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陪着就好,可惜你总不能如我的愿。
魏安辰心底苦笑一声,差点就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到底还是忍住了。
对于慕玘,他从来都是相信慢慢来的。
若是早些说出口,怕是她会多心。
于是只是淡淡道:“皇后太贤惠了些。”
慕玘微笑:“臣妾身为后宫妇人,也只能在这些细微末节上让陛下宽心。”
“不要想这些没有必要的事情。”
魏安辰打断慕玘表诚心,很是烦躁,一阵眩晕。
慕玘看着魏安辰如此,也知晓不好继续这个话题了,连忙换了话题:“陛下怕是饿坏了吧,小夏子叫小厨房准备了膳食。”
说罢起身去端起桌上早的热腾腾的清粥。
“今日的清粥小菜单调,清理肠胃却是很好的。”
魏安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慕玘淡淡道:“陛下用一些吧。”
魏安辰见慕玘如此小心,到底是不舍得不理她太久,点点头,慕玘将碗端近了一些。
清粥过烫,魏安辰伸手接住,莫要叫她伤到了手。
慕玘眼见魏安辰眼疾手快拿走了自己手上的粥,嘴角含笑,就着他塌边
“朕以为,你会跟朕说起他。”
慕玘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也没有分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不是亦绮,“陛下说什么?”
毕竟,这几日,她处理前朝的事,也看到了魏安辰对于洛子川的忌惮,有些折子,正是他派人去北疆探听子川的言行,返回来的。
慕玘无奈,原来君王真的不信任任何人。
子川是祁国的定远侯,于祁国来说身份也不一般。
只是,就算是到了这般位置,他还是不信任啊。
慕玘有些无奈
魏安辰究竟还是一国的君王。
她也不是不明白历史上功高震主的后果,对于君臣来说,最大的威胁便是如此。
魏安辰作为君主,确实不得不防的,而且子川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臣子,他也是一国的王室。
篁朝如今只是因着姻亲关系,而且为了自保选择和祁国合作,能够保持这么多年的和平,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魏安辰看着慕玘神色微微变化,心下了然。
她果真是心底在乎的。
他故意不把话说清楚,她果然误解为了别人。
毕竟,那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但却没有拆穿,到底是说了别的话题:“我说亦绮。”
“妹妹心高气傲,这些事情,自不必我来说。”
慕玘心里一松,就算他已经猜到,还好是给了自己台阶。
魏安辰的心思,到底是最难猜的。
魏安辰看着她,不愿多在意别的了。
左右这个人如今是陪着他的,他病了,也能得到她的关怀照顾。
“朕没力气拿碗。”
突然语气就换成了病人的虚弱,声调都很小。
慕玘在床榻前站着,拿着凉一些了的药碗,因此也算听得清。
慕玘一时怔怔,没有往前走。
魏安辰看着慕玘的动作,故作冷冷道:“朕身子不好。”
“臣妾知道了。”
慕玘应声,不愿意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