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顾言依旧卡着点六点钟起床。
    冬日渐凉，起床已经要到了内心斗争的时候。
    顾言绝不给自己这种斗争的机会。
    一咬牙，一睁眼，被子呼哧一下直接掀开。
    动静没这么大，顾言甚至都没开灯。
    起床，先搞个体能训练。
    等到七点钟，范方叶来敲门，连众人起床。
    这个时候，顾言已经在酒店里锻炼了一个小时。开灯，拿起毛巾去洗漱。
    等他洗漱完，汤炼之也起来了。
    在这点上，就能看到三个人的区别。
    汤炼之也很自律，但还不像顾言这样对自己到了苛刻的程度。至于周克成，顾言估计八点钟，他才会迫于无赖的起床。
    大部分年轻人都还没有意识到这段青春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顾言不是天才，他只是利用好了这段精力最好的时间。
    七点四十，范方叶又来敲门，周克成才不情不愿的起床。
    这个时候，顾言已经背了半个小时的英语单词。
    收拾东西，出门，吃早餐，然后把学生送到指定的教学楼后，范方叶也没离开，就站在楼下等着。
    考试时间是九点到十二点，三个小时的时间。
    来自新浦市各中学的化学小能手们，齐聚在市一中，开始考试。
    顾言和其他几个人都不在同一个教室，只能在心里祈祷大家都能考一个好成绩。
    时间一到，监考老师开始发试卷。
    把试卷拿到手里，顾言没动笔，而是详细的浏览着题目。
    这次的试卷，比之前的初赛卷要难一些，不过依旧在顾言的掌握之中。
    前面几道题，顾言没用多长时间，直到进入有机化学的部分，顾言才慢了下来。
    这次的有机题，给的信息不多，非常考验对有机化学知识的储备。
    考场外，还有许多和范方叶一样等在这里的老师。
    “这位老师，你是那个学校的？”
    范方叶靠着一个柱子站立着，很快就有其他学校的老师来找她聊天。
    “东光县第五中学的。”
    “东光县还有第五中学？抱歉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往年的化竞，没听说过东光县第五中学。倒是东光县第一中学听得多，你看，那就是东光县第一中学的老师。”
    来找范方叶聊天的是一位中年男教师，是东光县隔壁的中枢市一中的老师。
    中枢市是一个县级市，因为酒的原因，在耀华都很出名。而中枢市也是播州省少有的化竞强县。
    “没关系，我们这是第二次参加化竞。”
    范方叶回答道。
    想到顾言在平时做题的时候的表现，范方叶变得镇定了许多。
    一听是第二次，中年男教师就笑了起来。
    “重在参与嘛，我们也是这样过来的。也就是最近几年，特别是去年，拿了两个省一。”
    范方叶心里呵呵，不过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省一啊，真是了不起。老师你真厉害。”
    “也不算太厉害，化竞一直都是我们新浦市的强项，就连播州市也比不过我们。去年这市一中就占了两个省队的名额，我们中枢市一中只占了一个，加起来就是三个了。”
    范方叶继续心里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