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一直觉得白丞相算是个好官,没成想......”碧云在一旁嘟囔着。
路青青面上冷然一笑,望着窗外的眼眸中闪了闪,“他未必不是好官,只是在家事和家人上很糊涂罢了。”
想着今日祖母和齐嬷嬷的话,她也算明白白丞相的为人,所以她更加肯定那对夫妇两不可能会让白清溪受罚,最后的替罪羊最有可能得便是她身边的那个丫鬟。
这话说完不到一刻钟,院子外面就传来了凌西的声音,顺天府那边传来消息,“主子白清溪只是落了个御下不严的罪名,被白丞相压着与老太爷他们道歉。”
路老爷子并不识他那一套,张大人扬言要去皇帝面前参那白丞相一本。
\"凌西你去寻些乞丐,给他们些银钱,让她们在京中......\"听到主子的话凌西眼前一亮,兴奋的点头应下。
房间里的几个丫鬟也是解气的喊着好,这回看那白清溪怎么办,白丞相有本事颠倒黑白,那她们就找人到处宣扬。
听着几个丫鬟叽叽喳喳的议论,路青青勾起唇角。
随着祖父与父亲回府后,外面的天色也随之暗了下来,路老太太听到结果,面上冷嗤一声,讽刺的说着那白恩成还是如此模样,一个糊涂蛋玩应儿。
“那个女儿原来看还以为是个好的 ,这样一看在就被他们宠的烂了根子。”
白恩成没想到第二日镇国将军与张大人便进宫面圣了。
京城外的传言也是越来越盛,死了一个绿枝并没有平息谣言。
而白府中的丫鬟们人人自危,生怕被分到小姐的院子,他们不想再做第二个绿枝。
而此时的楚昊辰听到墨三的话,清俊的脸庞更加的阴冷,眼神中带着一股厌恶,那白清溪是谁给她的胆子?
既然她想死那他便成全她,今日在皇宫中皇帝舅舅曾与他说苍南这次来看和谈,也有意与大元国和亲,以保以后两国能和平相处。
“看来白丞相太清闲了,还打算糊涂下去,那就去给他提个醒吧。”
楚昊辰吩咐着墨三整理一下之前收集到的证据,送到白丞相的桌上。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墨三此时眼神中带着隐隐的兴奋,对于欺负女主子的人,他们几个属下那可是都同仇敌还。
看着墨三离去,楚昊辰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唇角勾了勾,推开书房门朝着府外跃去。
路青青一早便梳洗好,躺在床上看着画本子,还时不时的“咯咯”笑出声来。
楚昊辰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青儿,晚上看出伤眼睛。”
听到声音的路青青猛的坐起身,朝着外室看去,那道玄紫色的身影出现在水晶珠帘后,她才看清松了一口气。
“这么晚了你还跑过来?”看清来人,路青青又兀自的倒在了床上,今日跟着甜甜一起去皇觉寺也是累坏了。
楚昊辰唇眼神中带着满满的宠溺,勾起唇角缓步朝着床边走去,看着床上一滩软泥般的小女人,他伸手抚上她的背脊,轻声询问着是不是累了?
“是啊!唔......”翻身间感觉那双方腿都不是自己的。
只见楚昊辰眉眼弯起,伸手掀开被子抚上她的小腿,轻柔着,嘴上还不经意的打探着她今日去做了什么,让自己这么累?
一下子被按的放松很多的路青青嘴里不断的发出让人遐想的声音,“唔......好舒服,对对,就是那里。”
楚昊辰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唇角边那抹邪魅的笑容逐渐加深,他俯下身凑近路青青的耳边,轻声低语着。
“我还可以让你更......”
耳边喷来的一股股温热的气息,让路青青耳尖瞬间红了起来,翻过身嘟着嘴望向楚昊辰,“臭流氓。”
楚昊辰翻身上了床,躺在她身侧,单手支着头看着小女人一脸害羞的轻笑出声。
她一把捂住楚昊辰的嘴巴,打量了一眼窗外,不悦的转过头,“你也不怕把人招来。”
楚昊辰大掌附上她那柔弱无骨的玉手,在她掌心挑逗着,吓的路青青连忙收回了手。
“青儿你这弄得更像是咱们在一起偷情似的,人来了更好,那样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出现在你身边了。”
她瞪大双眸眨巴着眼睛看过去,“哦!原来你经常半夜往我这跑,难道就是在打这个主意?好啊!”
伸手捶向楚昊辰的胸口,被楚昊辰一下子握住,揽着她的腰肢躺在自己的身侧。
叮嘱着她以后出去,要多带些人,年后的京城会更乱一些。
路青青安静下来,枕上他的手臂,轻声应下,年后很快就会到了太后的生辰,许多来朝贺的使臣......
“今日皇舅与我说苍南打算联姻。”
路青青眨巴着眼睛望向他,“联姻,和谁,谁来联?”
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楚昊辰忍不住在她那朱红的唇角吻了下,至于谁来,苍南只有一个五公主和七公主,但是要嫁给谁就不好说了。
他们还提出西延飞庭会在大元选一位王妃,以保两国今后和平相处,不再相互进犯。
“他在放啥屁呢,不是一直他们在进犯咱们大元吗?”
看着小女人义愤填膺的说着,楚昊辰微微一笑揽着她的手臂收紧,轻声哄着,这些都不关咱们的事,让她好好休息。
“怎么不关咱们的事,要是那苍南的什么公主要嫁给萧梓墨怎么办?”路青青一脸认真的看向他。
楚昊辰无奈的笑了笑,伸手点着她的鼻尖,说着她还真是杞人忧天,他知道的消息萧梓墨能不知道吗?他那个人会没有对策应对。
轻声哄着她赶快睡觉,都要操心城小老太太了,路青青在楚昊辰的怀中无法挣脱,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
两人聊着聊着她的眼皮边开始打架了,片刻后呼吸一点点变的均匀起来,看着好不容易入睡的小女人,楚昊辰勾起唇角,替她拢了拢被子,等她睡实才蹑手蹑脚的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