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问他哥:“怎么个意思?”
林旭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喜欢这种,原来是猜错了吗?”
“你听起来很遗憾?你是想变成这样?那我也是没有意见的。”
林旭得逞一笑:“小羽的意思是,无论哥哥变成什么样子,小羽都会一直喜欢哥哥的吗?”
林羽沉默了一瞬,又被套路了。
然后叹了一口气:“算了,说正经的,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旭的语气也正经了起来:“它是从一个佛像里面跑出来的,本来是佛灵,但是佛像被损坏之后,它失去了本体,就一直飘荡在人间了。”
说到这里,那同学立马摇头:“哎呀大人,人家没有想害人,是有人想害人,人家才会被迫去害人,想害人的不是人家了,是想害人的人要去害人。”
他跟绕口令一样说了一通,林羽听得都有种头晕的感觉。
“这样子的,佛灵?”佛灵不应该是那些神圣不可侵犯的高级灵物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它那么地一言难尽。
不等林旭回答,他又用娇滴滴的语气说道:“哎呀,人家不是普通的佛啦,人家是欲念佛啦~”
“有这种东西?”林羽疑惑。
“确实有,不过不常见。并且它的出生地极其复杂,是在邪教被供奉着的,常见到佛教里面聚众淫乱之事,就形成了这样的性格。”林旭一本正经地回答。
林羽怀疑地盯着他哥:“你该不会是看了它的记忆吧?”
林旭一脸坦荡:“怎么会。那些肮脏的东西可不能乱看,会污染心灵……”
林羽打断:“停,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唉~”一声绵长又无奈的叹息声响起,林羽猜到接下来他哥会说出些什么来,根本就不理会他了。
转过头看着那个同学,林羽问:“你叫什么?”
那人震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人家没有叫哇!”
林羽深吸一口气:“名字。”
那同学这才将手放下来,含羞带怯地瞪了林羽一眼:“哎呀,原来是问这个呀,人家叫扶灵灵啦,可以叫人家小灵灵哟~”
林羽沉默了一下,上下看了那个佛灵好几眼:“你这副肉身从哪来的?”
佛灵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双手挡在自己胸口前,十分警惕地看着林羽:“这可是我正经得来的!你不能抢走!”
难得收敛了起来,不再是那种娇滴滴地语气了,看来是真的非常在意这个。
林羽:“我只想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而已,你不必这么激动。”
扶灵灵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似乎是确定了林羽不会一巴掌把他给扇成碎片之后,他又重新恢复了刚才的姿态。
捏着兰花指指着林羽说道:“死鬼,说这种吓人的话,人家现在心里都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真是吓死人家啦。”
林羽似乎有些知道为什么他哥是那种语气了,原来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坑,他哥真是一直致力于怎么给自己制造‘惊喜’呢。
两个人说话间,下课铃声响起,一大波学生从教室里面出来,周围开始变得十分吵闹,而林羽带着扶灵灵,离开了原地,来到了学校角落里的一个亭子里。
扶灵灵不敢不跟,不听话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从此消失,他可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寿命就这么消失了。
亭子里没什么人,不过没过多长时间,周围就传来了一阵稀稀嗦嗦声音,接着一旁的矮树丛上,就冒出了几个脑袋。
他们刚一冒头,就看到了林羽和他们对上的眼神。
一下子愣住了之后,立马就从草丛里面跑出来呢,唰地一下排排站在了林羽面前,跟在集队似的,一脸严肃和兴奋,仿佛就要去做什么大事一样。
林羽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小莫和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发现大家都没有要出声的意思,并且全部都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明显是想让自己回答的意思,他只好上前一步回答道:“老大,我们来帮忙。听说你和一个小男人往这边来了,我们就跟过来了。”
扶灵灵瞬间就不乐意了:“说谁小呢?你们才小,你们全部都小!看不起谁呢!”
林羽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这时候倒是硬气了,刚才那娇滴滴的语气怎么不见了。
察觉到林羽的眼神,他又恢复了原本的姿态,又瞪了林羽一眼,捂着自己的半边脸说道:“哎呀,不要这么看着人家,人家会害羞的啦~呀羞羞!”说着还将自己的脸埋到自己的手臂上,一副不敢见人的模样。
众人:“……”
真是好可怕的人,这奇怪的语气,听得他们身上鸡皮疙瘩直冒,再多听两句就要爆炸了的感觉。
林羽轻一挑眉,很好,现在被坑到的不仅仅是他而已了。
既然他们都已经来了,也没有必要把他们继续赶走,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让他们一起看就是了。
免得到时候他们又得开始和自己闹了,林羽想起之前他们那种无声控诉的眼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了。
算了算了,让他们参与一下也没什么事情,总归不是什么大事,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坏处。
林羽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椅子:“坐吧。”
几个人立马喜滋滋地,准备去找椅子坐下的时候,就发现那个人已经捂着自己的脸,娇羞地坐了下来,然后还抬起头,脸红红地瞪了他们一眼。
他们立马觉得惊悚,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越来他越觉得可怕,鸡皮疙瘩还是噌蹭蹭往外冒。
所以老大到底是抓了什么人过来?为什么要抓来?他真的是人吗?
但是如果不是人的话,怎么他们一点都看不出来呢?并且他身上除了说话奇奇怪怪,让人觉得害怕之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了啊。心中愈发好奇,他们的思维渐渐朝别处发散。
他们盯着他上看下看,怎么看都只是一个人而已,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