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半是清醒,半是醉
作者:猫沉沉   穿越后,皇帝非要跟我回来领证最新章节     
    秦晚发现了华点:“为什么在成亲之前不敢喝?”
    “因为……”
    冷冽看了眼马舒舒,目光揶揄,而喝了大半杯鹿血酒的姜北屿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被一口酒呛住了,猛咳不止。
    冷将军tmd又在坑他!
    马舒舒秒懂,一双狡黠戏谑的眼神看了看秦晚又看了看姜北屿,一副吃瓜看戏的表情。
    因为可能会“上火。”
    秦晚原本是不懂的,看着大家暗搓搓的反应也明白了,不知是不是那口酒的反应,感觉到耳垂越来越烫。
    脚趾抠出了一座巴啦啦魔仙堡,她默默的拿起桌上的酥油茶猛灌一口,压一压。
    “因为成亲之前还是小孩子,小孩子是不能乱喝酒的呦。”
    马舒舒补充了冷冽的话,算是缓解了尴尬,接着拿起夹子烤架子上的肉翻烤着。
    还剩下小半杯酒,姜北屿楞是不敢喝了,往地上一泼:“这鹿血加了酒还是腥,喝不惯,喝不惯。”
    冷将军忍不住偷笑,给他斟上普通的青稞酒:
    “听说丞相之子今日也落网了?”
    姜北屿“嗯。”了一声。
    “丞相父子已相继被押送归京,今后将会继续审理。所有和丞相走得近的都会被审查,朕看看这回拔出萝卜带出泥,能带出多少人吧。”
    看多了狗血古装剧,吃着花生米的马舒舒担忧的来了句:“路上会不会有人劫狱?”
    姜北屿笑了:“有‘影三千’一路暗中保驾护航,朕看谁敢。”
    秦晚幽幽道:“flag不能立,万事小心。”
    姜北屿洋洋自得:“放心,朕兵分十六路,除了真正的那一支,剩下的马车里装的全是炸药,来的全都炸死他们”
    秦晚竖起了大拇指:“狗,实在是狗!”
    “恭喜皇上。”
    冷冽举起了酒杯:“希望今后的朝堂阴霾散尽,万里无云。”
    今日难得高兴,喝得畅快,从冷冽帐中出来,夜已深了,姜北屿走得摇摇晃晃的。
    晚风吹在脸上很凉,秦晚一路扶着他,把他扶到了帐子里,把他摁在榻上坐下。
    “你好好歇着,我先回去了。”
    先前,秦晚还是住在姜北屿的帐子里,恢复冷妃的身份后她就回自己帐子里了。
    “别走!”
    手腕被他精准扣住,一拉,就被他拉进怀里。
    “今晚就住这,你哪都别想去!没有你,朕睡不着……”他咕哝着,醉酒之后,语态看上去很呆萌,甚至还带着几分撒娇。
    “这几天朕天天失眠,都要长出黑眼圈了,你看。”
    姜北屿指了指自己的眼底。
    帐篷里光线昏暗,但黑眼圈这东西是显然没有的,清晰可见的冷白皮,可他却煞有介事的指着,非要她看。
    秦晚看着他这醉态,笑了,伸手覆了覆他额头,发现很烫:“你到底喝醉了没有,嗯?”
    他似乎认真思索了一下:“朕喝醉了,你就会留下吗?”
    “当然不会,谁愿意跟一个醉鬼待在一块啊?”
    “那朕没有!”他果断的说。
    “那这是几?”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
    姜北屿努力的辨认:“二!”
    “二你个头!”
    秦晚伸手一弹,抽身要走,却见他蹙眉闭目,然后再一次被他抱住。
    他身上很烫,火炉一般,
    “凭什么冷将军能抱自己的媳妇,朕却不能?”
    似赌着气一般,紧紧抱着不撒手。
    “明明朕也成亲了,不是小孩了,可是朕就不敢再继续喝那半杯酒。”
    秦晚看着他的样子,可怜又可爱,气鼓鼓抱着她咕哝的样子,六岁最多了。
    她伸手揪了揪他的脸,哭笑不得:“谁叫你不喝?我有不准你喝吗?”
