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主儿何苦这样抬举福禄呢?”
“既然福禄也愿意,本福晋不妨推她一把,现在不正是个好时机。”
福禄的目的不纯她早早就看了出来,毕竟谁愿意一直当个眼线为奴为婢呢?
这丫头本就不是真心侍奉自己的,来清泓殿也不像是个做个奴婢的,眼中流露着野心,等着她动手,不如自己帮帮她。
再说,她不是白帮福禄的,要收些报酬,这报酬自然就是宫里那位的。
不过她也不傻,既然她把福禄给推出去,她就不可能让福禄有孩子。
福禄自从来了王府,一直脾虚湿困,在向她表明心迹后,富察琅嬅一一允诺,暗地里命素练在她的汤药里下了药,伤了身子。
弘历向来来者不拒,从前的黄格格怎么被她推出去的,现在的福禄她便怎么推出去。
只是还没等富察琅嬅把福禄给推出去,皇上念着王爷子嗣单薄,正巧玉氏战败献上了玉氏贵女玉妍,皇帝大手一挥,便把人送往了宝亲王府中,成了宝亲王的玉格格。
弘历在领旨的时候脸色却不大好,自从熹贵妃怀了孩子,他每日闲下来就揣摩皇阿玛的话,如今玉氏战败,皇阿玛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把人送到了他的府中,莫非在暗示什么,心中拿不准主意,出了御书房,便让着王钦拿着玉妍的生辰八字去给暂住在府中的道仪大师算上一算。
高曦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多大感触。
从前和现在来的时候都是这个时间点,她早早就安排好了,就等着玉妍入府了。
如今敌都在明处了,她更多的是兴奋,她倒是要看看金玉妍,不……玉妍,怎么把这个王府和后宫闹的天翻地覆。
玉妍,说好听了是玉氏贵女,说不好听便是贡品。
立一个心直口快的人设,背地里却四处害人,如果说富察琅嬅坑害曦月最惨,玉妍便是把过错全让她背了去。
心机手段在贞淑的辅助下皆为上等,但心比天高,妄想自己的孩子能登上皇位,可……怎么可能?
弘历真让玉妍的贵子继承皇位,历代的皇帝恐怕都死不瞑目。
富察琅嬅听着素练说起玉妍的时候,心中甚是烦躁,玉妍的出打乱了她的计划,她早早就答应福禄的事情又要往后推了推。
见弘历对着这位玉格格的事情并未上心,玉格格的身份又实在说不上尊贵,随手把鸣翠阁的偏殿指给了玉格格。
她正在孕中,就连太医都说不能忧思过重,其余的事情全部交由曦月来处理。
高曦月前脚刚收到道仪大师的信,后脚素练便到了仪景阁,和曦月说着玉格格入府的事宜。
无非让曦月多用上些心,多派几个下人打扫鸣翠阁的偏殿,安排人也仔细些,曦月适时说了几句关怀的话便让素练走了。
玉妍身边有贞淑,在府中的时候也只信她身边的贞淑,她插手反而没什么用处。
丽心聪明机敏是万万不能派到玉妍的身边,便随手指了做事呆板些的安心伺候在玉妍的身侧。
待到四月二十,便是玉格格入府之日,并没有什么动静,一顶轿子抬进了鸣翠阁。
弘历把盖头掀起,倒是极其艳丽的脸,不过他看过更明艳动人的,觉得眼前人索然无味。
更何况大师还说这位玉格格的命数与自己相冲,日后怕是个祸患,再加上看了黄历,四月二十忌行房事,心中又信了几分。
道仪大师的话极其灵验,曾帮过他几次,大师开口说了,自然做不得假。
心中一想起大师所说的祸端,心思就全部淡了下来,象征性关怀了两句,借着醉酒的缘由去了书房。
玉妍心中满是不可置信,去梳妆台对着镜子看着上了好几眼自己的容貌,这样的容貌,男人不可能不会心动,难道这位王爷是有隐疾?
贞淑见王爷出了鸣翠阁,赶忙走进屋内,见玉妍闷闷不乐吃着桌上的糕点,宽慰道。
“主儿,王爷身上确实有酒气,早些睡吧,明日里还要向福晋请安呢。”
随后贞淑和安心卸了沉重的头饰和满面的妆容,伺候着玉妍洗漱。
到了深夜玉妍躺在床上都不知道王爷为何没有留宿在鸣翠阁,世子都说她金枝玉叶,尽态极妍,怎么王爷就看不上呢?
第二日一早,玉妍早早就去了清泓殿,按照规矩,她要向福晋请安敬茶。
富察琅嬅脸上略施脂粉,一副沉稳安闲的样子,手中轻抚着自己显怀的肚子。
往下看去,两个位子皆是无人,其中的青庶福晋她是知道的,据说是犯了大错,被禁足在玉芙阁。
而另一位侧福晋据说长相极为好看,这个时辰还没来,福晋难道不会恼吗?
余下的几人都是格格,玉妍略微扫了几眼,没什么威胁,几人见了玉妍的相貌并无惊讶,请安的时辰未到,坐在位子上,随意聊上了几句。