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很有道理,这个老伯做的面,的确很好吃。”
“那可不呢,”司采苓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那咱俩什么时候找这个老伯?等他关门?”
“嗯,等等吧,他们买点东西也不容易。”
二人双双藏匿起了自己的气息,在暗处等到了天色渐晚之时。
夜色朦胧,路上的行人渐少,这个老伯也准备收摊回家。
司、越二人见他回家,悄悄地跟在他身后,很快地,一座体积不大但温馨的小房子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屋里的人听到了脚步声,一个可爱的奶娃娃从屋里跑了出来:“爷爷!”
老伯见到这个奶娃娃,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把这个娃娃抱了起来:“孙女!有没有想爷爷啊?”
“有!”奶娃娃抱着老伯的脖子,脆生生地回应,“我今天可想爷爷了,爷爷有没有想我?”
“当然有啦!”老伯抱了这个小娃娃一会,就将她给放下了,“爷爷突然想起来,还有东西没带回来,孙女你先帮爷爷把这些东西拿回家里好不好啊?”
“好!”
当门再次关上,这个老伯微微回头,看向了司、越二人所在的方向,用余光瞥着他俩:“二位看了这么久了,还没看够?”
越逐尘单手结印,很快地就将三人拉到了一个空间中,老伯看向了空间中黑洞洞的四周:“怎么,你还是担心我会伤了这些人?我这几日可都附身在这个老头身上,你看他的家人有谁是受伤了的?”
越逐尘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若你真的不会伤害他们,那你为什么还附身在这个老伯身上?你难道就不怕待会打起来的时候我们会伤到这具肉身?凡胎肉体可不比你这活了千年之久的恶鬼魂体。”
“我为什么附身,你不知道?”
恶鬼说完这句话,掌中倏地冒起一团黑气,然后向两人冲来。
二人快速地向两边闪躲,司采苓虽然躲开了攻击,但依旧被他释放的威压和掌击所带来的冲击震得后退了好几步。
绛影剑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上,恶鬼感受到了绛影剑的气息,便看了过去:“这剑里怎么还有这么重的魔气,你是魔修?那你还帮着神界的人来打我?”
司采苓懒得回答他,而是朝着他挥出了几道剑气,谁知恶鬼竟然不打算躲,就这么张开双臂迎接这几道剑气。
就在剑气即将触碰到他时,司采苓又连忙将剑气给挥散了。
恶鬼笑的奸诈,就好像早就猜到了她的下一步动作:“就知道你们不会伤害这个凡人,你们有种就把我杀了,到时候我重新找肉身,这个老伯直接去冥界,反正家里死人了的,也不是我。”
“呵,”司采苓冷笑了一声,一个瞬移就来到了他面前。
此时恶鬼的声音已经变回了自己的本音,沙哑而又暴躁:“怎么,你要杀了我?”
语气中根本就没有一点担心和害怕。
司采苓一举将剑刺入了他的腹部,汩汩的鲜血顺着伤口流下。
恶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了伤口处:“怎么可能.......”
司采苓将剑抽回,更多的血流下,绛影剑很快地就把血给吸收了。
“怎么可能什么,是没想到我会突然杀你还是没想到我明明没使用灵力就能把你的肚子刺穿?”
司采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但恶鬼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嘴里也流出了鲜血,然后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很快地,恶鬼不得不从这个老伯的身体中离开,或许是因为在地狱中待的太久了,他显得异常的虚弱,就连魂体都接近透明,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没有了肉身的他,声音变得更加沙哑难听:“你们该不会以为我没了肉身就打得过我了吧,桀桀桀。”
司采苓皱了皱眉,挥起绛影剑就又朝着他的魂体刺去,很快地,这个恶鬼的全身就散发出了黑气,还冒出了“滋滋”的声音。
他这下彻底懵了,但他连话都来不及说,就缩小成了一个泥人大小,司采苓把绛影剑收起,没忍住嘲讽道:“打架话还那么多,吃了一堑又吃一堑,真是该。”
越逐尘把这个恶鬼用一个容器收起,司采苓则慌慌张张地跑到这个老伯身边蹲下,连忙喂了他一颗丹药,好在司采苓并没有下死手,老伯的伤势很快就痊愈了。
二人离开了越逐尘所设置的空间,随便找了一个地方把他放下,这个老伯的身体还算硬朗,没多久他就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嗯?我怎么会在这?”然后见到面前的两人,又吓了一跳,“啊呀!二位,是你们啊,我怎么会在这啊?发生什么了?”
司采苓见他醒了,又随手拿出了几枚上品灵玉给他:“我和我师父在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给砸晕了,这点钱算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了,还望老伯见谅。”
老伯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们今早给我的那中品灵玉就已经够我们一家用上一段时间了,你现在又给那么多,这怎么能行!”
司采苓再次把灵玉塞到了他的手里:“老伯你就收下吧,这点钱我们还是有的,而且刚刚是我把你给砸到了,这些钱理应是我们赔不是。”
正当老伯还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司采苓继续道:“您要是不收下,那我和我师父可就寝食难安了。”
正当老伯犹豫之际,司采苓赶紧站起身拉着越逐尘走了。
就在他俩刚刚走出去没几步,老伯又叫住了他们:“姑娘!”
司采苓脚步顿住,然后转身看他。
老伯扶着墙站起:“前些年我家里穷,只能靠买点东西为生,后来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生了一场病,病好之后家里也开始好了,可惜生病前几天的日子我一直都想不起来,一直到现在,
但是我记得,我好像曾经见过几个很好看的人,就和你一样,一样好看,一样心善,姑娘,谢谢你,我会记得你的!”
司采苓微微张开了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把话给咽了回去,转而换成了:“嗯,不谢,快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