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梓益理都没理她,径直朝着二楼走去。
卢雅云闹了个大红脸,看着周围对她的指指点点,气闷的吼着:
“看什么看?”
她身侧的丫鬟劝说着把她拉出了酒楼。
出了酒楼的卢雅云气闷的落下眼泪。
萧梓益就这么讨厌她吗?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边走边抹着眼泪的她,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身后的丫鬟一直劝说着主子。
看着周围人探究的眼神,丫鬟小心翼翼的上前提醒着主子。
可在气头上的卢雅云哪里会听的进去。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好像很快就到了大夫人的生辰,她可以让娘劝说爹爹给大夫人办个生辰宴,这样一来便可以邀请益王殿下不是吗?
她就不信益王还能不给爹爹的面子。
“快,随本小姐回府。”
身后的丫鬟见主子迅速的变脸,弄得一头雾水,只得快速的跟了上去。
卢雅云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后院先寻姨娘商议这件事。
“姨娘,姨娘,你在吗?”
卢雅云迈着轻快的步子推门边走进许姨娘的房间中,只见许姨娘被她的喊声吓的正抚着胸口,嗔怪的看着跑进房间的她。
“你这孩子,鬼叫什么?让你爹瞧见又要念你!”
卢雅云眉眼带笑的坐到了许姨娘的身侧,拉着她的手臂撒着娇。
“哎呀,姨娘云儿这不是寻姨娘有点事吗?”
听到女儿的话,许姨娘挑了挑眉角,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防备的询问着她:“你又要作何?”
卢雅云摇晃着许姨娘的手臂,垂眸状似委屈的说着,嫡姐眼看都要生孩子了。
她的婚事还没有着落,嫡母给则的人家她一个都不喜欢。
许姨娘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轻声说着还不是她太挑剔,无论她怎么不喜欢大夫人,可说实话,大夫人到是没在婚事上对云儿有偏颇,挑选的人家也都是不错的,只是这孩子......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儿的心思。”
许姨娘轻叹着,张嘴便要劝说,可卢雅云根本不想听,伸手拉住了姨娘的话。
随即询问着姨娘很快便要到了大夫人的生辰,爹爹是不是要给大夫人办个生辰宴?
许姨娘以为自己听错了,掏着耳朵追问了句。
“姨娘,女儿的是意思......”
卢雅云把自己的想法与姨娘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得到的却是许姨娘的拒绝。
“云儿你还是放弃吧,那益王心里根本就没有你,而且前两日你爹还说起,胡侍郎想把他的嫡女嫁进益王府做侧妃。”
许姨娘的话刚落,卢雅云便猛的站起身来。
“什么?姨娘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许姨娘看着有些魔怔的女儿,实在不忍在刺激她,俞氏伸手轻轻的拉住她的手臂,轻声安抚着:
“这件事还不知最后的结果呢,你啊不要在一门心思的扑到益王的身上。”
许姨娘的话卢雅云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心里一直想着要不刚刚在酒楼,萧梓益看了那胡淑云几眼,原来......
“呜呜......”
卢雅云猛的扑倒软榻之上嚎啕大哭起来。
许姨娘无奈的看着哭泣的女儿,不知如何说服她才好。
而此时萧梓益坐在酒楼的包间中,手中转动着酒杯,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沉思着。
刚刚在楼下见的胡淑云边是那胡侍郎的嫡女,想着刚刚胡家小姐那温婉的模样,他摇头苦笑着,这辈子他的后院女人没有一个是自己珍惜喜欢的。
但既然这些人入了他益王府,那也会尽心的对待着这些人......
不知皇兄此时如何了。
此时路青青正带着太医在隔离的地方帮着那些发病的百姓医治着。
“辰王妃,这里面是一些发病比较严重的。”
路青青听着里面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她掀开帘子便要走进去,后面的太医担忧的提醒着:
“辰王妃这里面还是......”
路青青瞟了他们一眼,随即转身便走进了房间,瞧着里面排排的木板床上躺着四五个老少。
其中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当他看到走进来的路青青时,突然声音轻颤的询问她。
“姐姐,我是不是快死掉了?”
路青青缓缓的走到他的床边,眼角带笑的摇着头,声音轻柔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放心,会好的,一会儿药好了。你只要乖乖的喝下去,很快便会痊愈的。”
小男孩听到路青青的话,眼中闪着微光,随即有气无力的闭上了眸子,唇角边还含着笑。
路青青挨个给几人都抚了脉,在出来的时候叮嘱着外面的人,一会儿药熬好了先给这几人喂下去,他们的情况不算太糟糕。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传来一声哭喊。
“娘,娘你醒醒,醒醒啊,不要丢下女儿,呜呜......”
路青青疑惑的询问着身旁的人,是怎么回事?
只见刚刚从旁边房间走出来的郎中,无奈的咬着头,眼眶通红。
当瞧见路青青和几位太医的时候,连忙抹了抹眼角的泪,走上前来。
“草民见过辰王妃。”
“里面是怎么回事?”
路青青秀眉紧锁的询问着,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郎中哀叹一声,说着里面的妇人本就身体不好,这次又染上了疫病,还没等救回来便撒手人寰了。
里面哭的是她的女儿,这次也是担忧母亲才自愿前来照顾的,这两日发现她也会染上了。
“哎......”
路青青这时吩咐着一会儿一定要劝说火葬,不能留下隐患。
“谁敢动我娘我跟他拼了,我娘都死了你们还不让留个全尸,还要挫骨扬灰吗?你们好狠的心啊!”
此时站在房间门口的女子一脸愤恨的朝着路青青几人怒吼着。
面对母亲的死已经很伤心了,他们竟然还要一把火烧了娘的尸体,这让她怎能接受啊!
路青青这时上前两步与女子解释着,这样做是为了保证疫病不再传播下去,不然死的人还会更多,难道她就希望看到整个雍城甚至大元所有的人都被感染上吗?
女子双眸哭的像个核桃般,听着路青青的话她不知如何反驳,但是自古以来就没有把人挫骨扬灰的说法,难道死了还要让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