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个在曹氏大酒店休息的人都不放过。
这是赶尽杀绝。
好,在曹氏大酒店里面的客人,你说处于曹氏范围被针对。
李长生认。
死的那三个人,均都是在曹氏大酒店任职的人。
风水擂一开始,这些人别说还在曹氏大酒店,就算离开,如果没有适当的应对,也会倒霉。
可之前那个男人呢?
李长生当时没出手,那个男人必死无疑。
牵连无辜,那就不要怪小道往死里打你们。
死一个人,肯定不够。
人死少了,也不够。
小道既然连命理相克都给你拿出来了。
那你们神霄派,有几个,算几个,这一次出来的,都得死。
李长生的目光陡然间变得锐利,昂首抬头,望向玉家大厦天台。
那边,有两个模糊的身影。
神霄派宗主,炁灵子。
神霄派大长老。
两身道袍,在冷风中,呼呼作响。
李长生嗤笑一声。
三局分胜负也分生死。
第一局,小道赢了。
接下来,就看你们要死几个人了。
李长生朝着曹任摆手打出手语。
下一刻,九个子时马属壮汉上前。
其中一个站在曹任身边,另外一边四人,站在石牛旁边,拉住红布四个角。
今日吉神宜趋。
月相晓月岁煞岁煞东。
日禄酉命互禄。
凶煞宜忌。
无量天尊。
凶煞,入吾手!
李长生单手掐诀。
下一刻手一挥。
两张巨大的红布被人全力扯开。
下一秒,两头石牛的形状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两头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水牛形状石牛。
唯一不同的在于,这两头石牛,牛角十分尖锐,除此之外,还有昂首仰天的姿态。
众所周知,牛之一物,性温。
所有关于牛的形象记录,都是任劳任怨,以俯首姿态出现。
俗话说得好,任劳任怨老黄牛。
性格温和的牛,适合守,适合镇,但不适合攻。
玉家大厦天台,炁灵子看到这两头石牛时,同样忍不住嗤笑一声。
果然还是高看了长生观一脉。
就这?
就这点本事?
用石牛来镇压气场,让气场不至于被改变,这谁不会?
普通的风水师都知道该怎么做。
可你守得住吗?
金枪为大道。
专攻邪门歪道。
锐其樱锋者,必死无疑。
曹氏大酒店三个工作人员的死,你还没看出差距?
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跟我神霄派比风水擂。
恩?
等等。
这石牛的姿态,为何如此不对劲。
昂首冲锋之姿。
这不是守。
炁灵子眼眸微眯,一抹古怪的感觉突兀在心中浮现。
“大长老,你看出什么来了?”
大长老神色凝重的轻轻点头。
“宗主,石牛为守,亦可为攻。”
“他这姿态,不是守。”
“他要反攻。”
是的,李长生从来就没想过只守不攻。
不要忘记了,当初炁灵子是怎么说。
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今天要决生死,那么就没有可能只是守。
“反攻?”
炁灵子眼眸中寒光闪烁。
就凭两头石牛。
如何反攻?
真被两头石牛给反攻了,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他花费了一周才铸造了金枪大道以克正邪。
两头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石牛,就想反攻。
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
“是的,而且那两头石牛很不对劲。”
“戾气,很重。”
身为神霄大长老,这一点实力还是有的。
炁灵子也看出来了,他只是不想承认。
曹氏大酒店门口,李长生嘴角的笑意愈发的冷厉。
斗牛姿态的石牛。
你跟小道说这事守?
别闹啊。
接下来,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做牛。
李长生一双手,朱砂在手。
石牛本没有任何颜色,就是石头最初的颜色。
李长生,要上色。
要玩,那就玩大一点。
只要你神霄派玩得起。
小道奉陪到底。
走到石牛旁边,李长生二话不说,直接将两支牛角涂抹成为红色。
朱砂为红,辟邪而诛鬼魅。
炁灵子,你将小道当做邪魔歪道。
那小道将你当做妖魔邪道不过分吧。
玉家大楼天台,看到这一幕的炁灵子眼瞳豁然一缩。
小贼,尔敢。
那一瞬间,炁灵子怒火冲天,那恐怖的气势更是无法遏制的直接炸开。
贫道堂堂神霄派宗主掌门,你竟然敢将贫道当做妖魔邪道。
找死。
炁灵子的眼眸瞬间变得有些猩红。
大长老在旁边连忙开口。
“宗主,勿怒。”
“莫要着道。”
炁灵子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一僵,眼睛瞬间恢复清明。
反应过来的他,身体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李长生的反制手段,简单又有效。
只是两头石牛,改变其状态,竟然能够影响到自己的心态。
此子,不可留。
这一次不管怎么说,都得将他杀了。
否则神霄永无出头之日。
“快,通知下去。”
“今日见苍者,退。”
“退出方圆三千里。”
炁灵子突然间开口喝道。
见苍者,为狗。
属狗者对上斗牛,想一想会是怎么样一个惨烈状态吧。
“宗主,来不及了。”
“风水擂起,可入,无退,唯死。”
神霄派大长老苦涩的轻轻摇头。
风水擂对决开启,所有在于这个区域的人,只要是属于擂台对决双方的人,都不得退出。
可支援,没有退出一说,只有死之一路。
炁灵子身体一僵。
可入,无退,唯死。
这两个字犹如天外神雷,轰然在脑海中炸开。
他的心中突兀浮现出一丝后悔。
李长生反制虽然简单,但也是从这种简单之中才看出李长生在风水一道中的恐怖。
不需要大开大合,只需要找对点,一击即刻毙命。
李长生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朱砂上牛角。
阳光下,那灼灼生辉的鲜艳颜色,犹如鲜血。
凶煞对凶煞。
看谁凶的过谁。
看谁能够克谁。
不过,这还不够。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么也就只是能说这一波赢了而已。
李长生要的,可不是赢。
那三个莫名丧命的人,冤魂还在曹氏大酒店游荡啊。
“三师伯啊三师伯。”
“你是担心我太仁慈,所以才特意交到曹任提醒我的吗?”
“您呐,还是小看我了。”
李长生收回朱砂,再翻手时,一瓶装着浓红如墨的鲜血出现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