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东击西给慕玘制造了自己认识方流苏许久的假象。
让慕玘以为自己和方流苏相似。
怪道那一夜,慕玘后来愈发冷清。
连最喜欢的桃花酒和竹叶青都没有喝几口,便早早说自己不舒服,离席了。
原是这样的缘故。
若说是争宠,慕玘不屑,是十分厌恶的。
但别人利用这一点乱做文章,让她吃了心。
魏安辰苦笑,可就算是这样,也改变不了自己在她心里还是一点位置都没有的事实。
“原来这些事情,她还是会跟阿则说。”
沈晖点头,“自小哥哥和慕玘关系很好,性情爱好难得一致,一来二去相熟了,也变成了真知己。”
魏安辰看着沈晖,“同样是兄弟,你对她倒还算是不熟。”
“陛下说笑了,沈晖不喜欢与别人交往,只在医书古籍上用心,皇后以前的性子又是极讨厌我这种书呆子,曾邀过臣几次,见臣迂腐,以后便再没跟着出去了。”
魏安辰轻笑:“谁人不知沈太医精通医书,这个年纪,比在太医署当了一辈子差事的太医还要精明的多。”
“书到用时方恨少,你从小醉心医书,自然是看的多了,其他事,不上心也罢。”
“她不是不稀才的人,你放心。”
沈晖见魏安辰如此,也知道他是随时维护她的。
魏安辰摆摆手,颇为无奈。
对于慕玘莫名的猜测,也只能对她说清楚。
魏安辰心中从来就只有她的。
若是叫慕玘又多误会了一层,却也不好。
“麻烦你多帮我去瞧瞧她。”
魏安辰知晓沈晖一腔正直,虽然没有和他兄长一样的多年友情,终究也是对他十分信任的。
沈晖这次过来,也不只是看护皇帝。
皇帝喝过昨晚的药膳后无大碍,看现在的情形也肯定是无碍了。
沈晖包了几包滋补的药,再夹杂着新开的方子,去了未央宫。
沈晖走进偏殿的时候,闻到了久违的瓜果清香。
沈晖从来喜欢自然的香味。
进门便看到言欢坐在桌前对着烛火绣着给孩子的衣物。
言欢看到沈晖走进来,微笑起身,带了一丝女儿家的潮红,忙接过他带来的药物。
“太医有心了,殿下的药膳用完。”
沈晖看着言欢一身淡雅,心里一荡,继而微笑回答:“姑娘细心。”
然后留下一包药材,向皇后走近。“殿下安好。”
慕玘闻声,已经抬起头来,“就是睡不安稳,时常梦魇。”
见言欢出去熬药,沈晖才将药包里面的东西打开来,“殿下最近这般,应该忧思的缘故。”
慕玘闻言,将针线放下,“请坐。”
他坐下,为慕玘把脉,眉间一蹙,“殿下这几天,吃了些什么吗?”
慕玘闻言,疑惑道:“倒是没有胃口。吃着亦绮宫里的芙蓉糕还算是喜欢,便多吃了些,可是有什么不妥?”
慕玘见沈晖愈发的眉头紧皱,便知道事情有些严重。“可是有什么不妥?”
沈晖神情严肃,话语间也多了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