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将自己的姐姐送进宫来陪侍陛下,终于似乎也因此得到了众人一些赞赏。
这便是魏安辰不愿意看到的。
才躲着方流苏,到陈媛那里去。
也是为明年为陈媛和陈许诺做出准备。
慕玘皱眉。
魏安辰的心思和成算,若是不对自己说,她也不好多猜测:“你就说本宫需要静养,还望陛下不许后宫其他的人打搅。”
婉儿闻言点头出门去,言欢忧心忡忡:“殿下,近日簧朝有人来报公子的消息。”
“什么?”
听得子川的消息,她终究是放心不下,语气便有些发慌,“不是说已经请了有名的大夫,正在医治?”
“殿下,原本二公子是和和亲使团一起过来的,准备来年和您一起去篁朝,只是......”
慕玘站起身来:“只是什么?”
言欢不忍再说:“公子新伤旧疾一起发出来,竟然整日起了高烧,现在是成日里昏睡着,篁朝已经快乱套了。陛下派遣了最好的大夫去给公子整治,只是来往距离过长,耽搁了些时间。”
慕玘转过身来看着欲言又止的言欢,冷声道:“乱套?”
“殿下......”
“无碍,你说便是。”
言欢正色:“金朝冒犯簧朝边境,簧朝军队群龙无主,节节败退,朝中单于长兄篡位争夺。”
慕玘反笑:“他可是敢。”
洛子安是先单于的嫡长子,但在他之前还有妾室所生的一个兄长,此人胸无大志,却是一心想要王位,先代单于在世的时候他就肆意结交朝臣,内外勾结,叛乱无数。
洛子安洛子川两兄弟掌握了全朝尽数的兵马,所幸当时还是祁国太子的魏安辰全力相助。
原来魏安辰十五岁以后,便可以同皇帝一般自由派遣自己的护卫,于是那年,他便对先皇请旨,叫自己东宫府卫兵镇守北疆,五六年,他们和篁朝的军队同吃同住,形同手足。
篁朝若是无法顺利过渡王权,也许会对魏安辰日后控制北疆有所威胁,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魏安辰和他们不是直接兄弟,但毕竟还是沾亲带故的,何况祁国丞相和祁山的姻亲关系,篁朝和祁山也是有姻亲关系的。
如此一来看,便是亲戚。
祁国是大国,自然不能对于亲戚的难事坐视不管。
他当年派遣军队的时候,对先皇说辞就是帮助亲戚解围。
先皇自然要以太子仁厚作为理由同意这件事。
慕玘微微一笑,原来魏安辰从来是有手段的。
洛子安在意手足,但又忌惮着兄长会不舍狼子野心,于是便同意了祁国太子的请求。
何况魏安辰后来所做,确实是将自己的卫兵和篁朝的将士化作一心了。
也算是后来他们战无不胜的一良策。
其实,洛子安手里还有一道先皇的圣旨,由先单于亲手书写,有着先皇的玉玺加盖,不得轻易变革。
这是一道获罪于洛薛的圣旨。
洛子安在很早的时候,便将这道圣旨,留在了慕玘这里。
这算是对祁国示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