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作罢,妹妹如此正是如了本宫夙愿,本宫和孩儿多谢妹妹。”
德昭仪带着得体的微笑:“殿下折煞臣妾了,殿下乃后宫之主,您的安康就是我们做妃妾们的福分,怎能不小心服侍呢。”
张锦绣听后,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她缓缓站起,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后又关切地望着慕玘。
“殿下身子好了,才是后宫所有人的福分呢。”
“妹妹如此细心,本宫欣慰。”
“近日宫中事多,本宫疲惫不堪。妹妹如此关心,也让本宫心中暖意融融。”
张锦绣微微点头:“是啊,说起来,臣妾近日在学习绣花,想给殿下绣一幅百鸟朝凤的屏风。”
“哦?”慕玘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早就听闻妹妹的绣工了得,这幅屏风本宫定要好好欣赏。”
两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此时,窗外阳光正好,斜斜地照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映出一片金黄。
庭院里的花开得正盛,各种颜色的花朵争奇斗艳,宛如精美的画卷。
片刻后,慕玘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祁山的若鸢要来长秋城的事?听说她最近住在你家,和小小住在一起,帮着她看着孩子,最近还喜欢叫人出去买糖葫芦和糖人儿,也实在是孩子脾性呢。”
张锦绣闻言色变。
她家原本是很简单的,哥哥对皇帝十分忠诚,娶的又是皇后母亲娘家那边的女子,原本皇帝是没有安插眼线。
周家的这位小姐向来不受拘束,周家和慕家关系匪浅,她又是祁山掌门和皇后的妹妹,若是大张旗鼓告诉众人她下山来了,忽然惹得长秋城内外官眷争相拉扯,少不得要应付几番。
周小小和她关系甚好,因此这位小小姐才自作主张悄悄住到张家来了。
这些日子,怕是她兄长周朗和慕轩,还有萧郦都不知道她下山来了。
而皇后近日在宫里,足不出户,今日却明着告诉自己她知道周若鸢的行踪。
那么,就是皇后派的眼线了。
她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皇后意欲何为。”
皇后娘娘,您为何会知晓若鸢的行踪?”
她试探性地问道。
慕玘微微一笑:“不过是我家孩子嘴馋,同样想吃糖葫芦,便拖着我哥哥满城去寻,结果看到了见到兄长落荒而逃的若鸢罢了。”然后她停了停,带着温柔的笑容,并不达眼底,“妹妹不必紧张。””
她心中一紧,还是如实回答:“周若鸢是才女,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只是为人低调,不喜与人交往。”
皇后轻轻一笑:“你可知,她与朝廷重臣之子顾昀有着一段情缘?”
她惊讶地望着皇后,没想到皇后竟然连这等私密之事也知道。
她心中暗自感叹,皇后的眼线果然无处不在。
方流苏看着二人你来我往,心中冷笑。
皇后果然是最心机深沉的人,对张锦绣如此防范。
然后张锦绣这边,她宽袖内的手早已被自己紧握到沁出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