    其实到现在,她已经坦然接受了她的身世和命运,其实她才是真正的冷清清,冷冽的妹妹,姜北屿的妃子。
    如果没有发生过六岁那遭,因为她的家世,她最终也是要嫁给姜北屿,成为他的妃子的。
    六岁以后的时光,其实是她偷来的,亏欠秦晚的,如果没有那段经历,她早就安然的当了他的冷妃,和后宫那帮妃嫔斗得死去活来……
    所以,姜北屿就是她的丈夫。
    “冷将军喝了有马姑娘,那朕喝了呢?”姜北屿委屈道。
    没有回答,她深吸了一口气,吻住了他,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来自于她的主动亲吻,无疑在烈火中添上了一把干柴。
    姜北屿身子一僵,循着本能,将这个吻更加深入,掐住了她纤细的柳腰。
    半是清醒,半是醉。
    感觉到身上衣衫被褪,他蓦地睁开眼。
    隔着幽暗的烛火,他看到眼前近在咫尺的晚晚。
    被吻得微醺的脸颊灿若粉桃一般,一双漂亮的狐狸眸,先是敛着的,接着徐徐睁开,望着他。
    四目相对,他忽地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帐外。
    帐外有囤水的大水缸,他浇起一瓢凉水,就冲到了身上。
    秦晚:???
    仰头,一瓢接着一瓢的凉水浇在脸上,胸膛,直到,将热意冷却。
    再次回来之后,他身上仍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接着,看都没看她一眼,倒头就睡。
    秦晚感觉到不解,甚至大为震撼。
    见他睡着,她就回到了帐中。
    半夜,秦晚睡着睡着从床上坐起来:“不是,他有病吧?”
    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她如遭雷电。
    不是,难道他真的不行?
    第二日。
    秦晚在帐中用手机看小说,哪都没去。
    上午,姜北屿酒醒了就过来了,在她帐中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秦晚冷不丁的瞧了眼他,没说话。
    她倒要看看,他今天能给她什么解释。
    “晚晚。”
    姜北屿有些难以启齿,欲言欲止。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昨晚……”
    秦晚倏地一抬眼,“嗯哼?”
    “昨晚,朕帐子里突然来了一个女鬼,那女鬼,对朕图谋不轨,居然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秦晚似笑非笑:“然后呢?”
    “然后,朕一把就推开了!朕是晚晚的,朕必须对晚晚守身如玉!”
    秦晚手握着手机,冷笑了一下。
    “女鬼吗?”
    “嗯。”
    姜北屿喝了一大口茶:“朕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好险呢!”
    秦晚走到他身边,将他手里的茶杯拿起来了。
    “皇上,要不要仔细想一想,昨晚,是谁把你送回来的,也是女鬼吗?”
    伴随着她俯身的动作,茶杯“叮”地一下放在桌上,姜北屿神色一紧,忽然猛地一惊。
    “难道……”
    秦晚支起了身:“皇上放心吧,今后,绝对不会有女鬼再缠着你了。”
    说完转身出去。
    姜北屿悔不当初:“难道昨晚真的是你?”
    他追了出去,秦晚已经骑上了一匹快马。
    她给马舒舒打了个语音,约她出来赛马。
    “起了吗?”
    对面传来她清晰的声音:“哎,晚晚,早起了。散步呢。”
    “出不出来赛马?”
    她认真回:“马洗了晾起来了,西蓝花不是我手机。”
    秦晚:???
    此时,马舒舒仍闭目躺在榻上,接完语音又把手机压回了枕下。
    昨晚三回,人都快散架了,天明才睡。
    等下午睡醒,才迷迷糊糊想起晚晚上午的语音电话。
    她说了啥?
    此时,姜南歌一个人坐在湖边打着水漂。
    原本她不会的,可是这几天坐在湖边,朝水里扔着石子玩,慢慢就会了。
    似乎,坐在湖边吹着风才能让自己感觉到平静。
    正扔着,忽然看见一个小石子比她扔得更远,轻飘飘的在水上几个跳跃,越过她的石子而去了。
    她转头,又看到那道抱着剑的黑色身影。
    她说:“现在齐云轩已经被抓走了,不会有人再对我不利,你不用保护我了,去保护你自己的主人吧。”
    他说:“只是路过而已,娘娘和齐妃赛马去了,不想让我跟着。”
    她抱着膝苦笑:“我很失败吧,不知道多少人笑话我,我把皇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他说:“没有,不是公主的错。公主很勇敢,若不是公主最后拿到了关键的证据,他也不会这么快落网。”
    她嘲讽道:“因为我把那个证据给皇兄的时候,还是相信他的,希望那份东西可以给他一个清白,谁知道,呵。”
    姜南歌起身,“咚”的一下就跳到湖里去了。
    冷影慌了:“公主!”
