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辰看着两人感慨不已,也明白祖父母们的过往实在也是精彩。
但也只能是感慨而已。
如今,也不能安心过日子啊。
“皇祖母才将阿萱养在身边,她一直告诉她的是自强自立,因此出去以后,她才拼命为自己闯出一番天地来。”
“是了,她倒是难得的。”
祁国开国以来,从来没有约束过女子入军队,因此才有如此自立的机会吧。
魏安辰也为自己妹妹感到欣喜:“是了,出去了终归会有如此机会。”
慕轩沈则对视一眼,知晓魏安辰言下之意。
是了,如今能让魏安辰随时感伤的,除了慕玘还有谁呢。
慕轩看着帝王,叹一口气:“听说,那丫头对你上了些心,我前日还听她问我周朗何时过来给你请脉呢。”
“她难得用了不同于往日的神情,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淡漠以外的神色。我是一个帝王,我需要用冷漠和无情,却最不想用在她身上,也不想她用君臣来对我。”
沈晖静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很久没有露出的真心,“一片冰心在玉壶。”
“你全部的心意,都想给她。”
“对,我甚至在想,若是她不与我有命定的缘分,我也会遇见她,我也会义无反顾。”
魏安辰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表露过对于慕玘的感情,确是情到了深处。
沈晖看着他,叹了一口气,“除了我和哥哥,还有慕大哥看得出来。只是在别人面前,陛下的情深怕是会成为她遭妒的缘由。”
后宫争风吃醋有多可怕,就算是不在宫里的人都明白。
“尤其要关注蒹葭宫。”
想到后宫,魏安辰眉头皱起来,“方流苏?”
“听哥说,她父亲暗中找了不少慕家的把柄。”
“她却是个最心机深沉的女人。”
想起那个眉眼与慕玘有些相似的女子,虽颇有美貌,但却是最善于伪装的女人,这些日子做的事情,又是寻常君主都会忌惮的,和前朝交往过甚,扰乱了后宫的宁静,偏生又是沈氏的人,就连慕玘都没有办法直接利用自己皇后的实权来压制,实在可恶至极。
沈晖看着他对于方流苏的嫌恶,微笑道:“陛下也别烦恼。”
他看着魏安辰:“这些,总要等到两位公主和亲以后。”
魏安辰不再过多言语。
沈晖仿佛想到了什么,“陛下,这些日子臣来往宫里,倒是听说,原来陛下也被误会了。”
魏安辰眉心一跳。
“臣和哥哥阿姐拜见殿下那天,阿姐曾说起,也许陛下心里有了人,所以才对后宫没多少心思。”
魏安辰似笑非笑:“她如何想?”
“殿下但也没多说什么。”
沈晖实话实说。
慕玘确实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现。
魏安辰眉头皱起:“是了,她如何会多想。”
沈晖觉察出那一点半点皇帝的不对劲,觉着有些好笑。
原来遇到心上人,皇帝也是最扭捏的少年。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白玉扳指,忽得觉得有些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