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云有预感,今晚一定会有大事发生,于是她提前脱离了凌守逸的身体,紧跟着徐静姝吃瓜。
两人见面的地点,仍然是在那个小亭子内。
凌守真一见到徐静姝,便如饿狼般扑了上来,搂住她的身子,不断亲吻其面颊。
第一视角看得唐诗云面红耳赤,索性一个脱身,来到亭上,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这一切。
以往徐静姝都是非常享受这种偷情所带来的刺激感,但现在不同了,她是来摊牌的。没让凌守真亲几下,就一把推开了他。
“小姝,你干什么?”凌守真疑惑道。
“我......真哥,从前是我对不住逸哥,是我没有抵住诱惑,跟你发生了那些不该发生的事。我知道不能全将过错都推在你一人身上,就当这是一场梦,我们以后别再这样了,好吗......”徐静姝语气越发轻,面上既有着恳求,又有些不适。
凌守真先是一愣,后来怒极反笑,“嘿嘿,女人,你自己爽完了,现在就想把我蹬掉,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成?”
听出他话语中的不善,徐静姝心中一怯,不由得退后两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凌守真冷笑,面色狰狞,忽然暴起,一把将徐静姝抓住,锁在怀中,“小姝,你还记得你以前答应我什么吗?”
“什么......?”徐静姝不愿去回想,那些多半是两人缠绵在一起,管不住嘴说出的情话,现在想来,既羞愧,又后悔,即便想起来,她也不会承认的。“二哥,以前是我不对,那些话你都忘了吧,忘了对我们都好......”
“对我们都好?呵呵呵,恐怕只对你好!”凌守真猛的掐住徐静姝的脖子,尽管对方已经奋力反抗,但在这个凌家庄二把手的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之前我那么疼爱你,你也那么配合我,现在说忘就忘,你们女人可真是精明,一看情况不对,立刻脱身......对了我知道了,是不是这几日,胡瘸子教了你那个笨蛋丈夫两招,你看到他实力有了提升,很快就会超过我了,所以又另谋脱身?你说,是不是!?”
“我......咳咳......不是......不是这样的......”徐静姝费力地挣扎着,眼珠暴突,脖子上崩出数道血管,然而却是徒劳无功。
凌守真也并非真的想掐死她,给予一定的惩戒之后,手上的劲力稍微松了几分,不过仍然还是将她牢牢锁在怀中,紧贴着她的脸,疯狂亲吻她的鬓角和耳垂。
徐静姝虽然感到一阵不适,但被轻薄,相比于被掐死,还是要好不少的,现下只能尽力周旋,希望他只是一时愤怒,应该不至于杀了自己那么丧心病狂。
亲吻了许久,凌守真才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问道,“好啊,既然你说,并不是因为三弟比我强,才离开我的,那就证明给我看。”
“如何证明?”徐静姝迟疑道。
“很简单,你之前不是说他总是在抄录所练的功夫,想整理出凌家武学总纲么,你去把那个笔记偷来给我。”
“那笔记他藏得很深,我如何能偷得到?”徐静姝面露难为之色。
“那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你不是想脱身么,偷来那笔记,我保证不再为难你,之前咱们的事,一笔勾销。”凌守真面露疯狂之色道。
“好......好,我尽力,你先松开我......”徐静姝低声呓语,只求尽快脱身,之后再求计谋周旋。
然而凌守真却没有放手的意思,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已经攀上她胸前的高耸,逐渐剥除她的衣物。
“不急,反正以后干不着了,今晚你得好好补偿我......”
徐静姝紧闭双目,牙关咬紧,虽然之前做过不少类似的勾当,但起码都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哪有现在这么正大光明的?
看他的意思,是想在这儿就动手,那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撞见了怎么办?
徐静姝心中不愿,很想出声抵抗,却又不敢发声,害怕惹怒他。
而站在亭顶上的唐诗云也一阵无语,“我勒个豆,不会在这儿打野战吧,这能播么?”
