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是说,自己好歹也是皇后,兄长又为皇帝办事,前朝后宫的一些事,自然也是能知道的。
魏安辰吃了瘪。
慕玘是不喜欢自己的试探。
他有些进退两难,倒还是问了出来:“昭国公,便是阿礽。只是,别人都还不知道。”
慕玘有些惊讶。
这见识,算是机密了。
纵然是魏礽暗示过自己,他没有去世。
那都只是自己府里的消息。
也只有一次。
良久,她才方算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陛下告知臣妾了。”
魏安辰走近她:“你是我的妻子,有资格知道一切。”
慕玘不置可否:“嗯。”
“我想问问你,你觉得阿礽意欲何为?”
“三王和祁国......”她到底不敢自己说下去。
魏安辰握了握她的手,喝了一口气,叫她暖和些,于是将她拉倒贵妃榻上,盖这轻柔的毯子。“阿礽做了陈国的国师,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也许,他是想要知晓,自己的弟弟是否真为大奸大恶之人吧。
帝王如此问了,自己也不好多说:“臣妾印象里,他是和陛下很好的。”
这样一个依赖自己兄长的人,会一下变坏吗?
魏安辰看着她:“我知道,你对他印象不错。”
“这不是臣妾自己认为,我只是觉得,他是很尊敬您的。”
就算外面流言再多,流言终究是流言罢了。
就像他的母亲,周别月,原本就是对母亲十分忠心,而且是个温柔的女子。
否则,如何会照顾魏安辰呢?
“就像是,周贵妃那般,您可信别人说的那些流言吗?”
这些话,其实是大逆不道的。
太后尚在,作为媳妇的皇后说起这些前朝往事,不仅是对太后的指责,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做了文章,那便是对先皇也不孝了。
魏安辰微笑。
慕玘果然是没有失去本性的,最大胆的女子啊。
他坐下,缓缓俯身下去亲吻她:“我知道,你没变过。”
是了,只有不变,才能如此有勇气搅乱天地。
“我知晓三弟的为人,卿卿说得是,他毕竟是贵妃的儿子。”
其实,魏礽在外头,也不过几年。
而且七岁以后才出去的。
也跟在母亲身边很久了额,如何会被教坏呢。
他终究是抱起慕玘回到床榻,“先歇会儿,待会起来用膳。”
一夜无话。
三日后,才人方氏再去听雨阁搅扰皇后殿下休息。
众人都说方流苏冲撞了皇后殿下。
从听雨阁离开以后,慕玘夜里,竟然腹痛不止,有小产之迹象。
皇帝大怒,下令剥夺顺才人的位分封号,重为宝林。
但如此以后,皇帝便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别人都知道,缓缓而治,釜底抽薪,从来都是上佳。
何况是聪慧无比的君王呢?
慕玘一直都知道前朝的动乱,只是安心在宫里养着,免得事端惹到自己头上来,反倒是坏了太后的好戏。
她不想参与进去。
自从先皇过世后,太后就开始频繁召见老臣。
如何用心,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