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牡丹此刻满脸震惊，心头露出骇然，紧接着便转为狂热，她大步朝方辰走去，颤抖着声音问道：“您是超凡者？集团来的超凡者吗？”
目前据她所知，只有超凡者才会有这样的战斗力。
秒杀宗师。
化腐朽为神奇。
看样子方辰应该属于金属性超凡者，而且能够以意念操控物体？
“我不是什么超凡者，我只是一个医生，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
方辰轻轻挑眉，他看到眼前这个女生眼神深处的那种狂热。
她该不会想研究超凡者吧？
如果告诉她，自己是个修仙者，会不会也被抓起来研究，当成小白鼠。
“你不是超凡者？”
孙牡丹停下脚步，眼神中又变得警惕，“这不可能，你不是超凡者，为何会有那么强大的攻击力，不对不对，你是……大宗师？不可能！先不说你的年纪太年轻，就算大宗师我也见过，也没有这么强大的破坏力，你就是超凡者，休要骗我，说吧！”
她似处笃定方辰的身份，“接触的哪种超凡物？是母体还是子体？是什么等级的超凡物？”
啥玩意？
超凡物还分母体和子体？
方辰接触过黑龙殿的杀手，也亲自吸收过超凡之力，并从周光明、华锦龙的身上了解过超凡物。
他根本不知道超凡物还要划分等级。
既然眼前这个女的知道，那就好好询问一番。
刷。
他左手抬起，五指虚扣，一股极强的吸力将孙牡丹立刻吸过来，然后掐住她的脖子，轻声问道：“或许你能够为我解答一些疑惑，先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方辰又看向中央的位置，还有四个科研人员，此刻全部站在原地。
从他们的眼神，方辰没有看到害怕，只是看到淡淡的狂热。
对。
也是狂热。
看向他的眼神，似乎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尽管他们都是普通人，却有种想要擒拿自己的意思。
真是有趣。
方辰目光微凝，飞剑划破长空，将其中两个人当场斩杀，并将利用剑气将他们的身体都斩成血雾。
直到现在，另外两个人才有点害怕。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感同身受，只有刀子割在身上才会疼。
孙牡丹几乎说不出话来，此刻憋的满脸通红，但眼神越来越明亮。
这是什么力量？
她双手开始挣扎，似乎有话要说。
方辰将其松开，却在她的身上连续点两下，让她动弹不得，只有嘴巴可以动。
孙牡丹挣扎两下，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也没有计较，而是问道：“你这是什么力量？这是什么超凡之力？咱俩不如做个交易如何？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也回答你的问题，怎么样？”
她丝毫不害怕，尽管九成九以上的工作人员都被方辰斩杀，可也并不慌乱。
“好呀！”
方辰给月月喂过药丸之后，司空玉就抱着她，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昏睡。
身体正在慢慢恢复，很快就可以痊愈。
他点头同意，右手轻轻挥动，最后两名科研人员当场人头落地。
“这是什么地方？”
“青龙根据地，我们属于长生集团，这里说是根据地，也是还童子因子研究室。”
孙牡丹回答问题之后，询问方辰，“你是超凡者吗？”
方辰摇头，右手打个响指，就就淡金色的飞剑出现，只有三寸长，在其指间来回环绕。
“我不是超凡者，我也不是武者，我只是一个医生。”
方辰咧嘴笑道：“如你所见，我是一个擅长各种外科手术的医生，这就是我的手术……剑。”
他本想说手术刀。
却感觉不合适。
因为手里这把是飞剑。
“医生？”
孙牡丹显然不相信，“我不信，医生不可能这么强大，你实在不想说也没关系，你还想问什么，我统统告诉你。”
方辰体内的灵液化成无形的触手，将女人直接捆绑起来，然后让她飘浮在半空中，按原路返回，来到那群关押着小孩的地方。
他指着这里的小孩子问道：“这些是什么人？”
孙牡丹听得出来，方辰的语气中暗含杀机，他可能不明白这群小孩子的作用，却已经有所猜测，只是还需要自己来证明而已。
她深吸两口气，小声说道：“他们是童子军，也叫药童，只我们长生集团才可以培养出来药童，往上有药叉、药将、以及药母，最后则是药王。”
“这些童子军其实就是血库，从他们的身上可以提取还童基因，让那些患重病的有钱人变年轻，如果有人需要器官移植，他们就是最好的选择。”
“还童因子？返老还童？”
方辰目光微眯，终于明白这些小孩的作用。
“这里只是药童而已，别的地方还有药女，她们更提供怀孕和生育，有的还提供那种服务。”
孙牡丹提到这里，眼睛都在放光，“这些药童和药女，都为人类的长生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以后我们长生集团不会忘记这群人的功劳，等到人人可以长生的那天，他们所有的牺牲和贡献，都将得到所有人类的供奉。”
她说出这番话，心跳没有任何波动。
非常寻常，非常普通。
“你们就是恶魔。”
司空玉终于听不下去，“他们还是孩子，这个才三岁，你们却要天天抽他们的血？关键时候还要割掉他们的器官？你们有没有人性啊？你们长生集团都是魔鬼嘛？”
她显然也听过长生集团。
此时愤怒无比，直接大声吼起来。
回声在整个空间震荡，像是滚滚天音，一直在质问。
魔鬼。
魔鬼。
哈哈哈。
孙牡丹笑起来：“魔鬼？或许吧！我也不否认，这样做确实有点残忍，相比人类的未来，他们这点牺牲完全值得，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年老体弱，五脏六腑出现衰竭，或者身患绝症怎么办？”
“只有靠他们。”
孙牡丹也激动起来，“他们的身体有点特殊，这是我们从十万名儿童里面才找到的精品，无论血液还是基因，都是优中之优，提取他们的血液、骨髓，甚至脑脊液，就可以制成基因药剂，也叫还童因子，就可以让你变年轻。”
“变年轻，返老还童。”
“你难道就不想吗？”
“等我们再进一步，就可以提炼出长生因子，到时人人都可以长生，人人都可以不用生病，人类将永恒。”
“你们这样的地方还有多少？”
方辰沉默片刻，孙牡丹笑道：“想知道吗？那就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