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山看着座椅方向，心绪翻涌，神色愈加恭敬。
    郑亮也是如此，不过他和郑明山想的不同，他则是猜测这鲨鱼老板的背景。
    “从买下鲨鱼直播，然后挖主播、上热搜、赞助《我是大神豪》节目，这一套下来，怎么说也几十个亿花下去了！”
    “用如此多的钱，去投资一个基本上被大平台垄断的行业，这份魄力、财力，我郑家，都没有。”
    郑亮脸色微微凝重：
    “这位鲨鱼老板背后，八成是有世家撑腰，或者说背后的产业，能媲美一个世家。”
    世家，那是层次远超东海市四大家族的存在。
    纵观整个华东四十三个市，像是郑家这种家族，每个市，都有三四个。
    整个华东的家族，有一百多个。
    但世家，在华东，却寥寥无几，只有三家。
    一个沈家、一个夏家、一个洪家。
    这三大世家，都是高高在上存在，就连东海市第一家族韩家，都得罪不起。
    在对方面前，这些小家族，就是蝼蚁，随意运作，就能让家族破产倒闭。
    而鲨鱼直播老板，能出手如此阔绰、有着让人叹服之魄力，八成，他背后站着的，就是世家！
    想到这，郑亮浑身一抖，神色也是骤然恭敬。
    “两位，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李明看着二人，微笑道。
    “李先生，我们前来，想问您一件事。”
    郑亮立刻堆起谄媚笑容：“就是您把我们郑家，踢出《我是大神豪》节目组的事情。”
    “郑家投资《我是大神豪》节目，此时事关重大，是我们郑家从传统钢材行业，朝着现代互联网经济转型的一次尝试。家族高层，对此事，也很看重。”
    “但是李先生，却把我们踢出群聊，我很好奇，是不是我们做错什么事情，惹恼李先生了！若是有，请李先生指出，我们一定改！”
    “是啊，李先生！”
    郑明山也是开口：“在投资《我是大神豪》这段时间里，我们郑家，自认为任何事都做的很稳妥，没有出现差池。”
    “对于被踢出群聊的事情，我们一头雾水，还希望李先生解惑啊！”
    “因为……你们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李先生摸了摸下巴。
    “惹不起的人？”
    郑明山和郑亮，都是一愣，呆在原地，苦思冥想。
    想了足足五分钟，二人都是没有头绪，到底得罪了谁。
    “李先生，近段时间，我们郑家，好像没有得罪人吧！”郑明山赔笑道。
    “是啊！”
    郑亮跟着道：“既然是惹不起的人，想必对方，身世、背景很不简单。我们郑家，面对这种人，都会对其示好，不可能得罪。”
    “你们再仔细想想。”
    李先生微微一笑。
    二人又是沉默。
    “若是得罪人，前两天，确实得罪了个人。”
    郑明山目光一闪：“不过得罪的，是个叫林凡的臭屌丝，送外卖的。这种社会底层人物，我们会得罪不起？”
    “而且我那也算不上是得罪，我不过是揭穿他身份而已，他确实就是个骗子！”
    “没错！”郑亮也是道：
    “近段时间，我们郑家，也就得罪一个送外卖的！难不成这种底层人物，我们惹不起？”
    说到最后，郑亮和郑明山哈哈大笑起来。
    林凡，惹不起？
    越想，越是好笑。
    听到这话，李明目光变得微微冰冷。
    “李先生，您就别卖关子了吧！”
    郑明山有些焦急：“您告诉我，我们到底得罪了谁，现在，我们就给他道歉去！只要能让我们重新赞助《我是大神豪》节目，什么事情，都能答应！”
    “是啊李先生，您就告诉我到底惹了谁了。您千万别和我说，是林凡那家伙，那就是太敷衍我了。”
    郑亮笑呵呵道，带着戏谑。
    咕噜噜……
    他话刚说完，面前座椅，忽然转过来。
    一个少年，坐在上面，面带玩味笑容，看着二人。
    “嗯？”
    看到这少年瞬间，郑明山和郑亮，先是一愣，脱口而出：
    “林凡，你怎么在这？”
    下一刻，他们目光又是一转，想起刚才，李明说的话。
    “座椅上做的，是他们老板！”
    轰！
    轰！
    想到这话瞬间，二人瞳孔，霍然放大，仿若被五雷轰顶，整个人，呆立当场。
    惊涛骇浪，在二人心中翻涌，让他们呼吸骤然急促、加快。
    “林凡，你……你怎么在这？”
    郑明山强定心神，看着林凡，揉了揉眼睛，确认面前少年，确实是林凡臭屌丝，没有看错。
    “这是我的公司，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林凡淡淡一笑。
    “这是你的公司！”
    这话一说出，郑明山和郑亮，脚步一颤，差点瘫软在地。
    “你是我，这鲨鱼直播，是……是你的公司？”
    郑明山声音颤抖，根本不敢相信，蹬蹬蹬后退三步。
    “你就是直播界，神秘无比的鲨鱼老板？”
    郑亮，也是难以置信开口。
    “两位，刚才我已经说过，坐在座椅上的，是我们老板，难不成我李明的话，你们还不信？”
    李明则是眉头一皱，冰冷开口。
    “这怎么可能啊！”
    郑明山脸色惨白，死死看着林凡，眼眶充血泛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林凡，不过是个送外卖的，怎么可能，是鲨鱼直播老板！我不相信！”
    他确实无法相信，因为这冲击，对他来说，太大了。
    林凡，在他眼中，就是个社会底层人物，送外卖的。
    在记者小王的记录上，他还是个爱面子，想跻身上流社会的人。
    对于林凡，郑明山一直很鄙视。
    但是现在，林凡，居然摇身一变，成为鲨鱼直播老板了？
    二者身份，差别太大。
    一个在天上，一个不过是卑微到泥土中的蚂蚁。
    轰！
    郑明山双腿瘫软，不断发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林凡……林凡居然是鲨鱼直播老板！”
    郑亮，同样是脸色大变，根本不敢相信。
    他对林凡，了解不多，但从郑明山口中知道，这林凡，就是个底层送外卖的。
    但是现在，这个送外卖的，骤然变成鲨鱼直播老板！
    这可是直播界最神秘的人物，而且出手阔绰，很有魄力，在鲨鱼直播上，就花了几十亿。
    这种人，背后可能站着世家。
    郑家在他面前，不过是小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