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凡把泄露的事儿查出来之后，整个航空集团开展了一次从上到下的大清洗，这次大清洗里面马凡他们监察中心也没闲着，几乎是每天早上起来就开始筛数据，一直筛到下班，为的就是查自己公司内部有没有内鬼，而且为了防止包庇，整个航空集团用的是交叉检查的形式，而且每天检查的公司都不一样，每个人都不知道今天要查什么，查哪个航班，直到上班时候航空集团的监察部把相关的信息通过邮件发给对接人才开始今天的检查。每天查完了之后就要给集团上报数据。一天都不能落下。
    “天天这么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怪谁啊，谁让你自己做了出头鸟了？”孟超在一边吐槽着，这些事儿对于他这种老收益来说自然是轻车熟路，但是你架不住多啊，分给精卫的数量每天几百个航班，整个监察中心就靠着马凡，孟超，杨畅三个人主力，周春雪现在基本都成了马凡在外面的代言人了，为啥，马凡真的没时间去应付了，天天睁眼就是黑屏，闭眼也是黑屏，就连晚上睡觉都是在黑屏上查信息。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日子过了两个礼拜，总算是到了头了，早上没等到监察部的邮件，打电话问了之后人家说：“你们还想查啊，想查有的是呢。”
    “不查了不查了，坚决不查了。”
    “这次筛查暂告一段落了，等后面通报吧。别的我就不多说了。”
    “拔出萝卜带出泥，看来这次要动刀子咯。”马凡靠在椅子上感慨万千道。
    “哎对，你们查的时候有没有咱精卫的事儿？”
    “我们查的都没有咱公司的航班，估计他是都给打乱交叉检查了，都不给你查自己公司的机会。”
    “那还愣着干嘛啊，发动你们的关系去查啊，问问别的公司有没有查到咱们的，可以用咱们的情报做交换啊。”
    “别了吧凡总。。你这顶风作案啊，监察部正想着办人呢，你现在把风透出去了，你想让监察部把你办了是么？”
    “唔。。有道理，等等吧，兴许这次又是周五见了。”
    果然让马凡说中了，周五下班之后，洋航集团发了红头文件，基本上航空集团从上到下因为这件事儿从警告、记过、记大过、降级、撤职、开除的处分给了一圈，整个受牵连的人马凡大概数了数得有将近300多人。都是或多或少的要么透露过eterm的工作号和密码，要么是提供了航班信息，要么是直接帮着操作的。
    “啧啧啧，你们看看，这帮人都猪油蒙了心了。不过很欣慰啊，咱们精卫没有人啊。”
    “精卫有你这个eterm大神坐镇，谁还敢玩猫腻。你第一次……”
    “停，别提那第一次了，那都多少年的事儿了， 三年了吧差不多。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孟超说的其实没错，这种事儿就是得有前车之鉴，得让人知道，你干的那些脏事儿只是现在不想查，想查的话谁屁股是干净的了，从头到尾都得给你揪出来。
    马凡看这点事儿总算是完了，现在应该是有时间解决那些营业部的问题了。迈着四方步往刘科的办公室走去。
    “科爷，跟您老汇报个事儿呗。”
    “你别，你一跟我说事儿我就觉得要有大事儿你要办人了。”
    “这次可不是，这次是之前我出差的时候发现的问题，这一直忙着没和您说了。”
    “啊，那个事儿可以聊。”
    “聊之前先把邮件批了呗。”
    “你又干啥？”
    “嘿科总，你当初可答应我这件事儿完了把我买的那些机票给我全额退款的。”
    “嗨，我当什么事儿了，批了批了，你找苏颖去吧，让他给你退了。”
    “嘿嘿好您了，然后我说第二个事儿了啊。”
    “这趟出去我发现几个问题了，第一个问题就是缺人，蒙内，长安都是极其缺人的。蒙内需求不大，就给他们一个能喝酒的出去陪代理人喝酒就行，我是发现了，在蒙内没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长安是真的缺人，起码三个起步。他们现在整个的产品销量是偏低的，但是他们完全有能力有资源开发自己的新产品，但是他们没人去做，导致他们的营业额一直上不来。这个问题山城的营业部也存在了。”
    “缺人的事儿好说，最近要开招聘了，让他们报计划上来吧，回头我去和老雍那边说一下，弄几个名额回来。”
    “然后第二个问题。能不能对特长营业部放宽考核，疆内都是快线，你让这快线的去卖团队，卖产品他压根卖不动，你啥时候见过公交车卖产品了，最多一个月票。但是疆内的常旅客做的事真牛逼啊，看能不能重点考核他们的常旅客，在这上面压指标，然后减少别的考核指标。”
    “这个你们定就行，联合常旅客主管和俱乐部的人拿出个章程出来。”
    “第三个啊。就是场地和人的问题。南海营业部离着市里八百里远了，代理人想去拜访一看地图立马就不干了，这怎么拓展业务啊。”
    “南海的事儿我知道，但是市里哪那么好找地方啊。”
    “您是股份出来的，就不能舍个面子去找他们划片地方？”
    “人走茶凉啊，你当这么简单了？”
    “行吧，那这个问题我给您解决了，我找了集团总办的，他说从股份的南海营业部给划一片地方外带一个会客室给咱。”
    “你啥时候手眼通天了？”
    “嗨。。我大学同学关系不错 的，现在给冯董当大秘，他一句话的事儿么不就是。”
    “那这个事儿解决了，回头让南海打个报告上来咱们批了发给财务和办公室就行了。”
    “最后就是江城了，江城就一个人。。然后这哥们天天跟股份的在一块，说白了人家都不干精卫的活了，再者说，江城咱都是经停航班也没什么可卖的，干脆把这哥们划给股份算了，省的还养着一个人家天天跟股份的比还有心理落差了。”
    “这事儿人家同意么，股份同意接收么？你当划个人那么简单呢？”
    “那要不就等着，万一航空集团回头下了文件呢。”
    “你是不是听见什么风了？”
    “我能有什么风了。”
    “行吧，刚才说的那些事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该让他们打报告的就打报告吧。能办的都办了。有你咱这整体销售就不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