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量中心到底是专业干这个活的，结合着马凡发过来的线索，很快就固定了证据，直接对国际中心下发了整改令。
    “嘿，这帮质量的，平常不见这么积极，今儿怎么了，呼呼啦啦的下整改！”
    “老杨，我刚才看马凡好像去了质量中心，会不会他在里面插了一脚啊。”
    “他？不可能，他连黑屏都不会看，怎么可能插这么一脚。”
    两个人正说着，自己的邮箱响了。
    “经查实，国际中心杨军、贾海因工作疏忽，导致航班价格倒挂，给公司造成重大收益影响，构成风险隐患，经部门班子研究决定，给予二人通报批评，扣罚月度绩效5000元。”
    发件人：马凡。
    “你还说这没马凡的事儿！前脚整改单子来了，后脚他就下处分！没他的事儿，鬼都不信！”
    “不行，不能撕破脸，他现在不是市场的人，老雍和刘科陈德都保着他，咱就过去问问吧。别冲动。”
    贾海可不管这个事儿，怒气冲冲的走到马凡的工位面前指着马凡的鼻子：
    “马凡！你小子故意找国际的茬是不是！”
    “哎呦，这不是贾主管么，怎么了，我这哪找茬了，你说，我改。”
    “天底下怎么就这么巧！我们刚收到质量中心的整改，你不到一分钟就把处分文件发了！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嘿，天地良心啊老贾，我来市场部也有一阵了，你看我是那样的人么，还我干的，我刚把黑屏审下来，指令还没玩明白呢，我给你找茬？我别自己把自己账号封了我就万事大吉了。讲点理啊。”
    杨军扫了一眼马凡的桌子，确实，桌子上放着一本收益的黑屏指令教材。看来马凡没说谎。
    “小马啊，这个事儿确实我们有问题，没管控好代理，但是不这样干，咱的票根本卖不出去啊。我看你也应该知道几个指令了，你看看，津门伦敦这趟线三家飞，咱的价格虽然不是最高，但是时刻比不过人家，服务比不过人家，客座上不去啊。”
    “那就找几个旅行团呗，不行的话。。。占座呗。”
    马凡轻飘飘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旁边的贾海脸色立刻就变了。杨军听了这个话之后，脸瞬间黑下来。
    “总之，后面再有这种事， 马凡跟我们商量下，不然很被动！”
    两个人走了。
    “你说马凡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怎么突然说这个话。”
    “之前那些航班你都处理干净了么。”
    “老大你放心，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啊，早都处理干净了，没有高级账号根本看不见，除非他有能耐能弄到离港系统。对旅客名单。不然不能出事儿。”
    “离港系统我不担心，那个都不是市场部的范围。估计按他的实力，估计深挖指令也查不到了，行了别想了。晚上和凤凰旅行有顿饭，你和我去，叫俩小姑娘，李总爱好这一口。”
    “哎，那个林亦南去了电商了，不然就能叫他了。”
    “去电商怎么了，编制还是在国际的，就给我喊他！又当又立的，琢磨什么呢。”
    马凡正好犯烟瘾准备去抽烟，路过国际中心听见他俩的对话。心里不免一阵冷笑。
    “还行，不傻，知道我在那点他俩呢。哦对，还得给林亦南打个电话。”
    “喂，林亦南，你今儿加班么？”
    “听老弟的话，加班，手机关机的那种加班，别问，问就是有事儿，我跟袁姐说去。”
    “袁姐，你们今儿工作忙么。”
    “凡总，能不忙么，上线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都一个人劈成八瓣用了。”
    “你们今天，是不是得。。。加个班？”马凡用特别具有引导性的问句问了一嘴袁松。
    “我们今天。。。加班。。。还是不加班。。。。”
    “袁姐啊，这个系统上线的事情，很重要啊，今天不加班，你们进度能赶上么？我看你们汇报单上，林亦南负责的部分进度很慢啊。这样不行啊，短板效应啊。今天晚上我看就不要让他正点下班了，加加班吧，晚一点的话，林亦南也能理解我们的嘛。”
    “啊，明白了，我们今天肯定加班啊。抓紧时间补短板啊。”
    袁松懂了么？马凡不知道，但是马凡知道，今天晚上，林亦南安全了。
    这边贾海给林亦南打电话怎么打怎么没人接，到最后没招了，给袁松打电话
    “松姐，哎，我国际小贾，那个嘛，我们今儿晚上和代理人吃饭，你看这林亦南本就是我们国际销售的，我们想让他去跟着一块见见客户。您抬抬手放一下呗。”
    “哎呀，不好弄啊，这林亦南负责的工作还没弄完呢，恐怕会拖累整个项目进度啊，他今儿也跟我说要加班赶紧弄呢。那个嘛，别耽误你们，你们再找找人吧，估计今儿得挺晚的了。你放心，林亦南我亲自送回家啊。”
    “妈的，这老娘们。”贾海挂了电话直接骂出来。
    这边袁松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和马凡救了林亦南一命，这马凡，说话不说透了，还让我猜，亏的是我猜中了扣下林亦南。
    “这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