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他身上衣衫,也换成了常服。
腰间的玉坠子,到底也不见了。
慕玘倒了一杯鸳鸯花茶,递给他。
魏安辰正想开口,小夏子走进来,“启禀陛下,沈将军和六王求见。”
魏安辰皱眉。
二人缓缓走近,帝后坐在荣禧堂内。
沈则看着慕玘,不经意微微一笑。
“怎么这样快的耳报神。”
魏安辰假意嗔怪,受了他的礼。
魏玄风轻笑,“皇兄昨日归去似箭,我就知道你要早些出宫来。”
魏安辰不再言语,在慕玘面前,他原不想表现出来。
沈则转头看向慕玘,“殿下还好吗?”
臣子不便来慕府拜访,所幸弟弟每日要来给她请脉,也能够在家中知道她的消息。
“几个月不见,您倒是憔悴许多。”
慕玘笑着,“多谢沈将军,我只是身子有些不适,并无大碍。”
婉儿言欢适时给三位添上茶水。
魏安辰看在眼里,沈则一言一行合乎礼节,眼底的关怀,却骗不了人。
纵然他小心,却在她只言片语里得到了些许安慰。
这一点安慰,是沈则自己收着的,并非是她刻意,而他却如此小心地和她说每一句话,将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珍藏。
这爱意并非明显,但他却是知晓的。
如同他对待她一般。
“臣弟和将军此来,是想要和皇兄商议。”
魏玄风眼见皇兄怔忡,想替沈则解围,又想起此事郑重,便也开了口。
“金朝虎视眈眈,欲攻取京郊外三座城池,若是此刻再与他们交战,必定会引得前朝不稳。”
沈则见状,收回心神,只专心禀报大事。
魏玄风正色,他虽身为皇子,不问政事,但如今形势不同,却也知道此时的局势很是紧张了。
战争一触即发,若是不好生对待,怕会有一场大战。
魏玄风见沈则面无表情地说着汇报。
魏玄风,其实也是知道他三哥的事。
于是便问道:“沈将军可曾听到风声?”
沈则一愣,继而笑出声来:“我只是一介武夫罢了,还要陛下圣裁。”
魏玄风不置可否,自然,如今,是有两个沈家。
“将军高义。”
魏玄风悠悠出口,不再多说什么。
只要沈则忠于皇兄就好了。
“殿下……”一旁的慕玘开口道,这事不是她能插手得了的,“臣妾不宜再此。”
魏安辰摇了摇头,“你是皇后,知道也无妨。”
沈则和魏玄风看在眼里。
皇兄是真的想要把皇嫂拉到和自己那般的高位上了。
从来女子得权,本就会被君主忌惮的。
而魏安辰如此,便是诚心诚意想叫慕玘自有一番天地。
魏安辰心下有数。“攘外必先安内,沈将军所言,朕心里知道。”
他最近得知,潘斓和金朝的君王有不正当往来。
祁国对于臣子的要求,不得私下与国军或者是重要人物与往来,会有叛国嫌疑。
潘家,在前朝就有与别国丞相私相往来的丑事。
魏玄风不喜政务,但还是关怀家国的,愤愤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