恰在此时,变故突生。
“一个为人兄长,一个为人妻子,居然在这儿兴这龌龊勾当,好不可耻!”
一声怒斥如惊雷炸响,两人转身看去,却见胡业一瘸一拐地朝两人走来。
胡业面沉如水,身上一股正气浩荡,令人不寒而栗。
此前他一路逃亡,疲惫不堪,这几日虽然在凌家庄小住几日,身上的疲劳得到缓解,但心中积郁,久久不能除去,于是想着出来透透气。
没想到竟然撞到这对奸夫淫妇在偷情。
原本他也不想干涉别人的私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自己吃人家住人家的,还去干涉他们的家事,那就有些不地道了。
但一来,他秉性正直,若非如此,也不会看着妻儿惨死在自己面前,也不服软倒戈,二来徐静姝乃是凌心怡之母,而他自从见到凌心怡之后,便对其视如己出,巴不得将自己一身的功夫都传授给她,现在见到其母受难,心中不忍,便决定出手相助。
此时的徐静姝,早已不复初见时那般华贵端庄,衣衫散落,大片春光泄露,青丝胡乱,如一个彻头彻尾的荡妇。
她背过身子,讪讪地收拾起自己的衣服,全然没有注意身旁凌守真的异样。
“老匹夫,既然不巧被你撞见,只怪你命贱,今日干脆永远闭口于此吧!”
凌守真暴起,手中忽现一杆长枪,猛然朝胡业刺去,枪尖攒动风声,刺破长夜,如豺狼长啸,乌鸦哀鸣。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胡业浑然不惧,以左拐撑住身子,右拐朝前指出。
仅是指了三个方位,就叫凌守真心中大惊,他居然在一瞬间,就看透了自己攻击的落点,这三个位置,看似是在随意指出,实则全都瞄准了自己的死穴,若是自己不知死活,硬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绝对会被这一拐重创,然后丧失反击之力。
超一流高手,果然眼光老辣,背靠世家,果然难缠至极。
凌守真毕竟掌握了进攻的主权,对方还没完全出招,只是摆出架势而已,难道自己不懂得变招么?
枪头闪烁一丝寒光,凌守真改刺为抽,下盘改蜻蜓点水步为古树盘根。
这一下刺击的劲力,全都变成了刚猛无比的抽击,覆盖范围极大,光是枪身横扫,带动的劲风,就扫得人脸生疼,更别说命中之后的力道有多大了。
两人相距甚近,不过半步有余,拐也能戳着,枪也能刺中,这会儿想要单靠虚招,迫使对方变招,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胡业何人,岂会害怕对方近身纠缠?
他仍旧以左拐撑地,右拐回击。
木质的枪身撞在木拐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也幸亏两件兵器同为木制,韧性十足,力道经过缓冲与反震,抵消了不少。
胡业挡下这一击,脸不红心不跳,脚步不曾挪动,就连大气也没喘一口。
反倒是凌守真,被这雄浑的一击,震得虎口生疼,差一点没握住手中长枪,跌落在旁。
羞愤之余,他又连出数枪,却是乱了章法,完全胡乱刺了一气。
胡业使左右两拐相互点地支撑,仅靠一拐御敌,却能完美预测凌守真枪头的落点,全盘招架。
“好一杆神兵利器,不愧是准仙器!”凌守真表面气愤,杀心骤起,心中却是镇定自若,沉稳无比。
一连走了十余招,全然没有一招讨到好,若非对方没使杀心,自己身上多半是要挂彩。
凌守真也是当断则断的好汉,又出一击无果,当下后撤一步,转过身大步流星,眨眼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胡业虽然功夫了得,却碍于身体残废,失去一腿,想要追赶,几乎是不可能追上的,于是便没有追击,更何况自己现在就在凌家庄,对方能逃到哪里去?
只待明日,一切便能见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