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是真的没钱，不骗人的那种。
    之前带研究生的经费都花出去了，结果几个研究生都中途跑路，项目进行到一半就再也进行不下去。
    至于顾言要的态度，林瑜可以保证，绝对没问题。
    毕竟前面带的那些研究生，她不敢去指导。
    纵观林瑜的经历，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
    幸运。
    出国之前，有人带她，出国以后，还有人带她。
    当然，林瑜也并非是一无是处，不然箐北大学的化学系也不会把她招进来。
    林瑜的优势，是她为学习而生。
    “那就没问题了，不知道林老师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顾言问了问题，等了好一会儿，林瑜才向顾言开口问道：“那个，你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中途跑掉吧？”
    这个问题，很关键。
    “这一点林老师可以放心。”
    研究生的本质，是展现自己的学术能力和学术水平。
    自己解决不了问题，半途而废，是自己能力有问题，和导师又有什么关系？
    都是研究生了，导师还手把手教你解决问题，那还研究什么？
    保送生也是一样，学校看你行，把你保送了，签约了，目的是为了让你来解决问题的，而不是来成为问题的。
    当然，像顾言这样，还没大一就想要解决问题，的确有点急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的高中时期，都像顾言一样努力。从课程的角度来说，化学的四门基础课，顾言都学了。其他的一些进阶课程，顾言也学了。他的知识储备，已经可以到了解决问题的时候。
    “顾言，我可要在一次提醒你，你真的想好了？你应该知道自己要……”
    “林老师，你果然与众不同。选择是我自己做的，我也做好了承担这个决定所带来的影响。如果我是你，此刻应该做的，是把过去的几个课题都找出来。”
    在桌子挡住，顾言看不见的地方，林瑜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胳膊。
    就像是做梦一样。
    另外一间办公室，宋慈打开电脑，在数据库里找到了顾言的论文。
    发表在播州大学学报上的这篇论文，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不过这篇文章的内容扎实详细，条理清晰，展现了顾言厚实的研究功底。
    看到这篇论文，宋慈后悔的感觉更重了。
    从论文里可以判断出，顾言已经是一个可以完全独立完成可以的人。也就是说，宋慈不用在花费时间去培养，而是可以直接拿来用的人。
    顾言的论文比起大部分论文都要强，至少顾言的研究，真的解决了问题。而大部分的研究，有没有解决问题？
    其实也解决了。
    但解决的这些问题，得出的这些结论，是难以转化的。
    研究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推动社会的发展，推动科学的进步。
    但极大部分的研究，是没有这个功能的。
    思绪之间，宋慈听到门外的走廊上有了动静。
    等她出来，看到顾言和林瑜站在走廊里。
    夕阳西下，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照在顾言身上，将顾言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