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怒,不是谁可以承受得起的。
听雨阁可是皇帝的居所,谁若是有些什么小动作,想要加害皇后,陛下肯定是不会答应。
“是,奴婢(奴才)知道了。”
魏安辰知道慕玘驾驭下人的手段,恩威并施,总是最好的。
只是有人仗着自己是皇后那边,鸳鸯宫的宫人,起了异心罢了。
魏安辰不再说什么,转身帮慕玘披好披风:“你先好生歇着,切莫伤神。”
“多谢陛下。”
慕玘轻轻一笑,目送魏安辰离开。
“奴婢服侍小姐歇着。”婉儿心有余悸,不敢多说什么,遣散了一众宫人,让慕玘清净歇息。
慕玘摆手,“不必这样担心,我没事。”
便不再多说什么。
夜色如水,小福子言欢各自去往内务府和太医署,婉儿扶着慕玘去往榻上安寝,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不过却惊动了不少的人。
皇后素来低调,如此,便是兴师动众。
自是慕玘刻意为之。
她有身子的消息才传出去不过十天,宫里的人就坐不住了,若是一开始就隐忍不发,这才会埋下更多不可控制的危险。
今日是自己小心谨慎,那人又没有下狠手,这才没事。
不若就在深夜遍告后宫,听雨阁众皇后和太子险些出事,而且不是个意外。
言欢急匆匆从听雨阁出来,带了十几个宫人仆从,去往太医署请沈晖。
烛火明亮,是个人都知道,听雨阁出了事。
众人都在静等皇后的消息。
皇后有恙,是需要众人侍奉请安的。
纵使慕玘不喜欢,那也是皇后的客气和宽容。
祁国后宫的规矩,皇后太后是宫中唯一的主人,宫妃都是侍妾。
主人有疾,奴仆都要恭敬侍奉在侧,不容半点规矩错漏,以示尊卑有别。
以前,都是如此。
沈太后有头风之痛,每每发作,都会惊动后宫人,宫嫔需要轮流守夜侍疾,不得怠慢。
因此很多嫔妃都忍着疲惫在太后床前侍奉汤药,有孕的嫔妃也不容怠慢。
太后做皇后时,宫妃都克己复礼,从不敢与皇后争锋。
尤其是后来十多年。
更是雷厉风行,无人可及。
太后能势力长存,也并非没有道理。
说起来,太后不会害皇孙。
她特别看重正室地位,儿子坐上了皇位,她又是名正言顺的太后,自然不会对皇后的孩子下手。
但是难保......
慕玘暂时排除沈太后的嫌疑,毕竟这女子在乎地位,不会轻易出手害人的。
思索间,忽地觉得腹痛,吓得婉儿连忙起身,端了一杯安神的牛乳茶,服侍她喝下,便陪在她塌前。
魏安辰听闻慕玘到底还是不放心,去陪着了。
“殿下要小心些。”
她皱起眉头自责:“是我不好。”
沈晖难得斥责的语气:“着孩子倒是命大。只是阿姐若是再被折腾,可想而知结果如何。”
虽然对她说起孩子不保,但是此刻众人的眼睛都在东道,有些场面话到底还是要配合着。
慕玘心思敏感,总是思虑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