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不想再听白蕊姬说下去了,给了双喜一个眼神,冷笑道。
“如今是答应,日后说不准是个官女子,如今住在永和宫,日后说不准就住在了冷宫,本宫的脾气一向不好,少在本宫面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本宫没耐心听你说下去。”
“双喜,还愣着干嘛,给本宫打。”
话音刚落,几个太监就抓住了白答应,迫使着白答应跪在雪地上,她双腿满是酸痛,想挣脱却挣扎不开,在身边随侍奉的小宫女不敢向前。
双喜丝毫不带犹豫打了下去,霎时间,白答应的脸上高高肿起,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双喜不带丝毫犹豫。
这有些超乎了白蕊姬的预判,怎么就那么干脆利落打了下去?
她可是皇上的新宠,难道不顾着她几分面子?
白答应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曦月,后悔去招惹了她。
怎么会有如此不讲道理的人,凭什么想罚就罚。
娴贵人看形势不好,连忙上去相劝,“贵妃娘娘,白答应初入宫闱,想来什么都不懂,请贵妃宽恕。”
“白答应不懂规矩,娴贵人难道也不懂?看来宫规也白抄了,若是娴贵人可怜白答应,不妨为白答应分担几个巴掌?”
曦月说完,娴贵人就乖乖闭起了嘴,满是怜悯看着受罚的白答应。
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天天有时间去可怜人。
曦月知道,青樱这是圣母病又犯了。
白答应挣扎向曦月吼道,“嫔妾知道贵妃娘娘看不起嫔妾的身份,可贵妃娘娘也是包衣奴才出身,为何看不起嫔妾,为何动用私刑?”
青樱都替白答应捏了一把汗,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这些,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了,白答应只能乖乖受着了。
等皇后来的时候,双喜已经打的差不多了,左侧脸和右侧脸高高肿起,嘴角溢出血痕,连话都说不出口。
曦月见皇后来了,眼眶中挤出了两滴眼泪,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泪盈盈看向了皇后。
“皇后娘娘要为臣妾做主,臣妾从入王府以来就没受过那么大的委屈,臣妾不过赏花遇到了白答应,甚至还没说上两句,白答应就嘲讽臣妾不得宠,还说着臣妾容貌已逝,甚至还不满皇上为高家抬旗的事情。”
皇后眉心一皱,心头隐隐不喜,原以为是个规矩的,没想到性子那般轻狂。
随即看着曦月的脸,又疑惑看向白答应。
不得宠?容颜已逝去?说得能是荣贵妃么?也不好好洗把脸照照镜子,看自己有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前面两件事说了就是算了,第三件事情万万不能胡说,安慰了曦月两句,厉声问着白答应。
白答应也有些发懵,自己不是被打的那个吗?
她还没有告状,贵妃怎么就如同受了委屈般告状?
白答应想要辩解,却被双喜打地嘴角抽痛,说不出话来,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疯狂摇头。
“你还敢否认?”曦月气的浑身颤抖,咬着牙,指着白答应突然晕了过去。
海兰立马抱起曦月,“姐姐,你没事吧,茉心让人传轿辇来。”
众人都被贵妃一晕吓到了,就算白答应没有说过这些话,光是把贵妃给气晕,这就算大罪了。
白蕊姬呆呆跪在地上才觉得惶恐,捂着红肿的脸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怎么方才还冷静的贵妃突然晕厥了呢?
不对,怎么能有人被几句话给气晕呢?
一旁的小宫女小心翼翼看向白答应,想搀扶着白答应起来,支支吾吾,“主儿,贵妃娘娘晕倒了,咱们该怎么办?”
晕倒了就晕倒了,贵妃打也打了,她不过失言说了两句话,难不成皇上还能不认这个答应?
“去翊坤宫请罪,还能怎么办?”白答应把噙在眼角的眼泪擦去,乌黑的眸子又看向青樱,极为艰难开口。
“娴贵人,今日之事皇后娘娘若是问起来,能否帮着嫔妾说上两句好话,毕竟曾是乌拉那拉府把嫔妾送入南府的,有着这层渊源在……旁人许是以为,是你授意嫔妾挑衅贵妃娘娘的。”
青樱的脸色难看至极,她又怎么会知道白答应的身世,她不过可怜白答应,说了两句好话,如今还把事情赖在她的头上了。
贵妃会让双喜打她也不算稀奇,就这张嘴就足够招人恨的。
难怪她在御花园赏梅的时候,白答应鬼鬼祟祟跟在一旁,那个时候就把她算计在其中。
青樱难得清醒了一回,看着狼狈不堪的白答应,从她的身边掠过。
“你什么来历与我何干?至于你是不是被乌拉那拉府送入宫的,你自己清楚便是。”
白答应没想到青樱会如此对她,看着青樱的背影,抑制不住心中的戾气。
“我倒是要看看,能不能与娴贵人攀谈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