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禹听到这句话不禁嘴角抽了抽,小师妹从未失手,可不是嘛,就说过一次,这可不就是从未失手。
皇上听到司采苓这自信的话语,眼中不禁有了光彩:“道友此话当真?”
“当真。”
“好!”皇上一拍桌子:“既然如此,那朕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今日你们都累了吧,那就明天再来除邪祟吧!”
皇上说完,陈公公就上前对着他们说道:“各位,这边请。”还对着他们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皇上!”老道士急忙大喊:“三思啊!我们这些几十年道行的人都不行,那更何况他们这几个年轻的后辈?他们这明摆的就是来骗你的啊!”
贼喊捉贼是个什么意思,魏泽禹听不下去他这番言论,对着他轻蔑地说道:“道长,乱说话可是要被邪祟吃掉的哦。”
魏泽禹一说完,一阵阴风袭来,吹得这些道士那是遍体生寒,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离老道士远了点,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见老道士变了脸色,六人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碍于在众人面前,他们才没有笑出声。
刚刚的那股阴风正是魏泽禹做的,没想到就一阵风就将他们弄成这样,看来是在皇宫中骗了不少了。
“道长,”司采苓还不忘记火上添油一把:“若我刚刚说的是真的,那你可就要把你们赚到的吐出来。”
老道士闻言马上拒绝:“不可!你凭什么…………”
他还没说完,司采苓就马上打断他:“所以你这是不敢咯?所以你刚刚就只是虚张声势?其实你压根就什么都不会,刚刚你还说我们不行的。”
“你…………”老道士只得指着她,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毕竟她说的全对,自己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她。
司采苓挑挑眉:“不敢?”
“有什么不敢!”老道士被激将法激成功,马上就陷入了圈套,他就不信他们还真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此话一出,站在他旁边的其他道士都不淡定了,拜托,这些钱是他们平分的啊!
但是老道士话都说了,那这个哑巴亏他们也只能吃了,可真是猪队友。
“好了”皇上的声音传来:“朕心意已决,朕知道你是担心朕,但朕相信他们,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此时的老道士也不敢再说话了,皇上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道:“没什么事就退下吧,朕乏了。”
的确,这段时间中皇宫的这档子事,再加上前朝政务,他早就心力交瘁了,再不休息,估计不等邪祟来杀他,他自己不知道哪天就死了。
“是。”众人齐齐离开。
陈公公带领着司采苓他们前往睡觉的地方,边走边说:“放心,我们早就为你们准备好了休息的偏殿,而且皇上也下达过了指令,皇宫中除了后宫和金銮殿,你们都可以随意走动,若是这两处地方有需要,可以提前告诉老奴,我们好提前为你们准备。”
陈公公说话的时候,何之秋用六人才听得到的传音问司采苓:“小师妹,你说的那一个月,到底是真是假?”
“真的。”
“嗯?”何之秋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小师妹你真会算命?”
“不会,”司采苓嘿嘿一笑:“但是我可以摇人,要真不行,那我就把师尊摇来,反正来之前师尊和我说了,有什么处理不了的,那就叫他。”
师尊不可能处理不了的,皇宫里的这些腌臜事情,对于他来说,还不算难事。
怪不得小师妹这么有自信呢,原来感情是有底牌啊,她此话一出,众人都安心了不少,既然这样说的话,那他们也不用担心了。
司采苓快步走到了陈公公面前,连忙问道:“陈公公,现在没人了,咱继续说说,那慧贵妃到底怎么样了呗!”