    黄昏时,姜北屿坐在了姜南歌的帐篷里,给她喂药。
    药用勺子从嘴里灌进去,就看到大颗大颗的眼泪从那双大眼睛里滚落下来。
    姜北屿很生气:“这才几天啊,就为他寻死觅活的?”
    姜南歌目光直直的说:“皇兄,你不懂,我就是生气,你和嫂嫂之前跟我提示过,他不是好人,可我还是陷进去了,我觉得自己很蠢。”
    姜北屿说:“跟你说你会听吗?你这个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朕索性就由着你了,否则你更要天崩地裂,让你撞一撞南墙也好,痛了你就知道了。”
    姜南歌哭得更厉害了:“呜——”
    秦晚拎着袋感冒灵进来,白了姜北屿一眼:“哪有你这样劝人的?南歌年纪还小,上一次当不是正常的吗?男人反正没一个好东西。”
    姜北屿眼皮跳了跳,怎么觉得她这句话意有所指?
    “不对……”秦晚觉得好像把她哥也骂进去了,又补充了一句:“除了我哥,男人反正没一个好东西。”
    姜南歌感觉有瓜,都不哭了,吸了吸鼻子问:“那我哥呢?”
    秦晚白了他一眼,反问:“他是吗?”
    这个他是吗有两层含义,一个,是他是男人吗?还有一个就是,他是好东西吗?
    秦晚反正是来送药的,送完了就走,姜北屿又起身,追了出去。
    “晚晚,朕不是不知道,昨天真的是你吗?朕害怕,又是被别人假扮的你。”接着低头小声腼腆的说:
    “毕竟,朕觉得,你不像是会对朕做这种事情的人,朕做梦都不敢相信……”
    秦晚一肚子的火,嘲讽冷笑:“那是谁,说我化成灰,他都认得的?”
    过去的一颗子弹正中眉心,姜北屿索性摊牌:
    “晚晚,就算,昨天朕知道那真的是你,也不合适。
    昨晚,朕迷迷糊糊的,你也喝了酒,朕不想和你的初次,是在这样半梦半醒,昏昏沉沉的时候度过,更不希望,是随随便便的在那简陋的帐中。
    朕注重仪式感,希望那一天是朕,刻骨铭心的体验,而不是事后想起来一片空白,况且,你也喝了那酒,你或许是被那酒的作用驱使下的身体反应,而并非在清醒的意识下与朕交心。”
    他偷偷看了她一眼:
    “如果朕真的和你……那就是趁虚而入。
    朕,怕你后悔……”
    秦晚站着,把他的解释每一句话都听进了耳朵里。
    好家伙。
    原来他那天晚上根本就是知道是她,为了避免尴尬,第二天才整了个以为是女鬼的说辞。
    她轻哼一声,嘟喃道:“整得好像是我对你强取豪夺似的,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说完她就走了。
    姜北屿在原地,听了她这句话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唇角快要咧到耳朵根。
    几日后,齐王收到了从秦晚从姜国让人送来的包裹。
    棒棒糖,巧克力,薯片,两罐雷碧,还有一瓶老干爹……
    当那些熟悉的东西一样一样从包裹里掏出来的时候,他的指尖忍不住的颤抖,禁不住的热泪盈眶。
    尤其是那瓶老干爹,记得他在儿时的时候,经常用来拌面吃。
    外面下着绵绵小雨,他坐在窗边,撕开了一包薯片,打开了一罐雷碧。
    喝了一口下肚,
    “哈……嗝~”
    喟叹的满足。
    暌违而又熟悉的味道唤醒了在那个时空的记忆,久违的,气泡跳动在舌尖,带着丝辛辣而又沁爽味道,让他心中感慨,久久不能释怀。
    几日后,在即将临行返回京城前,秦晚收到了齐王回寄的包裹。
    里面有一张一万两的支票,可以在九州银行支取银子,是“舒服家”北国分店在上一个季度的分红。
    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
    “下个月,我准备来一趟姜国,可否,见面一叙?”
    (下章10月5日,晚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