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们失踪的女儿。”斯洛特曼眼中闪过了一抹担忧。
“不一定是失踪,霍普每周都会给我们打电话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亚伦疑惑的问道,“不是失踪吗?”
“霍普凭借体育奖学金在纽约大学读书,是田径队队长。
一个月前她打电话说要休息一段时间,并从公寓里搬了出来。”
“年轻人嘛!”亚伦摊了摊手,“有时候为爱疯狂也可以理解。”
“但是我们女儿一向很懂事,就算是搬家也不至于让我们找不到她。
而且她非常自律,可她已经一个月没有回田径队了。
她一定是出事了,邪教,绑架,什么都有可能。”
“ok,事情我差不多了解了。”亚伦说道,“麻烦给我一张她的照片。”
斯洛特曼和丈夫对视了一眼,从包里取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金发女孩带着笑容在赛场上奔跑的画面。
亚伦扫了眼照片上的田径队员,随后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份合同,“现在你们可以签合同了,顺便把钱给付了。”
“你要多久能找到霍普?”斯洛特曼郑重的问道。
“七天。”亚伦比了个‘七’的手势,“七天之内我可以找到她,找不到全额退款。”
鲍勃犹豫了一下,拿过钢笔签字,而后刷卡付账。
“好了,留下你们的联系方式,然后就可以回去等消息了。”
“不需要我们提供一些别的线索吗?”鲍勃有些疑惑的问道,“之前找的那位侦探就要了我们女儿的近半年的消费记录还有她的交友状况。”
“你们还找了别的人?”亚伦错愕道,“所以...我是替补吗?”
“我们没有那个意思,但女儿失踪了一个月。”斯洛特曼有些哽咽的说道,“我们只想找到她,不管付出多大代价。
而且你这里的广告宣传说了一定期限内找不到人,可以全额退款,所以...我们只是想多一分保障。”
“理解,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那个侦探在七天内先找到了你们的宝贝女儿,钱我也是不会退的。
毕竟我也不是冤大头,为了找她也付出了时间和精力。”
鲍勃和斯洛特曼对视了一眼,“可以,我们没有意见。”
“不过真的不用我们提供信用卡消费记录什么的吗?”鲍勃再次问道。
“不需要,我可不是那些三流侦探能比的。
寻找失踪人口,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亚伦高深莫测的说道,让夫妻二人都不自觉的多了几分信心。
送两人离开,亚伦关上了电脑,有些心累的靠在了沙发上。
“呵呵!菲尔·科尔森,你是真特么会玩啊!
这广告敢不敢再夸张一点?”
呼!
深吸了一口气,亚伦强提起了精神。
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了,寻找失踪人口才是他现阶段的主要任务,那两个老人脸上的担忧可不是假的。
一道红色魔法阵开启,亚伦将手伸了进去,取出了杰克船长的罗盘。
他拿起霍普的照片,心中默念她的名字,罗盘的指针开始缓缓转动,指向了一个方向。
七天?超过七个小时算他输。
出了店门,亚伦骑上机车按照指针所指的方向匀速前进。
绕了几十分钟,穿过不知道多少条街道,他在一家豪华酒店前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吗?”亚伦呢喃了一句,大步走进酒店。
罗盘指针向上,亚伦就乘坐了电梯,直至指针变得平稳才停了下来。
来到一条走廊,按照罗盘的指引他无视了左右的房门,径直走向了最深处的一扇门。
砰!砰!砰!
亚伦敲了敲房门,静静等待安静的等待着回应。
与此同时,房间内一名身穿紫色西装,看上去有些神经质的男人正满脸微笑的看着对面换好了性感内衣,但眼神中却满是恐慌的金发美女。
听到敲门声,男人脸上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真扫兴,你也是这么认为的是吧?”
“是的,真扫兴。”
“滚远点。”男人大声道。
“没礼貌。”亚伦暗骂了一句,继续敲门道:“先生,非常冒昧的打扰你,但我想问问你的房间里是不是有一个名叫霍普的女大学生。”
男人微微皱眉,随后嘴角浮现了一抹玩味,“亲爱的,看来有人来找你了。
猜猜看是谁?算了,不用猜了,直接请他进来吧!”
霍普嘴唇蠕动,但双腿却不受控制的向门口移动。
颤抖着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口的亚伦,她眼前一亮但眉宇间却升起了一丝绝望。
亚伦打量了一下穿着黑色性感内衣的霍普,迟疑了一会儿之后尬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请进。”
“我这时候进去合适吗?”亚伦忍不住调侃道。
“很合适,相信我,请进吧!”霍普声音中多了丝痛苦的哀求,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求你了。”
“女孩子的眼泪对男人来说总是有着巨大的杀伤力。”亚伦耸了耸肩,跟着霍普走进房间。
穿着紫色西装的男人悠哉悠哉的将双腿搭在桌子上,一脸玩味的看着走进来的亚伦,像是在打量一件精致的玩具。
“知道吗?我一般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扰。”
“我承认刚才的敲门声是有些煞风景了。”亚伦不好意思的说道,“但我也没有想到你们在办这种事啊!
而且我已经进来了,你们也不至于把我叫进来专门批评我坏了你们好事吧?”
“为什么不呢?”
