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海拉低沉地笑了笑,随手一挥,凝聚出一柄黑色短剑。
几名黑帮见状,脚步也不禁顿了一下。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冰冷的剑刃就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就算海拉实力下降的厉害,也不是这几个无知凡人能够冒犯的,不过她还是留了其中一人的性命。
一方面,她有些事要咨询一下,另一方面,这位黑帮分子下跪求饶的速度实在够快。
“饶命啊!”鸡冠头一脸惊恐的说道,“我大哥是金并的手下,看在他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
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海拉嫌弃的白了他一眼,“你刚才说的金并是谁?”
“金并是...你不知道金并是谁?”
海拉直接把短剑架在了鸡冠头的脖子上,“你只要回答就可以了。”
“金并是全市,不,全国最大的黑道头领,我们这些人都归他领导。”
“他...很强吗?”
“得罪过他的人都死了。”
“有趣。”海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带我去找他,我可能需要他帮忙做些事。”
“你疯了吗?”鸡冠头哆嗦着说道,“我可不能帮你去找金并麻烦,我会死的很惨的,而且我全家上下包括亲戚朋友都不会有命在。”
“啧啧啧!”海拉指尖燃起一朵绿色的火苗,“没关系,我杀了你之后,再利用你的亡灵一样能找到他。”
鸡冠头惊惧的咽了口唾沫,整个人如坠冰窟,那种来自灵魂的警告让他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没有和他开玩笑。
“我只是他手下的手下的手下,我真帮不上你。”
“那就先带我去找他手下的手下。
我耐心有限,天黑之前如果能找到他,你就不用死了。”
鸡冠头愣愣的点头,颤抖着起身给海拉带路。
......
阿斯加德。
罗蕾莱跟着思念体来到一面石壁跟前,“就是这里吗?”
“是的。”思念体笑道,“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其他的通道。”
“看看再说。”
思念体轻叹了一口气,随后推开石壁在前面引路。
罗蕾莱不疑有他的跟了进去,但走着走着就意外的挑起了眉。
这条并不算长的隧道尽头简直是一个精致的小屋,餐厅,厨房,浴室,书房,应有尽有。
顶部的岩石天花板和外界的天气同步,两侧是花圃和溪流,低调奢华且雅致。
“这是?”罗蕾莱好奇的问道。
“算是我家吧!”思念体放下锄头,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毕竟在阿斯加德生活也得有个自己的窝啊!”
“很隐蔽。”
“守门人海姆达尔的眼睛一度让我非常困扰,但后来我才发现我高看他了。
他确实有监查九界的眼睛,但他的精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同时监查到每一个角落,那和全知全能没什么两样。
只要我不搞出什么大的动静,他基本上不会关注,也懒得关注。”思念体侃侃而谈,“了解到这一点之后,我才敢走出这里,与外界渐渐接触。”
罗蕾莱坐在一张沙发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你是谁?应该不是阿斯加德人吧?”
“亚伦·盖乌斯,算是...中庭人吧!”
“盖乌斯?”罗蕾莱呢喃了一句,“好像在书里面看到过,不过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你在书里看到的,不出意外的话是我的先祖。”思念体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随后将一份烹饪好的午餐放在了她的跟前,“香煎金枪鱼,食材是霜花金枪鱼,味道还算不错。”
罗蕾莱拿起刀叉细细品尝,美妙的味道在味蕾上炸开的感觉让她不禁眼前一亮,几百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了。
“你是怎么来到阿斯加德的?时间应该不短吧?”
“这就说来话长了,我本来在中庭住的好好的,直到有一天雷神索尔被奥丁流放,然后诡计之神洛基派出毁灭者去追杀他。
出于某些原因,我打废了毁灭者,救了雷神一命。
再加上我是盖乌斯的身份,被奥丁用彩虹桥强制带到了阿斯加德。
至于之后...”思念体略微迟疑,半真半假的说道:“我偷偷留了下来,因为在我看来阿斯加德要比中庭更加安全。”
“倒是比我想得更优秀一些。”罗蕾莱微笑道,没想到随便魅惑的一个男人居然还有这样的能力。
血脉高贵,战力强大,谋略过人,而且长得还很帅。
“那条通往中庭的秘密通道呢?”
啪!
思念体打了个响指,一扇圆形大门在一面墙壁上开启。
彩色的隧道映入眼帘,罗蕾莱愕然的站起身来,看向思念体的目光变得警惕了起来。
“发现了吗?”
“你之前不是说隧道被破坏了吗?”
“是被破坏了,不过我又把它修好了。
我留在阿斯加德的一部分原因是我对空间隧道比较感兴趣,事实上我也确实研究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罗蕾莱心头一沉,但还是微笑着开口道,“你会送我去中庭的对吗?”
“对个锤子。”思念体也不装了,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我把你送到中庭,让你去霍霍中庭的国度,我有那么闲吗?
没有好处也就算了,说不准还会给我找些麻烦。
你说你刚才选择去其他国度多好,你出去潇洒了,享受了,甚至最后被抓了,都和我一个带路的没什么关系。”
罗蕾莱抿了抿嘴,如果说她刚才只是怀疑,那现在就是百分之百的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受她魅惑的影响。
“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罗蕾莱有些怀疑的问道。
“这就过分了啊!”思念体无语道,“我当然是男人了,不瞒你说,我目前就有三个,不,确切一点说是四个女人。”
“可男人怎么会不受我魅惑能力的影响?”
“神王奥丁也是男人,你能魅惑得了他吗?”
