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内城。
在李献成为漕帮的堂主之后,便从码头搬离,入住到内城的一处小院子里。
算是堂主福利的一种。
回到扬州城之后,李献拿着完成任务得到的功劳点,把赤阳九歌剩下的三层内功心法都兑换出来了。
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李献顺利把赤阳九歌这门功法修炼至大圆满状态。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再进一步,不过却没有突破到上三品的武夫境。
看来这门赤阳九歌的上限也就到此为止了。
听说上一任老帮主才把赤阳九歌练至第八层,第九层都还没有到。
如此说来,那李献现在的实力,比上一任老帮主还要强。
那现任帮主曹雄是什么境界呢?
听说是中四品,又听说是上三品。
这漕帮势力是大,但是顶尖战力却不咋行啊。
李献捏着下巴思索着。
自己现在比之曹雄如何呢?
我一拳打死他的话,我会不会就是新的漕帮帮主了?
说起曹雄,这位现任漕帮龙王似乎出了点问题。
回来扬州几天了,一直没有见曹雄露面,甚至帮内有传闻这位龙王已经失踪。
这就很值得玩味了。
扬州城作为漕帮的大本营,自己的龙王老大居然就在大本营里失踪了。
这和被人偷家有啥区别?
“堂主,我回来了。”
正思索着,信哥和万财两人回来了。
“嗯,打听出什么了吗?”李献问。
这几天,他都派这两人出去打探消息。
曹雄一直不露面,在帮内已经引起不小的震动,甚至是人心浮动,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坐上帮主之位了。
“曹帮主依旧是没有消息。”
“嗯...”李献面无表情,示意他们继续说下去。
“现在帮里面,呼声最高的是梁副帮主,大家都愿意捧他坐上帮主之位。”
“愿意?”李献笑了。
“到底是真的愿意,还是被逼着愿意的啊,这话的水分太多了,别人不可能答应的。”
信哥说:“堂主你猜得太对了,很多长老不同意,说曹帮主只是失踪,在没确认死亡之前,任何人都无法继承那个位置,只能是暂代帮主之位。”
“有意思。”
这些人一唱一和的,说是反对,其实就是变相的支持而已,暂代帮主之后,就开始清算曹雄原来的势力,到时候就算曹雄真的没死回来的话,那也只是光杆司令一个,还怎么和人争?
到那个时候,就是曹雄正式宣告退出,梁副帮主顺利坐正的日子。
漕帮内部不可能没人看不出这个问题,但是为什么会没人出来阻止?
这不对劲啊。
李献问:“和我说说那梁副帮主的情况。”
“是。”
信哥说着。
“梁副帮主全名叫梁海胜,今年五十八了,十年前就是中四品武夫境,但是一直没有突破,估计以后也不会有希望的了。”
“听说梁海胜之前做过水贼,后来在外面的水域混不下去了,才带着一帮兄弟加入漕帮,在帮里摸爬滚打经营了三十年,才有今天的位置。”
“嗯。”李献点点头,又问,“这个人性格怎么样?”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我们这种小角色接触不到,听说人挺随和的,对待手下都特别好。”
“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这个啊...”
信哥和万财两人对视一眼之后,思索一会才开口说。
“最近梁副帮主经常和白龙寺的和尚出入,这算异常吗?”
“噢?”李献眼睛闪过一抹精光。
“是龙泉那边的白龙寺吗?”
“不错!”
青州府龙泉城的白龙寺,可谓是出了名的大门派。
这里面高僧如云,经常出没于青州府的各大府衙与镇魔司,是扎根在青州很多年的大门派。
只不过漕帮在扬州,白龙寺在龙泉。
一个专心走自己的河运,一个挖空心思经营结识青州的权贵高层,两者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怎么今天突然混到一起了?
梁副帮主,引狼入室,可是江湖大忌啊!
“曹帮主不见踪影是在什么时候,白龙寺那群和尚和梁副帮主出入在一起的,又是什么时候?”李献又问。
“这个...”
“好像...”
信哥和万财两人面面相觑。
“好像没差几天。”
李献在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
“好,那我知道了。”
“李堂主,你的意思是...”信哥试探地问。
李献一摆手打断他的话。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在没找到曹帮主之前,没必要做任何猜测。”
“我懂了!”
...
然而,两天之后,李献便收到来自帮里的通知。
“梁海胜正式暂代帮主之位,明日上午举行就任仪式,所有管事级别以上的弟子必须到场!”
李献听闻这个消息,不由得有点愕然。
“这梁海胜,就这么着急吗?”
这迫不及待的样子,吃相会不会太难看了?
还是说他已经确认漕帮已死,所以准备放手大干,无所顾忌?
李献的猜测暂时没有答案。
第二日,他如约而至。
偌大的一艘的龙船,坐满了漕帮弟子,连附近几个城的管事堂主,也被召唤回来参与这场仪式。
梁海胜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满脸的春风得意,仿佛年轻了二十岁一般。
只是他身边站着两位穿着灰白僧袍的和尚,总显得和这条船上的人们格格不入。
下面已经有堂主开始议论纷纷了。
“奇怪,怎么会这么突然,曹帮主说不见就不见,现在马上梁副帮主就暂代帮主之位了。”
“谁说不是呢,我上次回来还和曹帮主喝茶吃饭,现在就成了这副光景。”
“只怕梁副帮主的副字,很快就可以去掉了。”
“哼,想做漕帮的帮主,哪是这么简单的?”
“不错,我们漕帮历任帮主,可从来没试过把外人带上这艘船。”
“哎,我说那两个和尚是谁啊,我看着他们的脸怎么就这么来气呢。”
下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渐渐地,有的堂主喝了一点酒,在酒精的催发下,越发放肆起来。
“喂,上面那两个秃子,怎么不下来一起和爷爷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