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一个正直并且医术高明的沈晖,是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周朗心底暗自轻松下来。
虽然不喜欢长秋城,但是慕玘长年累月在宫中,自己必须要多加关怀。
如今师弟在宫里,他也好安心一些。
魏安辰见此,没有说话。
“微臣听说殿下受过别人家的寒毒,真是活受罪,还望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
周朗面向皇帝,神情郑重。
慕玘是周朗难得承认的懂得明了之人,他实在不愿看到慕玘在这深宫之中多有冤屈。
“皇后是朕的妻子,朕知道如何保全皇后。”
魏安辰说话间,周朗面色淡然,显然不屑一顾。
这世间薄情的男子太多了,何况帝王。
尤其是信誓旦旦说要保护好妻子的男子,到头来抛妻弃子的人不在少数。
周朗便是其中的受害者,因此他从来不喜欢嘴上说得好听的人。
见周朗不屑一顾,魏安辰也不在意:“周公子如此过来,该用晚膳再走。”
“臣不甚感激。”
周朗也不推脱。
这从来是他的风格。
有晚膳吃,不管是哪里,他都欣然接受。
“只是不知该如何吃,与谁吃?”
魏安辰看着沈则,“周公子是皇后的二哥,就一块留下来用膳。”
周朗微笑,确实很久没有见过玘玘,也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
“多谢陛下。”
慕玘起身,知晓今日晚膳是君臣同乐,便也不好驳了君王的面子,“那臣妾先去换身衣裳。”
魏安辰看着她,点点头不再说话。
魏亦萱静静看着这三人的神色,慕玘倒是一如既往神色如常。
反而是兄长有些不自在。
还好周朗和慕玘是表兄妹了。
是了,洛子川和慕玘也是表兄妹呢。
魏亦萱也想起自己是见过洛子川的。
倒真是个一表人才的谦谦君子。
那个人在战场上和在慕玘面前是两副样子,但是对着慕玘确实是全心全意。
自己和耶律聪上战场的那次,她是亲眼见到洛子川身负重伤坠入山崖。
多月以后,却还是听说了他身赴边关的消息。
想来,是该有多么大的毅力啊。
想来,洛子川也不一定只是为了慕玘而已,但是如今却愿意常年在边关守着风沙,也是为了避险的缘故。
毕竟慕玘已经成为了皇兄的妻子,已经是祁国的皇后了。
再细看着对面满面微笑的女子,魏亦萱这才明白,自己对于慕玘的莫名的误解并不止是来自于方流苏,还是那个女子。
慕嫣,这才是最不可思议的恶人。
无所不用其极的那些手段,她曾经是见识过的。
也不过就是十几岁,能够作出深宫妇人的那些手段。
所以她认为,慕玘也是这样的人。
是了,能够叫兄长和那么多人保护着的女子,如何会是坏人。
慕玘和魏亦萱各自换了衣衫,携手进去。
看到魏安辰已经换上了下朝的寻常衣衫,她眼眸一转,便看到了周朗。
这一身,果然是有着灵犀。
周朗抿嘴一笑,看向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