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格格的满月宴办的极为热闹,就连熹贵妃都来王府转了一圈。
是看向富察琅嬅的眼神并不和善,屏退下人和富察琅嬅说了几句,把福禄给带回了永寿宫。
福禄回去后,富察琅嬅病了一场,整日担惊受怕的,惶恐下,竟当着王爷的面满口痴话。
“本福晋……什么都没做。”
素练只期望着富察琅嬅能少说两句话,怎么见到王爷就有些发怔了?
心中更是惶恐。
“福晋是怎么了?府医来看过了吗?”语气中隐含不悦,蹙了蹙眉。
素练如实把满月宴的事情说了一遍,弘历心中不断沉思,他的额娘究竟是对琅嬅说了什么?
好端端怎么把福禄给带回去了,分明是额娘让琅嬅引荐福禄的。
琅嬅那日的做法确实让他气愤,但人都成了现在这样,他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的额娘究竟是想做什么?
“府医已经来过了,只说是这几天太过忙碌,精神不宁,开了几味安神的药,而且大格格的性子太过活泼,在夜里总是闹腾得不行,福晋总是亲力亲为照顾着。”
听了素练的话,弘历心中的忌惮又多了几分,见富察琅嬅的病越发严重,甚至认不出眼前的人是王爷。
素练生怕富察琅嬅再说些不该说的话,连忙让人灌了一碗安神汤,才逐渐睡了下去。
福晋的精神越是不好,弘历越是怜惜,从前一个月都去不了清泓殿一趟,这个月已经足足四趟。
一连几个月过去,富察琅嬅的精神总算是被养好了些,吃药的时候莫名呕吐,府医一诊断,竟然有了身孕,已经快两个多月。
琅嬅简直又惊又喜,额娘只说这方子能助孕,可居然那么快。
准确算来,她出月子不过一个月就有了身孕,心中一惊,她的身体真的能支撑得住吗?
她的账本还未看完呢,看来还没捂热乎的管家权又要交给了曦月,虽说她放心曦月,但东西不在自己的手上总是不踏实。
十分心累摸着肚子中的孩子,这才多大,就孕吐这样厉害。
心中不知为何,隐隐感觉,这个孩子应该是她最后一个孩子了。
弘历听了这个消息,心中一阵欢喜,没想到富察琅嬅居然又又又有孕了。他的嫡子莫不是有了着落。
赶忙求着熹贵妃,请了两个太医照看着琅嬅,就连府中的府医都日日围在了清泓殿。
起先不过是孕吐十分难受,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吃了东西反而吐得更多。
都说怀孕会长胖,看着富察琅嬅的样子反而越来越消瘦。
素练每日想尽了法子哄着富察琅嬅多吃几口,后来改成了药膳,富察琅嬅的孕吐才稍微好些。
曦月和玉妍时常来看望富察琅嬅,玉妍虽百般讨好富察琅嬅,但素练和玉妍毕竟不熟,只让人远远看上一眼,放下东西就让人走了。
素练看着玉妍的背影不禁纳闷,这样美艳的人,王爷居然很少招幸,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
雍正九年春末,富察琅嬅的胎象反而愈来愈不稳,两位的太医商议了许久,最后得出了一致的结论,烧艾保胎。
福晋这胎实在怀的不合时宜,先不说福晋的身子弱,福晋有孕前喝的药也有大问题。
不过福晋没有开口问,他们也不敢开口说,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两位太医心中不断哀叹,原以为捡了好差事,没想到是个烂摊子,硬着头皮把烧艾保胎对着福晋说出来。
富察琅嬅心中虽然无奈,可眼下烧艾保胎是最好的选择,一一允了。
两人见福晋没有异议,着手办了下去,府中的人都知晓福晋的胎象不好,烧艾之事没有瞒着藏着。
弘历知道后心中颇为感动,看着虚弱的琅嬅,每月又多陪着琅嬅两日。
没过几日,玉妍和曦月又去了清泓殿一趟,清泓殿内满是艾草焚烧的气味,十分呛人。
曦月上前关切问了几句,琅嬅就困乏的不行,莲心服侍用了药,人就睡下了。
出了清泓殿,曦月前一脚去了花园,玉妍跟在后面也去了花园。
没办法,福晋都成这样了,她想去见一面都难,自然要换个人去讨好。
玉妍故作欣喜小走到曦月的面前,盈盈笑道。
“妹妹和姐姐真是想到一块去了,竟如此巧碰到了一起。”
曦月不冷不淡应了一声,轻轻抚弄手中的月季花。
从清泓殿出来就一直跟在了她后面,还真是巧的不行了。
不远处听见孩子的笑声,曦月眼中适时流露出一丝渴望的神情,有一搭没一搭和玉妍聊着走上前去。
只见是富察褚瑛带着大阿哥在花园里玩耍,“给月福晋请安。”
富察褚瑛恭敬请了安,大阿哥奶声奶气学着富察褚瑛的姿势请了安。
玉妍福了身,“妾身给瑛庶福晋请安。”
曦月示意星璇把人给扶起来,“起来吧,都是自家姐妹何必拘着礼呢?”
说罢摸了摸永璜的脑袋,快一年未见,变化竟这么大。
怕是任谁都想不到这是从前体弱多病的大阿哥,真心实意说出了在上个世界听了许久的话。
“大阿哥又长高了,如今见着还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