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开我心吗，科尔森？”尼克·弗瑞心累的看着被破坏后的飞机，强忍着骂人的冲动道：“六天，你只花了六天时间就把一架彻底翻新的最先进的飞机变成了一堆垃圾？”
    “我的队员是在我的授权下行动的。”科尔森弱弱的低下头道。
    “别跟我说什么授权，你知不知道这架飞机值多少钱？”尼克·弗瑞黑着脸，“你这里还有个吧台呢！很不错的吧台。”
    “说什么授权，你知道吗？我有权把你贬到负级。”
    “我知道，长官。”
    “给我修好，恢复如初。”尼克·弗瑞指着科尔森的鼻子说道，“别让菲兹和西蒙斯再搞什么改造，弄个破鱼缸什么的。”
    “是，长官。”
    “还有新来的姑娘，她是风险因素。”
    “我知道，长官。”
    “洛拉怎么样？”
    “她很好，长官。”
    砰！
    亚伦将阿贝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屈指弹开酒瓶的瓶塞。
    他分别往三个高脚杯里倒上水晶可乐，细小的气泡一个个犹如水晶般闪闪发光。
    “弗瑞局长，科尔森特工，如果骂完了不妨过来喝一杯。
    这次我就不收钱了，全当给你们压惊了。”
    “压惊？”尼克·弗瑞不明所以，“你让我把所有人撤出去是想告诉我什么？”
    “在这之前，我需要两位确定我们接下来要谈论的事不会有第四个人听到，不会有任何记录，甚至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不然消息泄露出去的话，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尼克·弗瑞和科尔森对视了一眼，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毕竟亚伦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就算是外星人入侵他也一样是处变不惊。
    科尔森取下耳机，将它放进了一个收纳盒里。
    尼克·弗瑞也是一样，不过除了耳机他还关掉了身上的两件录音设备。
    “先喝一杯。”亚伦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自己端起了一杯，“向世界上最成功的特工尼克·弗瑞表示敬意。”
    尼克·弗瑞和科尔森无语的坐了下来，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味道不错。”科尔森挑了下眉，“这是可乐，但喝着像是香槟，非常的清凉香醇。”
    尼克·弗瑞认同的点了下头，放下酒杯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亚伦没有回答，而是玩味的看向科尔森，“还记得你两天前找我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吗？”
    科尔森愣了一下，回忆着当天的情形，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的到来是你被卷进麻烦的开始，不过你也能更方便的达成自己的一些目的。”
    啪！啪！啪！
    “不错的记忆力。”亚伦拍了拍手，“事实证明预言没错，具体的麻烦还没有来，不过我的其中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成功的等来了神盾局的局长尼克·弗瑞。”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尼克·弗瑞认真的问道，心情却感到莫名的沉重。
    “九头蛇。”亚伦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有九头蛇的情报？”尼克·弗瑞面色诧异，旋即不屑道：“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但你也没必要把气氛弄得这么凝重啊！二战之后九头蛇就四分五裂了，现在就是阴沟里的老鼠，根本不敢露头。”
    “神盾突击队队长，布洛克·朗姆洛是九头蛇。”
    “what？”科尔森惊呼出声，“这不可能。”
    “过去的经验告诉我，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呼！
    尼克·弗瑞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你确定？”
    “我非常确定，不只是他，整个神盾突击队的成员都是九头蛇。
    除此之外，还有西特韦尔特工。”
    “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吧！”科尔森神色不自然的说道，“西特韦尔的级别可不比我低，他是老资历了。”
    “更戏剧化的还在后面。”亚伦抿了抿嘴，饶有意味的看着尼克·弗瑞，“秘书长，亚历山大·皮尔斯也是九头蛇。”
    “妈惹法克！”尼克·弗瑞脱口而出，恼怒，惊惧，不可置信的神色在脸上交替变换，异常精彩。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亚历山大·皮尔斯可是我的老长官，他是神盾局的上一任局长，如果他都是九头蛇的话，那...”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亚伦耸了耸肩，再给尼克·弗瑞倒了一杯水晶可乐，“这个时候喝带有香槟口感的可乐是非常应景的。”
    “弗瑞局长，你，不，您，您让我对特工之王这个词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您了不起啊您，神盾局早就被九头蛇渗透了，号称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的恐怖组织数十年内都借着神盾局的资源发展壮大，积蓄力量。
    虽然是叫神盾局，但本质上却是神盾局和九头蛇的结合体，或者说叫它蛇盾局更合适。”亚伦语气激动，眼神中满是敬佩，“但是您，尼克·弗瑞，却硬生生的扳回了一城，混成了蛇盾局的局长。
    虽然不知道您是怎么做到的，但一个卧底混成了敌方势力的老大，还是蛇盾局这样可怕的势力，谁来了不得竖起大拇指啊！
    说真的，虽然我才二十岁，但能让我佩服的没有几个，您算半个...位列其中。”
    尼克·弗瑞一言不发，但脸比锅底还黑好几倍。
    亚伦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锋利的尖刀直捅他的心窝，扎得他痛彻心扉，鲜血淋漓。
    所谓的敬佩之词更是赤裸裸的嘲讽，让自诩掌控一切的他尴尬到抬不起头，恨不得用脚抠出三室一厅。
    过了许久，他骂了一句‘妈惹法克’，而后认真的直视亚伦的双眼，“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当然应该。”亚伦不假思索的说道，但语气中满是调侃。
    “妈惹法克！”
    尼克·弗瑞拿起酒杯，将里面的金色液体一饮而尽。
    清凉入喉，让他烦躁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但也仅是一些。
