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凡从南海回来之后就开始全面的培养梁馨，按说梁馨能做到部门副职多少还是有点手段，但是梁馨有一个小毛病就是说话太直太冲，一般的时候还好，一旦真着急上火，那真的是什么话都往外说，这可不是一个部门正职该有的样子。
    “馨馨，以后要不你跟我一块去开会吧。你也得接触接触这些事儿了 ，真哪天我调走了，你要是当正职，这些事儿都得干啊。”
    “天啊凡凡，你饶了我吧，你要是让我当正职你还不如直接把我一撸到底让我去飞航班吧，我宁可在航班上当一个小4号，也不想天天泡在会议室里开会啊。我是个乘务员，不是个开会机器啊。”
    “不是。。这不是心疼你么”
    “凡凡，我很认真的和你说这个事儿，我很喜欢这份工作，我也很喜欢飞行，我也很喜欢精卫，我也很喜欢你。当然最后一句是题外话。但是我真的不想让这些行政事务工作把我封锁在办公室里，之前你和我说让我少飞航班，保证保底资质时间其实我就有点不开心了，但是我看你每天那么累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但是你现在要调走，你就让我去飞航班吧。”
    “万一来的新的正职是个大撒把什么都不管呢？”
    “需要管什么？之前客舱部那么多正职都没你闹得这么欢腾，你就是个惹事包，到哪哪着火，你快放过人家吧，你调新部门也老老实实的吧，别在那么出头的椽子了。”
    “啥意思？”
    “先烂啊。你现在是有冯董和陶正护着你，万一哪天冯董撒手人寰了，你才多大，不到30啊，你能有现在这个地步在同龄人都凤毛麟角的，但是这些东西有一部分是你挣来的，但是还有很多就是人家给你的啊。你得想想以后啊，一朝天子一朝臣，哪天你要是因为太出头被撸下来怎么办啊。”
    “你说的。。。有道理。我记住了，那。。要不我过两天就去和陶正说我申请调动吧。让他再弄个正职过来，咱俩就能正大光明的了。”
    “你现在就去吧。我可不想再过这种遮遮掩掩的日子了，你看跟我飞航班的小乘，人家落地之后都有人来接，就我，有男朋友还没办法让男朋友来接我，哭唧唧。”
    “行行行，老陶这两天去帝都开会了， 等他回来我就跟他说，你在飞航班我肯定不管多晚都去接你。”
    陶正是去帝都的民航华北局开了一个经验分享会去了，本来这个会想让马凡去，但是去的人都是各公司的头头脑脑，让马凡去多少这个级别有点不够，只能是陶正自己去了。过了两天陶正回来正被马凡堵住。
    “你小子，闹那么大动静，这回咱们藏不住了，都让人家学走了。”
    “学走学走呗，咱再开发新的不就得了。苟日新，日日新嘛。”
    “扯淡，你今儿找我干嘛。”
    “我想去航空安保部。”
    “你去那干嘛。你。。等会，你要调动？”
    “啊对啊，我和梁馨商量好了，您老受累再找个正职呗。”
    “你以为这玩意是地里面的韭菜，割了一茬还有一茬，部门正职是那么好找的？”
    “那你就轮岗呗。部门正职大轮岗。飞行的去做安监，标准的去做运控，我客舱的就去安保，不一样嘛”
    “你以为这么简单，飞行的正职要不是飞行员，怎么镇得住那帮大爷啊。运控的正职要不是个带班主任真有什么事儿怎么顶上去？”
    “哎哎哎陶总，不带这么偷换概念的啊，安监的正职我记得可是飞行出身，人家正儿八经有执照。标准本来就是从运控分家出去的，张叔不就是运控原来的副职么，正儿八经的带班主任么？”
    “哦，你把我的事儿全干了，这精卫要不交给你？”
    “别别别，我就是给您提个建议，急眼了呢。”
    “废话，你小子都给我安排工作了，过两天是不是这精卫就该姓马了。”
    “哎，精卫过两天姓不了马，他就算今儿也不姓陶啊，说到底不都姓冯么。”
    整个洋航集团的下属公司级领导的变动各公司是无权决定的，都是统一由洋航集团的人力进行任命，任命之前都需要冯董批复之后才行。马凡这么说实际上也没问题。
    “你说的倒也是。。不过你要求调动这个事儿，这一两天肯定办不成，你等等的，我也知道你想要调动了，但是你总得给我点时间找找人吧，或者让你家梁馨接班行不行，提一个部门副上来。”
    “不是陶董，特业人员当正职，且不论这整个洋航集团没这么干的，你还让不让人家飞航班了。”
    “都正职了飞个鬼的航班啊。”