罗蕾莱神色一滞,咬牙切齿,“你并不是天父。”
“可我姓盖乌斯。”思念体面无表情的说道,“盖乌斯家族的血脉可以抵御一切心灵上的恶意攻击,我从出生开始心灵和灵魂的最深处就有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所以没有人能探究我内心深处的秘密,也没有人能够控制我。
而且这些年来我也学过不少能增强灵魂的魔法,我的个人意志别说是你了,就算是创世神来了也影响不了分毫。”
罗蕾莱眼角一抽,但还是强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
毕竟她现在的处境是真心不怎么样,在人家的地盘说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不为过,至于反抗...
不到万不得已还真不能随便尝试,毕竟她可打不过能干废毁灭者的人。
念及此处,罗蕾莱缓缓走到思念体跟前,媚眼如丝的看着他,“我喜欢强大的男人,或许你可以成为我的依靠。”
思念体感受到自己的小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动,这美人计一般人还真顶不住,不过他不是一般人。
“我当然可以成为你的依靠,美丽的事物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的去爱护。”思念体很是直白的说道,“没错,你很漂亮,是个男人都会动心的。”
罗蕾莱嘴唇微翘,她的魅力果然还是有用的。
然而正当她把唇凑到思念体嘴边,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思念体突然侧身避开,“不要误会,我不是不喜欢美女,但是你的心思太复杂了,让我隐隐感到不安啊!”
“你在侮辱我?”罗蕾莱眯着眼睛说道,“从没有男人拒绝过我。”
“大姐,你是睡了多少个男人啊?”思念体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那就更不好意思了,我有洁癖,麻烦你离我远点。”
“你...”罗蕾莱恼羞成怒,“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不是那种女人。”
“你刚才的表现,很让我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魅惑魔法,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他们自己想象...那种事。”罗蕾莱气急败坏的骂道,“我只要在事后稍稍微配合一下,就能让那些男人对我更加死心塌地。”
“啧啧啧!”思念体撇了撇嘴,“你刚才投怀送抱的表现可不像是假的。”
“我只是想靠近那道门而已。”罗蕾莱指着墙体上的空间隧道,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委屈。
思念体看了看身后的传送门,茫然的眨了眨眼。
“那个...都是误会。
我对你的人格没有半点恶意。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再试着色诱我一次,说不定能成功呢!”
“无耻。”
思念体耸了耸肩,“貌似是你先用魅惑魔法控制我的,对你这样的女人,我没有下流已经很尊重了。”
罗蕾莱怒目圆瞪,几百年来她头一次感受到男人带给她的侮辱。
不,是奇耻大辱。
罗蕾莱快步上前,攥紧的拳头直逼思念体胸口。
砰!
思念体轻描淡写的握住对方的拳头,手上传来的力道也让他有些讶异,“我在阿斯加德也混了不少时间了,一般的阿斯加德人还真不是你的对手。
只是有些自不量力了。”
听到这话,罗蕾莱更加愤怒,一记膝顶攻向思念体下三路。
“卧槽!”
思念体瞪大眼睛,立刻向后退了一步,顺势将罗蕾莱甩飞了出去。
“我告诉你,我一般不打女人,但你不要逼我啊!”
罗蕾莱快速起身,完全没有理会思念体的意思,只是全速冲向了那道传送门。
“啊!”
不到罗蕾莱跑到传送门跟前,脚步就忽然绊了一下,整个人惊呼一声倒在了地上。
思念体不紧不慢的走到她的跟前,手上还握着一截绳子,而绳子的另一头正好缠在她的双脚上。
“何必呢?”思念体将剩下的那截绳子缠在罗蕾莱双腿上,并绑了个死结,“在我眼皮子底下跑路,你是多瞧不起我啊!”
罗蕾莱愤恨的瞪了他一眼,双脚用力想要挣开绳索,但不论她如何使劲都影响不到绳子分毫。
“别白费力气了,这根绳子上有我特意刻下的如尼符文,在魔力失效之前你是挣脱不开的。”
“你想怎么样?”
“你这语气...”思念体嗤然一笑,“不要把你搞的好像受害者一样。
别忘了,是你先对我下的手,只是失败了而已。”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问题问得好。”思念体打了个响指,凑到罗蕾莱面前,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做错了事总得付出些代价吧!
你想控制我,不,确切的说是想奴役我,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
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只是把我当成一个临时的...奴仆,只要遇到更合适的你就会毫不犹豫的甩了我。”
罗蕾莱莫名的感到心虚,她确实有这种想法,但她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错,就算她要找男人也只会找最强的那一个。
“其实我个人觉得我还是非常大度的。
你想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思念体一本正经的说道,“在阿斯加德待了一年多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的。
直到今天遇见你我才发现,原来我这里还缺一个女...”
“你休想。”罗蕾莱色厉内荏的打断道,“我才不会做你的女人。”
思念体:......
“呵!呵呵!
你想的是不是太美了点?”思念体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承认你很漂亮,但是比你漂亮的我不是没有见过。”
罗蕾莱眉头微皱,“那你是想说什么?”
“女仆。”思念体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我这里还缺一个女仆,端茶递水,打扫卫生,洗衣做饭之类的总得有人干啊!
除此之外,我的菜地,果园,花圃也得有人打理,还有就是按摩,洗脚,暖床...”
“别说了。”罗蕾莱委屈的想哭,“这么欺负我一个女人有意思吗?”
“本来我只是想要你端茶递水,洗衣叠被的,但仔细一想,那是正经女仆的活,你正不正经你心里没点数吗?
而且你有什么资格委屈?我要是没点本事找了你的道,现在恐怕比狗还要卑微吧!”
罗蕾莱羞愤欲死,但也无言以对。
这次是她栽了,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但当女仆就太伤自尊了,她就没有这么憋屈过,即便是在地牢的时候她对自己的定位也只是落魄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