“对对对,瞧老奴这脑子,这慧贵妃啊…………”陈公公一开口,贺楚修就连忙也走到了陈公公身边听八卦,八卦这东西,越热乎越好听。
一路说到了他们休息的偏殿,陈公公刚好说完,他站在了偏殿门口道:“这就是各位休息的地方了,里面早已经准备好了人伺候,怕你们不习惯,他们都在专门的房间候着,有什么你们随时都可以找他们。”
司采苓抬头看了看偏殿的大门,啧啧,装修的可真好啊,偏殿都这么好了,那可想而知的,主殿该是什么样了。
“好的,多谢。”墨鹤川对着他说道。
“待皇上上完早朝之后,老奴基本上都会在养心殿候着,你们有什么,来养心殿便可。”陈公公说完,便走了。
“能不能找你继续说八卦?”司采苓没忍住继续问道,这皇宫中的八卦可太有意思了,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多听点那多亏啊。
陈公公汗颜,斟酌了一番道:“若司姑娘有什么事,可以找老奴。”
言外之意就是可以,但是不能以说八卦为由找他说八卦。
司采苓心里神会,马上就笑着答应了下来:“好的。”
六人齐齐进入了偏殿之中,很快地就找到了休息的房间,司采苓脚尖轻点,越上房梁,向四处张望着什么。
柳清竹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小师妹在看什么?”
“我在找后宫的位置。”皇宫中怨气最多的地方肯定就是后宫了,无论是邪祟还是魔修,最喜欢的肯定就是那个地方,往那调查,总是没错的。
柳清竹拿出了一张地图展开,她看了看,随后指向了南边的方向:“在那。”
司采苓顺着柳清竹的方向看去,但竟然什么都没看出来,死了这么多人,按理说白天也应该多多少少看得出一些名堂,但是现在竟然和平常的日子没什么两样。
“奇怪。”司采苓皱着眉头说道。
柳清竹也看出了异样,将地图收起道:“或许是用了什么术法,晚上再看看吧,到了晚上就肯定会看出什么了。”
为今之计也好像只能这样了。
司采苓和柳清竹跳下了房顶。
墨鹤川见她俩下来,问道:“你们可有发现什么?”
司采苓摇了摇头,随即将上面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墨鹤川听她说完,也狐疑地皱起了眉头:“看不出哪里怪才是最大的怪异,今晚再去调查调查,切记,无论发生什么,都得子时之前回来。”
夜幕降临,六人将身上的常服换下,齐齐穿上了夜行衣。
司采苓和魏泽禹前往后宫,虽说后宫不能随意进出是因为不方便,但是根据鬼屋定理,不能去的地方一定有猫腻,管他什么原因,反正就是有。
“小师妹,你觉得我们应该先去哪。”魏泽禹一想到那偌大的后宫就犯了难,后宫这么大,一个晚上的时间肯定不够她们逛的。
司采苓勾了勾嘴角,问道:“慧贵妃住哪?”
虽说他们白天都把地图给记住了,但记住归记住,司采苓是真看不懂地图,在现代的时候用导航都得原地转这个圈,更何况现在这个就一张图,她更加分辨不了方向了。
“慧贵妃?”魏泽禹开口问道:“就是你白天和陈公公说的那个慧贵妃?”
“嗯。”
魏泽禹带着司采苓很快地就找到了慧贵妃所住着的宫殿,今日慧贵妃没有侍寝,便由侍女侍候着洗漱更衣。
二人开了透视,很快地就看到了殿内的情况,虽然不太道德,但为了调查情况,不道德就不道德吧。
“小师妹,我们为何要来看慧贵妃?”魏泽禹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便用传音问道。
“慧贵妃盛宠不衰,但突然又失去了皇上的宠爱,这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而在她失去盛宠的时候杀了好几个妃子皇上都没有降她位分,更是奇怪,刚好在她恢复盛宠之时,皇宫中的怪事就被发现了,这件事和她绝对有些联系。”
司采苓解释完,魏泽禹明了地点了点头,原来小师妹白天听八卦不止是为了听八卦,而是想通过这些旁门左道探听消息。
只见慧贵妃此时将下人全部屏退,不仅如此,她还将蜡烛吹灭了一半,整个屋子看起来变暗了不少,但她并未没有睡觉。
而是过了好一会,似乎是确定了所有人都走光了,才从床底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不仅如此,还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确认无人才打开。
司采苓和魏泽禹对视一眼:果真有情况。
不一会,盒子中就爬出了两三只小虫子,顺着慧贵妃的手臂爬到了她的脸上,一直在她的脸上不停地爬行,慧贵妃还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似乎是在贪婪地汲取着什么。
这时的二人才注意到,慧贵妃的面容姣好,但实在是太好了,看着就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但根据陈公公所说,慧贵妃进宫十二年,盛宠十年,即使是十五岁进宫,那今年也得二十七了,一张脸再怎么保养,都不应该和十几岁的少女一模一样。
所以…………
司采苓看了看魏泽禹,这不是专业对口了吗,四师兄刚好学过巫蛊之术,而且还是和葳蕤学的,说不定他知道点什么。
魏泽禹看了好一会,这才将信将疑地开口:“少女蛊?”
