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屏蔽的事，搞定了。”
    汪冰冰苦笑一声“秦先生，你刚才是打电话给某个互联网公司的朋友吧。那是没有用的，一个搜索引擎的屏蔽那不叫屏蔽。就像每个网站有自己的关键词黑名单，在他们家你可能搜索不到相关资料。但是只要换一家公司，你的资料还是会被搜索出来的。”
    汪冰冰拿出手机，点开一个米国搜索引擎。
    古歌搜索。
    她像之前一样，输入秦川的相关资料。
    “秦先生，你看。我现在依旧用上次那几个关键词，在古歌的搜索栏里，输入与你相关的信息，然后只要轻点搜索，就......”
    汪冰冰的话到嘴边，突然僵住了。
    她点击搜索后，网页直接跳转到404界面。
    汪冰冰以为是自己网络卡了。
    于是，重新再试了一遍。
    结果依旧是404的界面。
    “这...这不可能啊。”
    汪冰冰不信邪，换了关键词。
    但是搜索结果还是404。
    直到最后，她只用秦川的姓名作为关键词。
    这才出现了一大批有关【秦川】二字的新闻。
    可仔细一看，这些内容，全都是同名同姓之人的新闻。
    没有一个新闻，是关于眼前秦川的。
    汪冰冰彻底震惊了。
    “怎么...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她小声呢喃道
    对方只是打了一个电话，嬉笑怒骂间。
    就完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这...
    这太匪夷所思了。
    汪冰冰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
    手里握着的手机，在不断地震动。
    她拿起手机，面容解锁查看。
    震动的原因，是手机里聊天软件群中，群友在发送消息的提示。
    群里面，聚集了一群网络新闻的推手。
    果台航空姐妹花曝光公司老板潜规则的视频发出。
    群里面的推手们，闻着味就来了。
    “各位来活了，现在要求每个人的斗音都要转发【果台航空姐妹花，控诉老板潜规则】这条视频，一条1000块。”
    “卧槽，金主爸爸大方啊，我转了。”
    “我也转。”
    很快的，群里一百多人齐齐转发了姐妹花的视频。
    并挨个附上截图作为证据，领钱。
    一百多个人里，没有一个人问过一句。
    这个视频保真吗。
    他们只需要有钱，就能干活。
    紧接着，任务发布者又发话
    “现在最新任务，要求把果台航空的老板，秦川。给人肉出来，祖宗十八代，各种黑料都要。最后剪成视频，然后全网发布并且带节奏，网暴秦川！一个赞1块钱！一条评论5块钱！效果好的另外加钱！”
    这条消息一出，整个聊天群顿时炸了锅。
    要知道，群里许多人的账号，可都是响当当的大v。
    比如新闻哥，新闻姐。
    狗腿子新闻，小象新闻等等等等。
    他们的账号普遍点赞量都在10万往上。
    评论也都是以五位数起步。
    这一单生意随随便便都能赚个十几万。
    赚钱的也太容易了些。
    至于是否触犯法律。
    他们自然有一套自己规避手段。
    那就是假装第三人称拍摄，弄成是其他人爆料的样子，自己只是负责转载而已。
    这种招数屡试不爽。
    许多时候，没有什么劲爆的，好笑的视频素材时。
    他们总会用这种手法，自导自演，博流量。
    在娱乐至死，流量至上的现在。
    谁还管内容的真伪。
    赚钱才是最重要的好吧。
    “金主爸爸大气！”
    “金主爸爸威武！”
    “金主爸爸爱你！”
    看到这，群里面每个人都摩拳擦掌，开始人肉秦川。
    汪冰冰的心头一紧。
    她深知，一旦秦川被人肉出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没有人能顶得住网络上滔滔洪水。
    一个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给淹死。
    就算最后事情出现了反转。
    那也无济于事。
    网友们只会记得，他们想要的记得的。
    那就是秦川是个变态下头男。
    而不会去记住，秦川是被人冤枉的。
    汪冰冰很想帮秦川做点什么。
    可她只是个小小的新闻编辑。
    能进这个群，也是为了当卧底，获取第一手资料罢了。
    一旦被人发现她的身份，那汪冰冰都可能身陷囹圄。
    眼睁睁看着别人施暴，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
    汪冰冰的小手，死死捏紧了衣服的一角。
    但，十分钟过去。
    群里面一片沉默。
    二十分钟过去。
    群里面依旧无言。
    三十分钟过去。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艹，今天是不是网络出问题了，我怎么老是出现404页面。”
    “我也是，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网络有问题。”
    “不可能啊，怎么会有人在网络上一点痕迹都不留。”
    发布任务的人，看到群里的聊天记录。
    以为是他们这些人在故意抬价。
    “各位，这次价格不低了，不要耍心眼子。”
    新闻哥率先出来解释“不是我们耍心眼，是真的查无此人啊。”
    新闻姐“是啊，我都科学上网了，还是没有查到一丁点信息。”
    任务发布者看着群众每个人反馈，心里不禁暗骂一声。
    ‘妈的，这群贪得无厌的华国人，肯定是故意提高价！’
    任务发布者以指代笔，输入道“好吧，现在提高价码，一个赞2块，一条评论10块。10万赞和10万评论的额外再给10万。任务必须今天完成！大家这下应该有动力了吧？”
    群友们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金主爸爸怕是跟秦川有杀父夺妻之仇吧。
    这么舍得下血本搞他。
    不过既然人家给的起钱。
    大家都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行家。
    不管怎么样，只要钱到位了。
    他们就不信查不出来东西。
    于是，群里每个人都发动所有人脉关系网。
    不管是明面上的打听，还是暗地里的黑网。
    无所不用其极，地毯式人肉。
    但...
    经过许久的调查。
    他们惊奇的发现，整个网络上对于秦川的消息。
    几乎可以说没有。
    群里有个叫小狗新闻的。
    突发奇想，从果台航空的股权书里，去调查。
    可当点开果台航空的股权架构时。
    他整个人呆住了。
    只见原本100%控股股东，应该是署名秦川的那栏名字。
    现在居然改名了。
    变成了一个叫大秦的人名。
    这尼玛，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
    当他深入一想，将所有事件串联起来。
    仔细思考了背后的深层次逻辑。
    小狗新闻瞬间背后发凉，冷汗直冒。
    一个可怕的想法从心底升起。
    ‘我...我是不是在查一个不该查的人物......’
    小狗新闻二话不说，立刻退群，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