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剑,堕佛的眼睛再一次被戳穿,司采苓还觉得不够,马上又飞到了另一只眼边,再一剑,另一只眼也跟着爆出大量鲜血,血剑随之加倍增多。
司采苓也被好几个血剑刺中了。
靠,真特么疼,早知道上来之前就吃一个麻痹丹了。
随即他的佛身开始有了裂缝,裂缝一点点地增大,增多,然后慢慢掉落。
金光随着佛身的碎裂而慢慢变淡,不一会,佛身就像刚刚的山丘一般,轰然坍塌,掉落下来的碎片赫然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坑。
没多久,佛像中心出现了一个端坐在莲花座上的僧人,他的双眼已然被戳穿,还流着血,看起来竟还有些渗人。
少女沉默不语,踏上绛影剑就飞到了他的身旁,其余人见状也马上跟了上去,唯恐又发生什么意外。
尹景焕踩在魔毯上,用剑指着他道:“你就是刚刚的那个堕佛?”
坐于莲花座上的堕佛依旧保持着那副像如来佛的模样,淡淡地点了点头。
正当尹景焕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堕佛嘴角扬起,他的心脏位置竟然迸发出了巨大的亮光,随即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体内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源源不断地流出,但很明显的,不是灵力。
所有人都被这股子莫名其妙的吸力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贺楚修突然发现,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无比苍白,竟有几分像死人。
“你到底在干什么!”他双手结印,想布阵让堕佛停止,但他只一抬手,竟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差点就倒了下去。
布阵的手不得不跟着停了下来。
周安绕颤抖着双唇道:“我没猜错的话,堕佛吸收的,是我们的生命力,在这么下去,由我们的心开始,再扩散至全身,我们所有人都会因为五脏六腑衰竭而亡。”
莫白杨此时已经半跪了下来:“不应该,吸收生命力的话,那为什么堕佛没事?吸收我们这么多人的生命力,他怎么不会受到反噬?”
这疑点太多,此时司采苓的面色是人群中最为苍白的,一点血色的没有,全身上下,最红的竟然是她手中的绛影剑。
少女握紧了绛影剑,绛影剑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杀意,带着她就朝着堕佛的心脏位置攻击而去。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用想了。
堕佛压根就没意识到这个金丹中期的少女竟然可以挣脱他的束缚,明明这群人中,比她修为高多了的人都没有挣脱。
待堕佛反应过来时,司采苓依旧将绛影剑直直地插入到了他心脏的位置。
但他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保护住了,司采苓并没有伤害到他的心脏一分。
堕佛双手压住绛影剑:“施主,贫僧承认你很厉害,但你的修为,还是不太够。”
言罢,又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他体内冲出,所有人体内的生命力流逝地更快了,之前本就受了伤的更是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是吗,”司采苓淡淡开口,嘴角流出了血液,一滴滴地掉落到了地上,她眼眸中暗暗带起一丝的猩红:“那现在呢?”
语毕,天色陡然变黑,阵阵雷声传来,不一会,一道道闪亮的雷电对着司采苓直直的劈了下来。
司采苓没有躲,就这么硬生生地挨了两道天雷,天雷虽精准打击,但耐不住堕佛离她离的太近,她受到了多大的伤害,堕佛就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堕佛没想到司采苓竟然在这种关头连破两境,更没想到她竟会以自身为引,借助天雷来攻击他。
天雷没有心慈手软,又一道巨大的天雷劈下,将周围的人都震了开来,司采苓只感觉自己的背已经被劈开了一个窟窿。
堕佛此时被天雷劈的震出了好几口鲜血,现在自然只能求得自保,其他人发现自身的生命力不再流逝,连忙站起身想要上前帮忙。
但突破元婴期的天雷比金丹期的要厉害的多,不但会对突破者进行攻击,就连那些想要靠近的人,都会一同攻击,此刻的他们受的伤害都不小,压根就没有能力进入去帮忙。
一个个的只能在外面急的干跺脚。
司采苓双手紧握剑柄,用尽全身力气,将剑又刺进去了几分,就在此时,天雷再一次降下,雷光大闪,将站在外面所有人照的都是面前一阵白光闪过。
堕佛双目猩红,五官都流出了血,他咳出了几口血,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少女:“你怎么会!”
司采苓没有言语,连续几道天雷她就这么硬生生地接下,她已经腾不出多少力气说话了。
堕佛被绛影剑压的根本动弹不得,依旧是不敢相信眼下的情况,现在的他,不但浑身是伤,并且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生命力正在被绛影剑快速地抽离。
不应该,他体内明明有东西保护,为什么还能被抽离。
“六界因果循环,得失相应,你一个金丹期修士,为何会超过金丹期这么多的术法!”
“六界?”司采苓微微张口,一张口就一股子强烈的铁锈味自上而下地冲出:“你姑奶奶我超脱六界之外!”
言毕,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用力将绛影剑挪动,随后堕佛的心,就这么被她挖了出来。
但堕佛的心并不是那血淋淋的模样,她挖出来的,竟然是一块温润白净的玉,一块可以分成两个部分的白玉。
怪不得刚刚就只有他不受影响,破案了。
堕佛在最后一刻,都是那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睁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天雷似乎是感应到了堕佛的死亡,轰隆隆的一阵巨响,似乎是在庆祝,又似乎是在怒吼,怒吼于司采苓竟然在渡劫之时,还有这闲工夫杀人,再一次朝着司采苓劈来。
现在司采苓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好肉,她甚至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了,将堕佛杀掉后,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躲天雷了。
困,又困又累。
她现在只想睡觉。
天雷毫不留情,就这么劈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