家里的电话,电话是郑思源接的,陈然说了下情况,郑思源说正好今天有空,就在家等他们过来在一起去川菜馆。
四人会齐,到了昨天吃饭的川菜馆,要了个包间,等菜上齐,又叫服务员拿了几箱啤酒进来,四个人就聊了起来。
郑思源显然是有所准备的,把慈善基金机构的经营管理从头至尾的讲了一遍,包括组织架构及各个岗位的职权职责,帮扶项目的发掘和调研,项目的落地和资金的使用管理等等。
他知道陈然他们暂时还不愿意拿这些钱来做投资,所以他并没有重点去讲他的强项——股票市场的投资,而是主要讲述如果他作为慈善基金的项目负责人应该怎样找到帮扶对象,怎样分辨事情的真伪和项目的落地,他的讲述思路清晰、逻辑正确,虽然还带有一些书生气,却也是讲到有模有样了。
allen对慈善基金有一些大致的了解却也并不是很深入,今天和郑思源一聊就知道郑思源这些思路都是对的,郑思源讲的和自己一知半解所了解的内容一合并就成了一个完整的拼图,慈善基金应该做的就是这些事情,他又问了几个相关的资金管理的问题,郑思源都认真的做了回答,罗永清也问了几个项目现场发生一些突发情况怎么处理的问题,郑思源也都能回答的让他满意,只是解决方法稍嫌稚嫩而已。
陈然见两人对郑思源很是满意,又拿出土娃的事情做案例,问郑思源如果是由他来管这笔资金的使用他要去哪些地方去找像土娃这样的孩子,郑思源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用手沾了水在桌子上画了一幅中国地图的模样,拿筷子在几个重点区域点了几下,说这几个地方是他第一步最先要去考察的地方,土娃的家乡的区域也在其中,他说他会亲自过去寻找需要帮扶的对象,认真的考察这些地区的教育情况,考察这些地区是否能够达到他们扶助的要求。
话到这里,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问题需要在问的了,三人行本来就是仓促建立起来的机构,若是没有allen在市里的关系,说不定到今天都还没有注册完毕,三个人也没有想到,当初三人头脑一热做的决定要执行起来居然还这么难,郑思源的出现把他们对这个机构的很多幻想都变成了可能实现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