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过后,便要吃这些汤药。
当时她整张笑脸都扭曲起来,很是抗拒,但是夫人坚决,周边的几位兄长虽很是宠溺,但也终究叫她喝下去。
也许当时是因着感冒风寒吧。
她倒是个调皮的,经常跑出府去疯玩,不留神就会风寒。
因这层缘故,慕玘从小便喜欢酸甜之味,到宫里赴宴,也是寻一些好吃小巧的果子来。
想到这里,魏安辰面色温柔。
“陛下说笑了,它味道香甜,不似药味苦涩,也不似瓜果酸,如今养了孩子,自己便更加贪吃了。”
魏安辰想起旧事,面色温柔。
慕玘淡然神色,却也脸颊生光,无端能够夺去人的魂魄,只是这一眼,便也心神摇晃了。
遑论是他。
是了,他永远会为她心动。
魏安辰少许郑重,“还有,你可知晓,魏礽如今的去向?”
他已气定神闲,想要告诉慕玘关于前朝的事。
既然决定了和慕玘做一世的夫妻,纵使她想要离开,他还是要收好自己的心思,叫她一同分担。
给予她足够的权力,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
在前朝部署了这样久,如今是收网的时候。
他原本可以不告诉后宫的,可是慕玘是他的妻子,理应知晓这些。
慕玘有些惊讶,魏安辰今日说得有些多,似乎也不是后宫的人可以听的,于是看着桌前的青釉木兰纹茶盏,缓缓一问:“嗯?”
慕玘回宫一直在听雨阁中,对于后妃的变动,也只是知晓张锦绣怀孕了,自己也被命令不许出门,很多事情也不甚分明。
看来是魏礽自己暴露的消息。
原来三弟唯一的牵念,还是她而已。
见她神色,许是自己的行为,让她看不透,便轻声说。
“我也知晓,他给你写过信。”
魏安辰很早就知道,魏礽对于她的爱慕。
在三弟眼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那是对于心上的女子无比狂热的喜欢。
但那终究是不一样的。
魏礽对她的执念,很多时候是外露的。
而他,永远都只是不被她知晓,一直站在她身后,就连上前寒暄,都要等众人一一过后,才能故作理智。
故意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假装若无其事地与她说话。
但他从来都是不理智的人。
他又不想被她知晓他真实的样子。
那也许会吓到她吧。
他对慕玘,其实也有着近乎癫狂的执念。
不想叫她身边有很多人,男子,女子,都不想。
他一开始就很希望不被别人打扰,希望两个人独处的时日长一些。
他很早就想把慕玘娶进东宫,想叫慕玘成为他的妻子。
不想自己的婚事由皇家做主,只想正大光明陪在她身侧。
像寻常男子一般,像寻常夫妻。
他不敢想,要是眼前的女子知晓了魏礽这般的心意,该如何面对。
又或者会将自己和他作比较。
他也实在是做得太少了。
他想要保护帮助慕家,他认为或许他真的能够守护着慕府,守护着她。
“我不想你与这些人纠缠,只是,你我都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