    朗姆洛还有他的神盾突击队，西特韦尔都是九头蛇，虽然麻烦了一些，但解决起来也不是太难。
    可亚历山大·皮尔斯是九头蛇的话，那问题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他在任期间神盾局还有一众元老，就算想要发展九头蛇也得小心翼翼，但即便如此九头蛇也借助神盾局的资源猥琐发育了整整一代人的时间。
    而且他能当上神盾局局长，某种意义上说也有皮尔斯的提拔和举荐。
    正因如此他对这位退休的老长官非常尊敬，他的一些建议也会试着采纳。
    可现在想想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他当局长的这十多年恐怕都是在走钢丝啊！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也是一个多月前才知道的，具体怎么知道我不能告诉你。”亚伦理直气壮的说道，“纽约之战过后，朗姆洛带着突击队来我的店里让我交出炼金术。
    我只说了一句‘九头蛇万岁’，再报出了亚历山大·皮尔斯的大名，成功的让他们相信了我是自己人。
    但我这个自己人要是冒然联系神盾局局长，谁知道会不会打草惊蛇？
    别的不说，要是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身边正好有一名九头蛇特工，你可能活不过当天，我也得面临恐怖的追杀。
    虽然我不在乎，但是处理之后的一系列麻烦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尼克·弗瑞惆怅的靠在沙发上，无言以对。
    “长官。”科尔森声音沉重，“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
    “我很冷静。”尼克·弗瑞气极反笑，“难道我不冷静吗？”
    科尔森和亚伦面面相觑，冷不冷静你心里没点数吗？
    “好吧！我承认我现在是比较焦灼，但换成你们你们能冷静下来吗？”
    “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亚伦自信满满，他培养的手下都是绝对的忠心耿耿，没有背叛的可能。
    “这颗雷就算是爆，应该也轮不到我吧！”科尔森悻悻道。
    尼克·弗瑞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背叛了。
    “我现在能相信谁？”尼克·弗瑞问道。
    “真有意思，这个问题你好意思问我吗？
    整个神盾局我认识的加起来不到二十个，我怎么知道你能相信谁？
    不过菲尔·科尔森特工和史蒂夫·罗杰斯肯定是值得信任的，而和朗姆洛，西特韦尔甚至亚历山大·皮尔斯密切接触的都不值得信任。”
    “这还用你说？”
    “等等。”科尔森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愁苦起来，“如果神盾局早就被九头蛇渗透了，那我挑选出来的队员岂不是？”
    “祝你好运。”亚伦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斯凯还没有加入蛇盾局，她暂时还是值得信任的，虽然只是个菜鸟。”
    “那菲兹，西蒙斯，梅，沃德都有嫌疑了？”
    “俗话说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们可都是特工，在不能确定他们的身份之前，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科尔森沉声道，“但要保持警惕，谁都不能相信。”
    “没错，至少在彻底撕破脸皮之前他们都是你的得力手下，必要的时候甚至会帮你挡子弹呢！”
    “这算是安慰我吗？”
    “如果你觉得是的话。”
    “梅。”尼克·弗瑞突然说道，“梅可以信任，她是我特意为你安排的。”
    “谢谢长官。”
    “现在的情况是神盾局里有不少九头蛇，但即便过去这么多年数量应该也不会超过三成。”尼克·弗瑞冷静下来，做出了较为理智的分析。
    神盾局本身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特工机构，对人员的培养自然非常重视，有专门的培训基地。
    皮尔斯想要在内部发展人手也只能小心的在暗中行动，一旦暴露功亏一篑。
    更大的可能是从外部发展人手，时机成熟再由渗透进高层的九头蛇吸收他们入神盾局，给他们披上合法的身份。
    皮尔斯在外面肯定有不少九头蛇据点，而且八成是用神盾局的资源建立的。
    想到这一点，尼克·弗瑞就觉得心脏抽搐。
    他小心翼翼，勤勤恳恳，战战兢兢的贪污了那么多经费，就这还担心老长官不好向理事会要钱。
    可现在...他一直在心里觉得过意不去的人贪污的恐怕比他还多，而且还把黑锅合理的扣在他的头上。
    妈惹法克！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不超过三成？”亚伦轻蔑一笑，“有一成就够毁了神盾局了。”
    尼克·弗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无言反驳。
    神盾局被九头蛇渗成了筛子，一旦内乱爆发就算能够解决，神盾局也是伤筋动骨，甚至会陷入瘫痪。
    “唉！皮尔斯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九头蛇对神盾局的渗透，这是我们的优势。
    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现状，暗中排查，在皮尔斯怀疑我们，或者掀桌子之前尽可能多的找出藏在神盾局的九头蛇，争取一网打尽。”
    “那个...”亚伦饶有意味的看着尼克·弗瑞，“你说的这个‘我们’里面应该不包括我吧？”
    “你觉得呢？情报可是你给的。”尼克·弗瑞冷哼道，他是打定主意要把亚伦拖下水了，毕竟他现在能信任的没有几个，迫切的需要外援。
    “恩将仇报。”亚伦不屑的撇了撇嘴，“这就是你们神盾局的办事风格吗？”
    “不要误会，不要误会。”科尔森干笑着打了个圆场，“局长的意思是...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可我怎么觉得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呢！”
    “绝无此事。”
    “你看我信不信。”亚伦讥讽道，随后的看着阴沉着一张脸的尼克·弗瑞，“隐患我指出来了，但清除隐患总不能还要我干吧！
    我看上去像是那种多管闲事的？还是我看上去像是那种做好事不求回报的？”
    尼克·弗瑞沉吟了一会儿，“你要多少酬劳？”
    “对嘛！”亚伦拍了下手，“友情价，十个亿，我保证你们能找出绝大部分的九头蛇特工。”
    闻言，科尔森和尼克·弗瑞面面相觑。
    他们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但这个价位似乎比他们预想的要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