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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画风不对啊？！
    两名保育员互望一眼。
    均是露出惊诧错愕的表情。
    刚才那番话，真是五六岁孩子应该听的吗？
    院长，院长！
    名为小乔的气质女青年，立即向外张望，寻找陆老踪影。
    结果陆老不知做什么去了，居然不在。
    另一位保育员则想中断礼物发放。
    然木已成舟。
    拿到礼物的孩子，喜滋滋地拆解包装。
    没拿到的孩子，眼巴巴瞅着，恨不得马上轮到自己。
    此时中断，保不准要哭闹起来。
    并没有太多经验的保育员，急得原地跺脚。
    倒是秦诺，丝毫不受影响。
    继续发放怀里的礼物。
    “大哥哥，这本书上面的字我不认识呢。”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奶声奶气问道。
    大哥哥可还行。
    秦诺轻轻捏了捏对方的小脸蛋，和颜悦色地指着封面：“来，跟大哥哥念。
    夏天、烟火、我的尸体。”
    “夏天烟火我的尸体。”
    不错，不错。
    孺子可教。
    秦诺脸上露出欣慰笑容，又抽出一本书递了过去，“继续跟大哥哥念。
    从前我死去的家。”
    “从前我死去的家。”
    小女孩有模有样跟着重复一遍，继而不解道：“大哥哥，为什么这些名字听起来怪怪的？”
    “怪？”
    秦诺眉梢上扬，“看过名侦探柯南没？”
    “看过一点点，我最喜欢柯南了，觉得他特别聪明。”
    “嗯，大哥哥告诉你一个秘密。
    柯南就是因为看了这些书，才会那么聪明。
    所以你可要认真看，看完就能像柯南那样成为星海闻风丧胆的死神小学僧。
    走到哪儿，坏人死到哪儿。”
    “知道啦~”
    小女孩没明白后面两句话的意思，但还是认真点点头。
    很宝贝地将两本书抱着，生怕被别人抢走。
    身后的保育员右手捂住胸口，眉头紧锁。
    感觉心脏都不好了。
    “要不阻止他？”
    小乔对着同伴问道。
    “还是找院长吧...”
    同伴看了看秦诺的体格，比较下彼此差距，底气不足。
    “行，那我去找院长，你在这儿盯着。”
    “诶，别啊，我去，我去。”
    两名保育员争相离开教室，大意之下与拐弯走来的陆老撞了个满怀。
    “院长。”*2
    跌倒在地的陆老，一脸懵逼。
    什么鬼，你们是想把老头子我创死么？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
    从地上爬起，他不解地问向二人。
    小乔立即手指教室方向，“院长，你快去看看，那个秦诺都送些什么奇怪东西给孩子。”
    奇怪东西？
    陆老一拍脑袋。
    糟糕！
    先前光顾着跟那小子喝茶聊天，竟然忘了这茬。
    想到这儿，他立刻迈步向教室走去。
    两名保育员亦神色焦急地跟上。
    三人一路小跑。
    还未到教室门口，一首喇叭外放的儿歌便传入耳内。
    旋律优雅，节奏舒缓。
    就是...
    歌词不大对劲。
    “你们没有了爹和妈，
    你们每个都没有家。
    没有亲友帮助你，
    孤苦伶仃怕不怕。
    啊嘿嘿嘿嘿！
    啊哈哈哈哈...”
    陆老感到一阵窒息。
    两名保育员更是露出蛋疼菊紧的表情。
    推开房门。
    只见秦诺抓着一个可爱兔叽造型的启蒙学习机，向孩子们展示使用方法。
    学习机底座的喇叭口，正循环播放着那首《孤儿乐园》。
    “小朋友们，这个小兔叽的功能很多哦。
    不止能放儿歌，还会讲故事。”
    秦诺一边讲解，一边摁下兔叽肚子上“故事159首”按钮。
    儿歌中断，喇叭里旋即切换成苍劲雄浑的说书人音调。
    “东海紫气三千升，化作狂风吹万家。
    次日十位绝世美女莫名怀孕。
    她们中既有豪门千金，也有宗派之主，还有异域圣女，枭雄女帝。
    大半年后，一妈生出了婴儿头。
    二妈生出了脖子。
    三妈生出了上胸。
    四妈生出了下腹。
    五妈生出了屁股。
    六妈生出了左手。
    ...
    十位年轻妈妈目瞪口呆，只瞧各个身体器官无风飘起，急急飞向高空。
    于那万里穹顶之上，融合在一起。
    婴儿哭啼炸响。
    威武雄霸气天帝房二白横空出世！”
    ？？？
    你到底在放些什么玩意儿？
    陆老黑着脸，不顾秦诺反对，一把夺过启蒙学习机。
    “你们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起来！一件都不许留！”
    他对保育员嘱咐两句，强行拉走意图带坏孤儿院风气的秦诺。
    直至一老一少背影消失在视线内。
    名为小乔的气质保育员才如释重负。
    呼出一口浊气，她与同伴扫视屋内。
    满屋子瑟瑟发抖的孩子以及各种意义不明的礼物。
    心一狠，脚一跺。
    开始强制收缴。
    刹那间，教室哀鸿遍野。
    ...
    “秦诺，你就不能做点正常人该做的事吗？
    那些玩意儿是小孩子能用的？”
    院门口，陆老怒气未消的指责道。
    秦诺战术摊手。
    表示母鸡呀。
    拼夕夕买东西本来就是凭运气。
    俺也是不知情的受害者呢。
    俨然打死不承认的不粘锅架势。
    陆老按住胸膛。
    只觉心口不禁涌起阵阵痛意。
    赶忙掏出“速效救心丸”，给自己来上一粒。
    深呼吸几口气，方才舒坦点。
    “唉，那些孩子从小没有父母，已经够可怜了。
    你就算有心帮忙，也该用些正常的方式啊。”
    陆老抚平心绪，苦口婆心劝说道。
    “我看他们拿到礼物挺开心的啊。”
    秦诺耸耸肩，随意道：“而且没有父母，不一定是坏事。
    陆老你是不清楚现在社会风气有多糟糕。
    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银行企业家，为了压榨平民百姓的血汗钱，已经推出了爷孙贷、愚公贷、接力贷。
    父母买房，子孙还债。
    前脚你还在辛苦打拼积攒老婆本。
    后脚老迈父母就被无良置业顾问忽悠，借下百万贷款买了并不需要的房子。
    房贷还到80岁，还不完儿子、孙子接着还。
    世世代代，永世不得翻身。
    真是丧心病狂。”
    “...”
    没爹没妈，怎么到你嘴里还是好事了。
    陆老懒得跟他继续拉扯，直接上手。
    推着秦诺后背，就往院门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