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给陛下一块玉佩,似乎字里行间说的就是阿姐和洛子川的事。
向来,赠送玉佩原本就是信物了,想来这会引起皇帝更大的猜测才是,而他却没有即刻发作,也没有去质问阿姐。
便是对于她的情意更重一些,因此才选择相信阿姐,更是为了保护阿姐,不叫已经有些苗头的流言流传得更快些,所以才没有往未央宫去吧。
所以这段日子,别人都以为皇帝对于皇后的心思淡了许多。
后宫之人都是看皇帝眼色的人。
若是往皇后那边去得多,别人就会以为皇帝喜欢皇后,若是取得少了些,便是帝王的心思淡得很快。
也不过如此。
若是皇帝对某人表现太多了,自然所有人的眼睛都对着那个人了。
尤其是后宫,利剑太多。
不光是目光,更多却是看不到的许多的利剑。
虽然陛下也很在意慕玘和洛子川的关系,但终究,是维护着她的。
他转过身去:“我还有事,你去陪她说会话。”
沈晖点点头,恭送魏安辰出门去。
魏安辰来到听雨阁正殿,沈则已经在了。
沈则知晓昨日魏安辰发病的缘由。
原本就因着季节更换,他体内的毒性又复发了一些,只是这段时日实在是太过忙碌,而且慕玘也很忙,每日里一定会和魏安辰见面。
他在慕玘面前,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于是一定不会让她知道什么。
不过就是强撑罢了。
昨日魏亦绮送来的洛子安的书信,一定是写到了魏安辰在意的东西。
只是昨日自己不在,也不好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什么。
此刻,他屏退了众人,自己和慕轩一块,在听雨阁等他。
魏安辰踏步走进来的时候,只闻得茶香袅袅,不由得有些欣喜。
“果然还得是你泡的白茶最香。”魏安辰终究是将皱起的眉头平息了些。
慕轩起身对他行了礼,便将手中的茶盏递给魏安辰:“听闻,你知晓了。”
魏安辰喝了一口,茶香和他屋内日日点着的龙涎香一道,叫他焦躁的心放松了些。
他坐下,看着沈则的慕轩,“是了,我迟早都要知道不是吗?”
慕轩心里知晓魏安辰早有猜测。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洛子川就在旁边,不是吗。
这么多年,大家都知道的事,只是因为魏安辰在深宫里,并没有和慕玘有过太多的交集,因此才不知道,也不算是刻意瞒着。
他叹一口气:“只是,这都是旧事了。”
“玘玘她......”
沈则还想说什么,魏安辰便打断了:“她原来,真是不想进宫。”
慕轩和沈则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相顾无言,听他如何说下去。
“没什么。”魏安辰到底还是不说什么,想来,沈则早就看出来了的,“只是说出我猜测了很久的心思罢了。”
他看着沈则:“她那时,到底是如何抗拒的呢?”
沈则有些恍惚。
当时他还身在边关,弟弟送过来的家书里,确实也提到过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