“那我走。”亚伦指了指门口道。
“你还不能走。”男人笑道,“我的兴致已经被你打搅了。”
“抱歉。”亚伦随意道,“如果要赔偿的话恕我直言,你别想从我手上拿到一分钱,我穷得很。”
“钱算什么,那种东西我张口就有。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有多穷了。”
“稍等,其实我也蛮好奇的。”亚伦拿出手机,查看起了自己的银行账户,“看样子不算多,也就三千一百二十万六千七百美元。”
“哇哦!匪夷所思。”男人来了些兴趣,“你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
“股票。”亚伦得意道,“我在一支股票跌到冰点的时候投入了全部身家,又在它涨到最高点的时候套现,就有了现如今的资产。
不过我花钱也是很快的,这些钱也就勉强够花一个月,不过我会剩下一百二十万以备不时之需。”
“真是...自律。”男人对亚伦竖了个大拇指,“如果你是漂亮女孩的话我说不定都会对你感兴趣。”
亚伦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他对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是浮夸,第二印象是猥琐,第三印象居然是...该死。
不过既然决定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那他就不能随便杀人。
“不好意思,我的性取向还是非常正常的。
所以...我注定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嗯?哈哈哈,不要误会,我的性取向也非常正常。
就有一个女孩让我魂牵梦萦,久久不能忘怀。”
“那我比你强一点,我有三个让我终身难忘的女孩,她们也同样喜欢我。
不过因为一点小小的意外,我承诺的婚礼被迫延迟了。”
“婚礼?”男人挑了挑眉,“你今年多大?”
“马上就十九岁了。”
啪!啪!啪!
男人拍了拍手,“了不起,真的了不起,你这样的人才我都舍不得弄死了。
不过你打扰了我的兴致,所以你的结局估计不会太好。”
“这玩笑真是一点都不好笑。”亚伦看向紧张的发抖的霍普,“你说是吧?”
她的眼角剧烈颤抖,流露出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他没开玩笑,他会杀了你的。”
亚伦不以为然,“所以说这是个笑话。”
“好了,言归正传。”亚伦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霍普的照片,仔细跟眼前穿着性感内衣的女孩对照了一下,“霍普·斯洛特曼,我应该没有找错人。
不过我本人非常强烈的建议,你最好换身衣服,至少披个外套什么的。”
“这用不着你建议。”霍普哽咽着说道。
她比任何人都想穿上衣服,这身内衣对她而言除了耻辱就是耻辱。
可她能做到吗?在基尔格雷夫面前显然做不到,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任何人。
“现在的女孩子真矫情。”亚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随后从地上捡起了一件暖色的大衣给她披上,“这么看就顺眼多了。”
“不要无视我。”基尔格雷夫调侃道,“脱了那件大衣,霍普。”
霍普咬了咬嘴唇,满眼不甘的将外套脱下,扔在了地上。
“好吧!你高兴就好。”亚伦抿了抿嘴,继续道:“你失踪的这一个月,你的父母非常担心。
虽然你每周都给他们打电话报平安,但他们找不到你,你母亲还以为你加入了邪教,或者被人绑架了。”
“其实也差不多,但我可没有绑架谁,霍普是自愿跟我走的对吧?”
“是的。”霍普表情僵硬的说道。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只负责找人。”亚伦说道,“你的父母花了五万美金,我得对得起这份酬劳。”
“真感人。”男人不屑的撇了撇嘴,“我还以为我推荐的私家侦探会先一步找到我,没想到是个刚成年的...男孩。”
“纠正一下,我是男人,纯爷们。”
“没关系,很快就不是了。
我记得餐桌上有一副刀叉,能请你把它们拿起来吗?”
“莫名其妙。”亚伦皱了皱眉,但还是将餐桌上的刀叉拿了起来。
“很好,现在用这两件东西,把你的那玩意切下来,然后慢慢品尝。”
亚伦:......
“你有病吧!”
“我说了,把你的那玩意切下来。”男人拍了拍额头,“我的错,你还年轻,可能不了解那玩意是什么。”
“不好意思,我非常清楚你说的是什么。”亚伦随手扔掉刀叉,“所以我才觉得你有病,而且很长时间没有吃药了。”
男人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亚伦,脸上再也没有之前云淡风轻。
“把刀叉捡起来。”男人不信邪的再说了一遍。
“我不要。”亚伦没好气的说道,“刚才我把它们拿过来是出于自身的教养,但你说的话让我很不喜欢。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即便是上帝在我这里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你...”霍普咽了口唾沫,绝望的眼神中生出了些许光彩,“你不受他的控制?”
“我为什么要...”亚伦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难怪他进入房间之后就本能厌恶这里的气氛,本以为是男女情侣之间的情趣,但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
“精神控制吗?”亚伦心累的叹了口气,“真是麻烦啊,我就不应该接这一单。”
“捡起来,霍普。”基尔格雷夫立刻说道。
霍普愣了一下,将地上的刀叉捡了起来。
“喂喂喂!你不会要她杀了我吧?
恕我直言,你们俩加起来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为什么不试试呢?”基尔格雷夫微笑道。
二对一,他们还有武器,优势相当明显,这种不受他能力控制的人必须要死,但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就开始凝固。
咔哒!
亚伦取出了一支藏在衣服里的转轮手枪,“唉!为什么要逼我呢?我的子弹都是特制的,非常金贵。”
“哈哈!冷静,冷静啊!”基尔格雷夫急忙劝道,他可不想就这么死在这里,那也太憋屈了。
“放心,我是守法公民,不会随便杀人的。”
听到这话,基尔格雷夫松了口气。
他就喜欢这种有原则的人,拿捏起来非常容易,但亚伦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绷紧了神经。
“不过我认识一位非常专业的律师,即便是杀了人,我也不会被重判,最多在监狱里蹲上一年半载。”
“没人愿意坐牢,对吧?”
“谁说不是呢?”亚伦坐在一张沙发上,有些发愁的叹了口气,“法律是道德最后的底线,我不会轻易的去触碰它。
但你的存在就让我非常苦恼了,明明是个人渣败类,用你的能力为所欲为,死上一万次都嫌少。
但你的能力却让法律都难以审判,你只要在法庭上说几句话法官和陪审团都会认为你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