“展开说说。”
“少女蛊,顾名思义,会将试用者的身体特别是脸,变得和少女一样年轻,但此蛊极为阴狠,需要每隔一段时间杀一个人来维持她的脸,杀的人不同,保持的时间和效果也不同,年轻少女的效果最好。”
啧,真阴险啊,怪不得盛宠不衰呢,男人总是喜欢年轻的,她要是皇帝,估计自己都得把持不住。
所以皇宫里的这档子事,肯定和慧贵妃脱不开干系了。
但新的问题来了,皇宫中最不缺的就是新人了,无论是妃子还是宫女,既然她想维持容貌,那一直杀宫中那些年轻的小宫女就是了,为什么还要穿插几个小妃子?
据陈公公所言,这几个小妃子位份低,而且皇上都没见过几面,按理说,应该惹不到慧贵妃啊,再说了,那个时候她失去了盛宠,为什么还要冒险杀妃子?
司采苓和魏泽禹想到了一块去了,但二人都没个头绪。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慧贵妃脸上的蛊虫顺着她的手爬下,又重新回到了盒子之中,她的寝殿又恢复了一派正常的景象。
司采苓和魏泽禹又看了一会,见没有其他的发现,又算了算时间,便回去了。
另一边的贺楚修和柳清竹则在养心殿上头偷偷摸摸地蹲着。
贺楚修这个阵修在夜幕初临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这边绝对有一个很大的阵法,并且只在夜晚出现,但不知为何,他俩来到了养心殿时,却发现这个阵法找不到了。
感应的到,但是找不到。
二人吃下了一颗隐匿丹,决定在养心殿上方等等,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果不其然,阴风四起,二人突然感受到养心殿内传来一阵阵的邪气,似魔修,但是又不像。
二人连忙开了透视,朝着里面看去,只见养心殿内突然就出现了一个黑色繁复的阵法,跟黑夜融为了一体,若不是因为他们是修道之人,否则即使这个阵法出现在他们脚下他们都发现不了。
“六师弟,你知道这是什么阵法吗?”柳清竹问道,这个阵法太繁复了,她并不是阵修,所以压根就看不出这是一个什么阵。
谁知贺楚修也凝重地摇摇头:“我也没看出来。”虽说阵法颜色和修道者的灵根有关,但黑成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而且上面的纹路,实在是太复杂了,他在脑海中搜刮了好半天都找不出一个比较像的。
那就不好办了,贺楚修虽然调皮,但该学的时候他还是会认真学的,阵谷谷主所布置下的课业他从未落下,关于阵法的书他也看了不少,若是他看不出来,那就证明————这个阵法,他们当中,无人能解。
就在此时,这股子邪气突然就往上窜,将二人的头发吹得飞起,随即一阵“嘻嘻嘻”,“桀桀桀”的阴森笑声传来。
“谁!”柳清竹连忙唤出青玉剑,警惕地盯着从下面飞上来的一团团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