    “格局，陶董，格局要打开。这个事儿我跟梁馨说过了，人家不干，说宁可回去飞小4号也不肯当这个部门正职。就是喜欢飞行，能咋办，我刚去的时候我让他每个月就飞个保底小时，就为这还不高兴一阵呢。”
    “那行吧。那你就多等等吧，我得看看谁能接你的班啊。而且肯定是不能跟你一样直接从中心提上来，我得找个差不多的副职提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了。而且， 你过去了，原来安保部正职怎么办，虽然老贾要退休了，但是人家还有那么几个月呢啊。”
    “合着就是，老贾退休了，我才能接班？”
    “那你以为了，不过还行，你有几个月时间给我去找人了。”
    “那行吧，我也看着点。有人选我给您说。”
    马凡从陶正办公室出来就碰到了韩潇璋，他现在是人力的副部长。人力一共三个副职。马凡一看心眼立马活动起来了。拉着韩潇璋就不放了。东一句西一句的嘘寒问暖，整个给韩潇璋问怕了。
    “不是马凡，有话你只说，你可从来不是这个性格。”
    “那我说了啊。韩总想不想升一级。”
    “你这不屁话，谁不想升一级啊。我副职都两年了，再说，也轮不到我啊。”
    “那。。。客舱考虑么？”
    “别闹，客舱不是你的么？你让我去你干嘛，辞职？你要辞职了？我跟你说啊。。。”
    “停停停停！谁说我要辞职了，辞职我上哪找年薪百万的工作去。”
    “我就说你还没傻到脑袋被门挤了的地步。”
    “我是想去安保部，贾总过几个月退休了，我想去接他的班，但是我走了客舱不就空了，副职是特业没法升上来。这不就想到你了嘛~~”
    “你咋要去安保。。。你不会把。。。”韩潇璋压低了声音说：“你不会把梁祖宗拿下了吧。”
    “什么梁祖宗？”
    “我的天你不知道是么，那可是精卫的一朵鲜花，多少人给介绍对象冲上去表白都给踩地下了。而且不知道家里干啥的，据说挺有背景的，啊我招进来的。”
    “有那么邪乎么？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要是同意，我跟陶正去说，等贾总退了就走手续。”
    “合适么？”
    “有啥不合适的，反正我跟他说我给他找着人，他自己也琢磨着。”
    “那你别现在说，你过些日子赶在贾总退休之前说。”
    “为啥？”
    “你傻啊，你刚从他办公室出来，现在折返回去跟他说这个事儿，那不就让他觉得你实际上都已经找好了，然后现在去通知他么，虽然他说你能去找人，但是你总得给人家公司董事长一点面子吧。这几个月你不得做出来一些找人的举动让他知道么，都部门正职了，还这么不会办事儿？”
    “嗯。。确实是啊。。。那我记住了，反正你知道这个事儿了，我应该就是推荐你了。你要不把宋晨提到你这来？”
    “宋晨提到我这不太可能，招聘中心出两个人力副总都不符合惯例了，得给别的中心机会。让他在等两年吧。或者这样，你先把宋晨调到你部门，我听雍爷说你想加一个副总的编制，把宋晨调过去呗。然后我去接你的班，这事儿不就完了。”
    “哎对啊。那这事儿我能现在去跟他说。”
    “这事儿可以。”
    马凡和韩潇璋聊完，转身又进了陶正办公室：“陶董，刚才忘了个事儿。我想在我那加个部门副总的编制行么？”
    “咋，一个不够你用的啊。”
    “不够啊，你看，平常我要是出差，梁馨要飞航班，这家里没领导了啊，这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俩部门领导都不在，这下面还不反了天了么。就连安保部都有一个行政副经理一个特业副经理，我客舱还是一正一副，不够用啊。”
    “嗯。。也有道理。这个事儿我和雍总论证下，尽快给你答复吧。”
    “得嘞，谢谢陶总，我那个事儿您想着点。我也给您找着人。”
    “滚滚滚。”
    马凡从陶正的办公室出来就回了客舱部，梁馨见马凡回来问道：“和陶正说了？”
    “说了，等过几个月安保部的贾总退了，我可能去安保部，然后客舱这边再找一个，然后我找陶正又要了一个部门副总的编制，他说他去论证，到时候你的压力又小了很多了。”
    “还行，这倒是个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